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5章 狹路相逢

三人駕駛兩輛車離開大本營,不說別的,兩輛車的汽油還是湊了四輛車才湊滿半油箱。在水比油金貴的國家,竟然會缺油。大本營在郊區,初起情況還好。但是很快就遇見了軍隊哨卡,這裡是出城的道路,哨卡架設了機槍,哨兵們正在盤查出城的車輛。

李起感覺自己似乎到了南美的某個國家首都,李起下車,上前和哨兵的長官進行交涉。哨兵放開一條路,李起兩輛車通過。進城的道路很通暢,但是商店都沒有開門。李起離開主道,慢慢在支線尋找。終於看見一家小型超市。超市是關閉的,一名保安坐在裡面警惕看走向他的李起。

李起隔了玻璃門出示了自己比賽用的證件,保安搖頭。李起拿起一沓五千美金的鈔票。保安猶豫片刻,然後按下身邊的按鈕,門打開。李起對保安道:“我們需要一些食品和藥品。”

保安接過五千美金遺憾道:“可惜我們沒有收銀員。”

李起揮頭,一名隊員交過去三千美金。保安點頭道:“請不要破壞商品。”

三人推車進入超市,開始搬運麪粉、大米、蔬菜、肉類。李起找到藥櫃,搜刮了一些藥品。然後他聽見入口位置槍聲。賓館兩日驚魂鍛煉出神經質的士兵,李起和兩位隊員下意識的倒地、拔槍,尋找掩體。

一羣人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李起側頭一看,是六個武裝人員衝進了小超市。是追隨者。一名恐怖分子用步槍掃掉檯面上的商品,將追隨者放在上面。兩名恐怖分子翻找藥品和紗布。一名女子一邊喊着藥品的名稱。一邊撕開追隨者胸膛的衣服。她將一捆紗布塞在追隨者的口中。追隨者點點頭。女子用酒精消毒一把匕首。準備手術。

李起通過貨架掩護。先找到自己兩名隊員,打手勢:“對方人數和火力佔優,有軍事經驗,暫時不動。”

大約五分鐘後,又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李起拿開一盒方便麪朝外看,是另外一組恐怖分子。八個人,有一個人……是酒鬼。

正在手術的追隨者吐掉紗布道:“給他五分鐘。不行就殺了他。”

恐怖分子正確的翻譯了追隨者的話語,一個恐怖份子拿來一個鬧鐘撥好時間放在酒鬼的面前。酒鬼擦下臉頰流下的冷汗,看看面前電腦,再看看鬧鐘。他很聰明,很清楚五分鐘一到,對方就不會再有耐心和自己玩遊戲。但是如果自己幫恐怖分子解決了問題,自己下場仍舊一樣。

is主力隊,兩名偵察兵在超市外匯報:“頭,他們可能在爲追隨者動手術。”

“我們過不來了。”is主帥帶領隊員雙手舉槍跪地,趴在地上。軍方上前收繳武器。is射殺了一名恐怖分子。但是沒有人幫他們證明這位是恐怖分子。軍方包圍他們,軍方從被他們擊斃的人身上搜出了一本警察證件。主帥知道這下麻煩大了。自己落到了追隨者的圈套中。他根本無法解釋清楚,爲了避免和軍方正面交戰,他們只能繳械投降。

“十二比二。”is偵察兵互相看看,這是不能接受的攻擊比例,何況這些人都是追隨者身邊的人,軍事素養很高。

三分鐘過去,一名隊員打手勢:“顧問,要不要救他?”

“打不過。”李起很坦白回答,他們只有三把手槍。超市對戰,他們手槍子彈未必能穿透商品,而他們的ak基本什麼都能打穿。

四分鐘,一名恐怖分子槍頂在酒鬼後腦大聲喊道:“最後一分鐘,自己看清楚了。”

“不要用槍。”一名恐怖分子走過來,抽出一把刀來:“斬首。”

“……”酒鬼邊哭邊敲打鍵盤。

這位恐怖分子聲音太大,讓門口is偵察兵聽見。偵查兵互相看看,點頭,拉動槍栓。嚴格來說,酒鬼並非是is的人,他只是被is臨時聘用參加格爾維森員工。而is特別支援組也並非is員工,他們是cia。但是,他們還是行動了。

一名is隊員蹲身潛入,尋找好掩體。另外一名隊員深呼吸,活動手指。然後他轉身出現,手中衝鋒槍瞄準,點射。架刀的恐怖分子被爆頭身亡。如李起和is推測一樣,這些人軍事素養非常高,一聽槍聲,立刻趴下,展開反擊。

李起揮手,讓兩人暫時隱蔽,自己出去,他距離藥櫃很近。女子醫生完全不爲槍聲所動,仍舊在動手術,從胸膛中拿出一顆子彈。追隨者大吼一聲,李起手中槍響了,女子被打倒。再射擊女子身邊的兩名武裝人員,但是李起沒想到對方穿了防彈衣,中彈後後退一步,突擊步槍就橫了過來。

李起朝側面撲去,人在光滑地板朝前滑動。子彈跟隨他的身體過來。萬幸是一根柱子橫立在中央。李起得救後,來不及喘氣,繼續跑。呆在原地就是等死。

兩名聽海安保隊員在掩體後開槍,吸引火力。小超市內,槍聲持續。李起罵娘,自己就是想弄點吃的。擡頭,一把ak槍口在二十米外,李起立刻蹲身,一排子彈飛了過來。電話震動,李起按藍牙喊:“怎麼?”

