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你還敢侮辱我!”
她這麼一個貌美如花的美人怎麼就變成好漢了?
謝夢夢舉雙手投降:“我錯了,我重新說!你是天下無雙的大美女,我這輩子簡直就是沒看見比你更好看的!”
“再誇,十分鐘不能重複,否則我叫你爽個半個小時,哈哈。”沈喻愛壞壞的撓謝夢夢的癢癢。
從小到大,謝夢夢身上哪裡比較敏感,她清楚的很。
兩個人鬧了一會,誰也沒有注意到許家豪站在門口。
他看向謝夢夢的眼神似帶着一絲狠厲,眸底劃過神秘的暗芒。
——
這幾日,距離湘城碼頭遠處的一座島嶼中。
張斐然從中醒來,遍目都是白色,她睜開眼睛想要說話,卻發現自己開不了口,圍着自己有幾名穿着白大褂的外國佬,滿口的外國話。
她在國外留學過,這些話她都聽得懂。
“鉗子,手術刀。”
“病人心率現在怎麼樣?”
一系列的醫學術語在傳入耳膜之中。
張斐然身上一點力起都沒有,只能像一隻待宰的羔羊,任由他們在自己身上亂來。
她是怎麼了?
爲什麼會在這,究竟是誰把她送到這來的?
在遊輪上,她記得自己中槍,記得封司冰冷的眸,爲什麼就不記得後面的事情呢?
是封司嗎?
知道自己算計他,有沒有很傷心?
她緩緩的閉上眼睛,就連哭的力氣都沒有。
……
三日後,張斐然終於知道,自己現在的地方是哪,而她究竟接受了一項什麼手術。
她的臉被全包着,手臂上的槍傷也被順勢處理好了,整個人像木乃伊一樣端坐在病牀上。
同樣在房間陪着她的是一位菲律賓女僕。
“小姐……您想吃點什麼?”
“滾,滾!”張斐然神情激動的將房間裡的東西全部摔落在了地上!“全部都給我滾。”
“啪擦。”的東西碎落聲,在房間接二連三的響起。
菲律賓女傭被嚇得後退了兩步,“滾出去!”
菲律賓女傭見狀,立刻離開了房間,不出片刻,張林便趕了過來。
“斐然,你別鬧脾氣了。”張林安慰道。
“不鬧脾氣?爸!你究竟爲什麼要讓他們改了我的臉,爲什麼!爲什麼!”張斐然不解的搖晃着張林的胳膊。
整張臉除了那雙眼睛,根本看不見五官。
張林也不想的,張氏集團失去了國內一切的簽署權,張斐然的任性叫張家失去了太多的東西。
這些在他眼中都沒
什麼。
失去的利益還可以在賺回來,只是失去了張斐然就真的失去了。
封司利用張斐然殺人潛逃的理由威脅了他,紙是包不住火的,總有一天這件事會被抖出來,時間會將潛藏內心的秘密全部都暴露出來,讓人無可遁形。
爲了保住張斐然,這是唯一的辦法!
“斐然,你爲什麼就不能理解爸的一片苦心呢。”張林抓着張斐然的手,老淚縱橫。
張斐然開始撕扯自己臉上的布條,將纏繞自己的紗布全部扯了下來。
鮮血淋漓的臉上,刀痕處的切口還沒有癒合。
張斐然伸出,目光無神:“拿來。”
張林看待自己的寶貝女兒這幅模樣,心痛不已:“然然,爸求你了,千萬別讓爸太難受。”
“鏡子。”張斐然現在聽不進去任何人的聲音,只想看看,她現在到底變成了什麼樣!
張林拗不過她,只能給菲律賓女傭使了個眼色,將鏡子遞了她。
張斐然拿着鏡子,看了一眼自己的臉,差點沒嚇到。
鮮血淋漓的五官,雖然血痂還沒有下去,但是從輪廓之中已然看出來了很鮮明的改變!
這根本就不是她!
“這是誰,這是誰。”張斐然什麼表情,鏡子裡的陌生女人什麼表情。道
“不,不……”張斐然“啪”的一下將鏡子摔在了地面。
她接受不了鏡子裡的女人,這究竟是誰!
