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女兒鎮定的目光,褚天達心中百味,一種前所未有的傷感和悲涼襲上心頭,不禁開口說道“褚楚,倘若將來有一天,我和你娘都不在了,你和你白師兄一定要好好的生活,儘量遠離江湖的是非,塵世的喧囂!”
“爹!你怎麼突然這麼說?”褚楚很是不解褚天達爲什麼會突然說這麼多她聽不懂的話!李雨清也感到了一些不尋常的事要發生,因爲她從來沒有見過褚天達這麼凝重!“你速去找你白連仲!”褚天達急忙說道。褚楚還在猶豫,卻聽褚天達的一聲暴喝“快去!”
一陣得意的笑聲讓屋中的人把目光都集中到了袁天枚的身上,“師傅!別讓小師妹去了,白師弟不會回來了!”屋內的所有人聽到袁天枚這麼一說,都很是吃驚!“天枚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褚天達沉聲問道,他隱約感到南海劍派的四周已是危機四伏!
“還用我再說一遍嗎?我說的是師妹不用去找白師弟了!”袁天枚很直接的把話說了出來,“爲什麼?”褚楚問道。“因爲他已經不在世上了!”一語驚人。
“住口!”褚楚怒道。他聽見袁天枚這麼詛咒白連仲心中當然不讓。“小師妹,看把你氣的!真讓愚兄不忍啊!哈哈哈”袁天枚又是一陣陰笑。
“你想做什麼?把話說清楚吧,也好讓我明白點!”褚天達冷冷的對着袁天枚說道。袁天枚一怔,不禁向後退了幾步,畢竟心裡對褚天達還是忌憚幾分的!
“他想做什麼,我來告訴你吧!”說話間從門外奔進來十多個青衣人,手持鋼刀、長劍!來人分兩隊站好後,才走進來一個頭戴銅面的青衣人,一見便知他是這些青衣人的頭領!
“閣下是誰?”褚天達問道!“我是你大徒弟袁天枚的朋友,今天來替他證婚!”銅面青衣人說道!“那爲何要大動聲勢,如此興師動衆”褚天達問道!“怕婚禮之時有人鬧事!”青衣人伴着囂張的笑聲說道!好像他來得是光明正大,天經地義。
在我南海劍派的地面有人敢鬧事,豈不是自討沒趣!我們南海劍派的事豈輪到你一個陌生人來插手,褚天達心想!“褚掌門,你難道還以爲你們南海劍派的威名能震徹江湖嗎?”青衣人彷彿看透了褚天達的心中所想!不由得出言相諷。
這時南海劍派的弟子,見來人如此的囂張,不禁都勃然大怒,立刻就有幾個脾氣火爆之人站了出來,“看看你有多大能耐,敢如此的無禮”有些羣情激奮的樣子。
褚天達輕輕的擺了一下手,讓衆弟子稍稍的平靜下來,褚天達緩緩的開口說道“看來今天是來者不善啊!”說話間目光正好對着袁天枚的雙目,眼中的怒火彷彿要吞噬了袁天枚,因爲已經感覺到此事一定和袁天枚有關!嚇得袁天枚趕緊把目光錯開。
“袁天枚,你怎麼還不向你的岳父大人請安問好啊?”青衣人說道,袁天枚稍稍猶豫了一下,繼而立刻上前屈膝跪地,衝着褚天達和李雨清而拜,口中說着“小婿給二老請安!”他的舉動把屋中的南海弟子都弄得一頭霧水,因爲在衆人的眼中白連仲和褚楚早就是兩小無猜的地步了,已成不爭的事實,怎麼袁天枚突然來了這麼一下!
褚楚見此情景早就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了,拔出長劍就向袁天枚刺了過去,卻被身邊的申權重一劍架開,“師妹不要衝動!”申權重說道。“你爲什麼阻止我殺了這個無恥之徒?”褚楚怒道!“恐怕事情沒有那麼簡單!”申權重說道。
此時褚天達已經拔劍在手,把李雨清拉到身後護了起來,劍指銅面青衣人,青衣人是敵非友的立場已經很明顯了,又聽青衣人的弦外之音,袁天枚已經和他有着某種關係了!“既然朋友來了,褚某豈有不招待之禮,見識一下閣下的高招”褚天達說道。
青衣人哈哈直笑,“那我就領教一下你南海劍派的,蒼穹劍法”說罷,平端雙手,一副空手入白刃的架勢,褚天達看在眼中覺得是莫大的恥辱,多少年來和人對敵從來沒有人敢這麼輕視自己,竟然不拿兵刃!褚天達已經怒不可遏了,揮劍就要刺向青衣人,卻被申權重攔住“師傅,他還不配和你老人人家動手,先讓徒兒領教一下他有什麼本事”說完申權重拔劍擊向青衣人,劍招動作一氣呵成,行雲流水般的得當,把蒼穹劍法的精髓發揮得淋漓盡致。
青衣人一邊遊走一邊說道“看你的劍法好像和那個白連仲不相伯仲,那你就去地府陪陪他吧!”攻防幾合之後,陡見青衣人的雙掌突然變爪向申權重肩頭,速度驚人。申權重長劍迴轉,一式風平Lang靜恰到好處,削向青衣人的雙掌。褚天達看申權重的這一劍施出,也很是滿意,輕輕頷首!褚楚也差點出聲叫好,意外的事情發生了!
只聽鐺的一聲,長劍削到青衣人的左手腕上,竟然發出的是鐵器的相擊聲,申權重也感到了事情不妙,長劍上傳來的反震力讓他差點拿捏不住手中的長劍,他的招式已老,空門大開,來不及多想,趕緊起身後撤,可是已經晚了,青衣人的右手化拳,身形閃電般的欺了上來,啪的一聲!申權重被這一記重拳擊飛了,身體撞到了立柱上,才停了下來!倒地之後,申權重努力的嘗試着站起來,可是太難了,又一次的嘗試,剛要摔倒,就被不遠處的代書桓上前一把扶住,纔沒有倒下!口中溢出一絲血漬,看樣子是被他強制壓住了欲噴的鮮血!
褚天達也看出了申權重的傷勢之嚴重,可是此時他不能過去,因爲眼前的青衣人已經迫近了,他已經感到了來自青衣人的殺機!“閣下好毒辣的手段,出手就重傷我的門人!”褚天達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