“rpg!”一名隊員喊叫一聲,李起毫不猶豫的身體撞擊貨架向前仆倒。一顆火箭彈打在他作爲掩體的大理石展示臺上爆炸。

“你妹!”李起朝前奔跑,ak子彈一路追擊而出。拐彎而過,一把微衝近距離指向自己。要死,當時是李起唯一想法,然後他又活了。因爲這是is成員,他認識的那位律師。

律師側身,拿槍盲射逼迫追擊李起的槍手不敢上前。律師看面前貨架喘氣的李起,抽出自己攜帶軍用手槍和兩個彈匣滑過去:“白,這是不是中國人常說的緣分?”

李起拿槍,把自己爛槍插到腰間,好歹還有幾顆子彈。李起道:“不是緣分,是災難。我就想找點吃的。”李起記得有人給自己電話,摸出手機一看,一片彈片嵌在手機上,李起一陣後怕。摸下全身,再看屏幕,趙雲打來的電話。

律師伸出一根大拇指:“你的運氣不是一般的好。”

“是實力,彈片飛到時候,我用手機阻擋了它飛行的軌跡。”李起拍打藍牙:“喂,趙雲,幹嘛?喂……”看來手機上有片彈片,和手機通訊質量是有直接的影響。李起突然擡手開槍,子彈飛穿兩個貨架,命中一名慢慢接近的恐怖分子。李起道:“走,我們離開這裡。位置暴露了。”

律師搖頭,看向自己的左腿。李起順着看下去,律師左腿覆蓋在衛生紙,血已經浸透了衛生紙。律師道:“走!”

“不!”李起左手拖拽了律師一路朝日用品位置後退,一邊用右手手槍警戒前後可能出現的敵人。拖拽到角落,李起把一些商品堆在律師身體上道:“堅持。”

“恩!”律師點頭。

李起朝自己隊員位置進發。兩名隊員還活着,不過一人手腕都是鮮血,見了李起道:“跳彈,皮外傷。他們好像撤了。”

“撤了也會留人。”李起知道戰術撤退,肯定會有斷後的人。延緩追兵速度。然後他們會在約定的時間內自己撤退。斷後的人一般都是抱必死的信念的人。當然,恐怖分子不缺乏這種信念。

一名隊員幫助受傷隊員包紮,突然李起舉拳頭,兩名隊員立刻趴倒,拿出手槍。聲音是從側面二十米位置傳來。李起雙手握手槍慢慢前進。然後他看見了一名恐怖分子。恐怖分子也看見了側面的他。李起附近無掩體,立刻開槍。

邊開槍邊朝恐怖分子奔跑,恐怖分子有防彈衣,但是子彈仍舊給他造成傷害,最少讓他無法站穩端槍。四米位置,李起扔掉手槍,拔出匕首撲到了勉強站立的對手。近戰格鬥,李起有絕對優勢。五秒之後,李起把帶血匕首插回去,拿了突擊步槍離開。

再等待十分鐘,軍方的人終於到了。他們衝進小超市,喝令所有武裝人員繳械。驗證身份後,軍方開始詢問追隨者逃跑的方向,有多少人,持有什麼武器。留下兩名士兵召喚救護車,其他人上車,繼續追擊。

李起看了律師左腿一眼,就知道這條腿肯定保不住。律師很淡定笑笑。伸手示意,李起和一名隊員扶起他。律師走到了正門位置,呆呆看倒斃在地的另外一名隊員。律師問:“看見酒鬼了嗎?”

“沒有,軍方也沒有發現他的屍體。”李起道:“也許被他們帶走了。”

“應該不會,他們首腦受傷,人員又遭受損失。現在帶上一個人質非常不明智。”律師說完後蹲身,頭輕輕靠在屍體上,如同一位失去少女的愛人,默默的流淚。

兩名隊員狐疑看李起,李起點點頭。他早知道律師的性取向和自己不同。李起道:“你休息,我們把食物搬運上車。”

李起沒想到,救護車竟然拒載聽海安保。理由是,他們現在只接重症病人。而聽海安保受傷隊員,他們簡單處理一下就算了事。他們擡起律師進救護車。律師在擔架上和李起揮手告別。

搬運了食品,李起道:“把錢都拿來。”

兩名隊員把身上所有現金給李起,李起把錢塞到了保安的屍體口袋中。拍拍屍體的肩膀,他站起來道:“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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