“爸。”張斐然轉身,不停搖晃張林的胳膊:“爸,你爲什麼要毀了我?這樣封司就會不記得我了,你覺得我這幅樣子好看嗎?這哪裡有我以前的樣子好看?封司會不記得我的!”她有點抓狂,乞求,叫張林把她變回去。
張林聽見封司這兩個字後,狠狠地甩開了她的手:“別鬧了成不!你看看你現在,像個什麼樣子,然然,你還要活在你自己的世界裡多久?你比任何人都應該清楚,封司不愛你,他對你一點愛都沒有,不管是從開始還是現在。”
“不,他愛我。”張斐然反駁,不愛她爲什麼會在知道她有病之後陪在了她的身邊?
“愛你?愛你她會拿着你綁架沈喻愛的事情來跟我談條件嗎!”張林沒有藏着掖着,直接將事情跟她說了出來。
“什麼?談條件?”
“他以讓你進監獄爲由,拿走了所有……張氏集團在國內的簽署權,斐然啊,醒醒吧!好嗎?醒醒之後,爸給你找一個好一點的男人嫁了,之後你後半生的日子會無憂無慮的,這點你放心。”
張林在儘量的勸阻張斐然。
張斐然還是不相信,直至張林將合同還有封司發給他的那段錄音之後,張斐然像失去
了所有力氣癱在了病牀上。
大腦“嗡”的一聲,呈一片空白!
“怎麼會這樣,爲什麼會這樣……”
就算不愛她,難道看不見她對他的付出嗎?
怎麼可以這麼殘忍的對待她的家人!
張斐然的眼眶驀地被淚水淹沒,失去了所有的思緒。
張林蹙着眉,看向張斐然現在的狀態,沒有選擇留下來,相反,離開。
有些事情他是永遠都不能爲她選擇的,這些事都要她自己經歷的!
只有自己經歷纔會成熟。
張林邁開沉重的步伐,走一步停頓了一下,轉身看了眼張斐然,最後還是狠了狠心,關門離去。
——
湘城,由秋入冬天下了第一場雪,寒冷的冷空氣,瞬間就侵襲了整座城市。
道路兩邊的柏油樹上,都覆了一層白色雪霜。
封司起牀,接到的第一個電話,是封以宸打來的。
“早安啊,封叔。”
封司的神情一頓,眼色暗了暗:“嗯。”
“嗯就完了?要不要到你酒店樓下看一場我爲你準備的鋼管舞啊,聽說你以前很喜歡這種東西呢,常年逛夜店,家都不回,近幾個月忙着報仇,是不是忙壞了?沒時間看吧!千萬別覺得我太孝順。”
冷冷的話像闖入心裡的雪花。
封司看着掛斷的電話,抿脣淡笑。
他最近一直都在忙着公司的事情,現在裝修的問題,招股的問題已經全部落實。
那麼下一步,就是轉移股份了。
也是時候了,轉移到他自己的名下。
陳華來封司在湘城的別墅來接他,兩人的車子纔剛剛駛出,封司就讓陳華在去接一個人。
“BOSS,您說的不會是謝赫秋吧?”
封司在車後座上微微眯眼:“猜到了爲什麼還要問一遍?”
兩個人自從上次打了一架,彼此有些話,全部說開了!關係似乎也跟着近了一步。
陳華這張撲克臉唯一在封司的旁邊纔會時不時的有些表情。
車子一早遭遇了堵車,在到達謝赫秋門口的時候,陳華按了按喇叭,飄零的雪花沾染在了車窗上面。
封司歪了歪頭,從裡面看去。
跟着謝赫秋一同出來的,還有Abby。
看到Abby,封司的眉眼略顯鋒利,從前的敷衍現在都懶的敷。
“我們開車,封先生你們先走吧。”
封司沒說話,直接搖上了車窗,陳華將車子後退,轉出了這裡。
到達新公司門口的時候,搭建好的臺子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幾名豔舞女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