“你們在幹什麼?”季亦辰一腳將門踹開,當看到眼前的情景頓時嚇住了,怒聲的就喝道。
聽到門口的聲音,李院長猛然扭過頭,盯着季亦辰質問道:“你是誰?”
季亦辰看着李院長手中的手術刀,心裡一凜,憤怒的吼了一聲,飛身而去,一拳轟在了他的腦袋上。
年邁的李院長直接飛了出去,撲通一聲摔在了地上,而且摔得很重,除了濺起了漫天的灰塵,還有骨頭斷裂的聲音。
李院長鬼哭狼嚎了起來,而且想爬都爬不起來了。
其餘人看到這一幕,身體狠狠顫抖起來。
但很快,剩餘的這些人只感覺眼前一花,一隻大拳頭在眼前迅速放大,砰砰砰,所有人都被砸飛了出去。
“墨墨……”季亦辰一氣呵成放倒了所有人,趕緊來到了沈墨的身邊,輕輕的喚她,但是沈墨的麻醉針劑還沒有退去,一直都是閉着眼睛。
“你想幹什麼?知不知道我們是誰?我們老闆是誰?”李院長氣得臉都紅了,輕輕揉着自己的大腿骨,臉上一變,忍不住罵道:“媽的,你這個神經病,老子的骨頭被你打裂了……”
他的話還沒說完,季亦辰已經再次飛身竄過去,一腳抽在他的臉上。
蓬的一聲,李院長的腦袋狠狠撞在了地上,滿嘴的碎牙和着血水被吐出來。
這慘不忍睹的樣子,把其餘人真的嚇瘋了,其中有一個男人哆嗦的掏出電話打了出去,“……老闆,出事了,你快過來……”
季亦辰一言不發,只是靜靜地看着,他倒想看看他們這位老闆究竟是誰?
等掛完了電話,那名年輕的男子底氣足了,開始叫囂道:“我們老闆,馬上就來了,識趣的你tm的趕緊離開這裡!”
季亦辰帶着一絲殘冷的笑:“現在給你個機會,告訴我,爲什麼要給我的太太整容?”
不僅剛纔打電話的那個人,所有人都沒有張嘴,不僅是因爲他們的老闆很快就要來了,還有一點,他們其實也不知道僱主是誰,因爲全程都是電話聯繫!
季亦辰過去檢查了一下沈墨,發現只是睡了過去,沒有其他的問題,便靜靜的站在她的身邊,等待這些人的老闆到來。
房間裡的這些人都待在地上沒敢起來,只是希望他們的老闆趕緊來,把自己從這個像惡魔的男人手中解脫。
過了二十幾分鍾,一個五十多歲男人推門走了進來,他一副大腹便便的模樣,頭髮梳理的油光錚光,臉上帶着一副高度的眼鏡,身後還領着幾個年輕的打手。
這就是這些美容師幕後的老闆,一進門就罵咧咧的大喊:“是哪個不要命的,敢動我趙左海的人!”
“就是他!”地上的那些整容師一個個指向了季亦辰,心裡都鬆了口氣,這個男人完蛋了。
季亦辰冷冷看着趙左海,腦子裡似乎有點印象,好像是在市機關大樓裡看過他。
趙左海也在看着季亦辰,慢慢的瞳孔開始瞪大,這個男人他認識,g市的霸者季亦辰!
他的臉驚恐萬分,不知道自己的手下怎麼會得罪了這個男人,但不管如何,這個男人是得罪不起的!
眼睛閃爍了一下,他諂媚的小跑上前,可是那聲季總還沒有喊出來,就感覺腦子嗡的一聲,被季亦辰一巴掌抽飛了出去。
趙左海半張臉腫了起來,嘴角都裂開了,但他畢竟是個聰明人,連忙阻止想上前幫助的那些打手,還強笑着往季亦辰身前爬去,“季總,我不知道怎麼得罪了您,請您告知。”
季亦辰一腳將他的臉狠狠踩在地上,咬牙道:“告訴我,是誰指使你們這樣對我太太?”
“您太太?”趙左海嚇得一哆嗦,挪着目光趕緊看去了牀上的沈墨,心中驚濤駭浪,這個女人竟然是季亦辰的太太!
他的臉色大變,張嘴就對自己的那些手下咆哮起來,“你們這羣混蛋,趕緊快說,誰讓你們來這裡給季太太做手術的?”
他的手下們都變得不可思議起來,沒想到這個姓季的男人這麼的厲害,連自己的老闆都要害怕幾分?
儘管他們嚇的牙齒都在顫抖,但是他們又真的說不出來什麼,只是一遍遍在重複,一切都是電話聯繫的。
“很好。”季亦辰見什麼也問不出來,冷笑一聲,回去抱起沈墨就走出了門。
房間裡的人都長出了一口氣,原以爲躲過了一劫,但誰知道,第二天g市電視臺就傳出來了通告:“市機關的趙左海因爲重大錯誤,已經被停職調查,各部門正在調查其所有收入來源。其中趙左海的一所美容院已經被查出重大問題,裡面所有的美容師已經全部被逮捕,根據罪行程度將向法院提起公訴。”
這則通告發出去不到十分鐘,另一條通告又出來了,“針對趙左海及其美容院的重大問題,現向全社會開啓舉報電話!市機、關也向全社會鄭重聲明,不放棄任何一條線索,有舉必查,有查必究,絕不姑息!”
沈墨醒來以後,整日坐在牀前失神,除了差點被換了一張臉嚇的不輕,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她還在深深的自責中,她的孩子竟然是被她害死的!
“墨墨,孩子是因爲你流掉的,但是那也與你無關!”季亦辰疼惜地撫過她的臉頰,把一份在醫院刻意做好的證明放進她的手裡,“你還記得上次出車禍的事情嗎?你也是因此失憶的。對不起,有一點我對你做了隱瞞,那就是車禍也造成了你流產!”
沈墨的眼睛似乎活了過來,微微遲疑了一下,“可是舒倩說……”
季亦辰眼睛閃了一下,道:“墨墨,你不需要在意她的話!她只是想告提醒我,孩子是因爲你才流掉的!”
沈墨似乎還有些不相信,但是看到醫院的證明,她徹底相信了,車禍導致流產和失憶!
季亦辰怕沈墨還想不通,這幾日一直都在悉心陪着她,逐漸讓她的心重新開朗了起來。與此同時,季亦辰也四處調查是何人想在處處針對沈墨,但不管用了什麼方法,都沒有找出這個人。
季亦辰警兆了起來,開始是某個組織在追殺沈墨,現在又有人要給她整容,這兩次事件是不是一個人在幕後指使?目的又是什麼?
這天中午,季亦辰領着沈墨去到了一家酒店,酒店包廂裡面已經坐着一名男人,沈墨看着他,立刻就驚喜道:“安城是你?”
柳安城笑着站起來,“季太太好。”
季亦辰過去和柳安城握了下手,對沈墨笑着解釋道:“安城曾經幫助過你,今天領你來表達感謝。”
他說的自然是,沈墨被那個神秘組織追殺的事情,要不是柳安城沈墨真的可能已經死了。
“是嗎?”沈墨已經沒了記憶,只是似懂非懂的看着季亦辰,然後對柳安城禮貌的點頭,“謝謝你,安城,”
柳安城連忙擺手,邀請兩個人進來坐下。同時他也注意到,沈墨的手一直挽着季亦辰,他雖然面色不動,但心裡卻是充滿了苦澀,沈墨真的丟失了記憶,真不在恨季亦辰了,也真的不能回到自己的身邊了!
精緻可口的飯菜上來了,柳安城放下筷子,話鋒忽然一轉,饒有深意的看向沈墨,“季太太,有沒有打算來公司上班?”
沈墨眼睛亮了一下,連忙看去了季亦辰,“可以嗎?”
季亦辰意味深長的看了看柳安城,這纔對沈墨微笑道:“想來公司上班當然可以了,只是也需要走一些正常的程序,例如筆試和麪試。”
他當然不希望沈墨來公司上班,掩藏着的秘密很可能會變成一顆炸彈,不知在何時就會徹底的爆發。
沈墨想了想,立刻點頭,“這些都沒問題啊,我在家裡太無聊了,可以去試試。”
季亦辰微微笑着點頭,只是心裡有些沉重,看來需要安排一下……
柳安城倒是看到這裡,嘴角卻是悄悄上揚了一下。
季氏公司應聘的日子到了,沈墨給自己化了個淡妝,頭髮挽了起來,又換上了一套白色的職業裝,還踩上了一雙高跟鞋。
她決定去應聘了,爲了公平起見,她拒絕和季亦辰同車去公司,而是從車庫開出了一輛紅色的奧迪小跑,直接奔去了季氏集團。
她記得季亦辰告訴自己,爸媽在臨出國外旅行之前把公司交給了他,以前的沈氏已經改名爲了季氏。不管沈氏還是季氏,沈墨都已經多年沒有來過,以前是在國外留學,沒有機會來,後來回國後,又因爲爸媽老想讓她學做生意,反而激發了她的排斥心,一步也沒有來過公司。
再到後來,她和季亦辰結了婚,更是沒有踏足一步,只是安心在家當一名賢惠的妻子。
公司的門口很熱鬧,停下了不少外來的車子,他們只有一個目的,得到在沈氏公司工作的機會。
每一位應聘者臉上都洋溢着自信,他們有的是高學歷的應屆畢業生,有的是業界的佼佼者,但無意外都是拿着金融方面的簡歷,唯獨沈墨拿着制香化工方面的簡歷。
在前臺登完記,所有人乘坐電梯來到十五樓人事部,在職員手中拿到了號碼牌,就在走廊裡排起了一條長隊。
沈墨的牌號65號,等到她進到面試廳裡的時候,已經接近了中午。
進了房間,裡面坐着一位三十多歲的女人,穿着一身黑色職業裝,胸口處露出白色的襯衣,看起來優雅端莊。她桌前立着一個紅色小牌子上——人事部經理馬燕。
馬燕面試了一上午,有些疲勞的揉了揉太陽穴,擡起眼皮,審視了一眼沈墨,淡淡道:“把相關簡歷拿過來,順便介紹一下自己。”
“您好。”沈墨說着話,把簡歷遞交到桌子上,緩緩的繼續介紹自己,“我叫沈墨,曾在法國留學,學習的是香水製作……”
“蒽?”聽到沈墨這個名字,馬燕有意無意的擡起了眼睛,隨後目光又重新落回手中的簡歷上。
沈墨只是繼續陳述着,不過還沒有介紹完,馬燕已經揮手打斷了,頗有興趣的看了她幾眼,“沈墨小姐是嗎?”
“是。”沈墨下意識站直了身體,也的確想得到在季氏的工作,也想證明下自己。
“很抱歉,沈小姐。”馬燕笑得很職業,“你不太適合我們公司,對不起,你被淘汰了。”
“哦。”沈墨臉上有些沮喪,垂下了頭,雙手輕輕地攪着。
馬燕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語氣緩了不少,不好意思道:“沈小姐,麻煩你了,讓你白來了一趟。”
“沒關係。”沈墨小聲的應了一下,有些尷尬的轉身就想走去門口,恰好在這時,門卻從外面被推開了,一名器宇軒昂的男子走了進來。
柳安城還是衣冠楚楚的打扮,一臉從容和善的微笑,淡淡看了一眼沈墨,卻是假裝不認識她,隨後轉眸看去馬燕道:“馬經理,今天的招聘會怎麼樣?”
馬燕早已經恭敬的起身,語氣認真說道:“副董,今天倒是來了不少求職者,但總體來說質量一般,大多數人在獵頭公司沒有排名。”
柳安城點點頭,這纔看了旁邊的沈墨一眼,“她的求職過了嗎?”
“這位小姐的專業不適合我們公司,還沒有達到被錄取的條件。”
柳安城眼神裡多了一絲意味,誰能想到老董事長的掌上明珠被淘汰了,還真是一件挺可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