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緣村似乎是比外頭提早了一個季度一般,外頭還是白雪皚皚,這裡已經是萬物甦醒,青草、樹木開始抽出嫩芽;可以看到遠遠的冰山冰雪開始融化了;還有南非的小鳥都飛回來了;看着樹梢上滴下一顆顆細小晶瑩的水珠,似乎告訴人們,清晨又來了。
蘇以南輕輕的給林錦惜披上衣裳,林錦惜才知道自己站了很久。
“錦兒,這裡雖沒有外頭冷,但還是有點涼,你在這已經站了許久了。”蘇以南很柔和的聲音說罷,又不停的咳嗽。
林錦惜心疼的看着蘇以南,又把披風給了他,他本來好端端的,到底是因爲什麼感冒的?
“白大夫,你那日怎麼會好端端的發燒?”林錦惜有時候就在最有情調的時候說一些沒有情調的話,讓人都有些不知所措;蘇以南蒙的一陣就臉紅了,不知道怎麼回答,抓了抓後腦勺,看着林錦惜,她還在等着她回答呢。
“錦兒,爲什麼有時候你什麼都不記得?”蘇以南憨憨的笑着,林錦惜也想說,爲什麼有時候她什麼都不記得?
“那日你不知道怎麼頭疼又發作了,不停喊冷,一直說胡話,我一時情急沒有別的辦法將你暖和,只能衝了個涼水澡。”蘇以南越說越小聲,林錦惜根據蘇以南的話回想前一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似乎記得莫名的頭痛欲裂,然後說了什麼?蘇以南看着林錦惜在發呆,卻又不知道該不該打擾她?
“我說了什麼?”蘇以南靜靜的看着林錦惜。還沒反應過來,林錦惜已經把想說的問出口,蘇以南有些呆滯的快反應不過來了。
“錦兒,你這速度,讓人真不知道怎麼說。”蘇以南笑笑看着林錦惜,她卻還是一張冰塊臉,冷冷的,似乎多一些表情都是犯罪一般,讓人看到都感覺嚴肅起來,靠近都有壓力感。
“你那時候講的我也沒太在意聽,只是不停的喊德妃娘娘就是了。”蘇以南和林錦惜說道,林錦惜還是再回想,因爲她知道她莫名頭疼想到的人一定和她要走的路,要做的事情有關。
她不知道是不是這個身體裡還有知道很多東西她腦中還是不知道的?就像一個無線的寶庫一樣,有需要的時候,挖掘下才能知道里面到底有什麼?
“德妃?白大夫,德妃你瞭解多少?”林錦惜抓着蘇以南問道,蘇以南搖搖頭,笑了一下。
“錦兒,這德妃娘娘也算是居住深宮,我一鄉想也村夫哪會知道那麼多?”
林錦惜看着蘇以南,如果他知道的話早就告訴林錦惜,哪會躲躲藏藏不告訴她呢?
可是她只知道德妃是她名義上的娘,她背後藏着的是什麼身份,她真的又是一無所知。
“不知道出塵是不是又瞭如執掌呢?”林錦惜默默問道,他和蘇以南都想到了一個人,良妃!
想到良妃的時候,他們有些開始懷疑那些黑衣人是怎麼到冰窟的了,會是駐
守在山腳寺廟多年的良妃嗎?
“錦兒,你懷疑良妃?”蘇以南小聲的問道,林錦惜一看,兩人又是不謀而合的想到一個地方去了。
“你說出塵可以到冰洞這不足爲奇,而良妃是他的姑姑,她會和這裡也有千絲萬縷的關係?還是說她幫出塵,他纔有今天?”林錦惜看着蘇以南,他也想不通,這良妃都已經失蹤好久,突然冒出來,哪會有人懂得?
還有這德妃,似乎也是銷聲匿跡的人了,爲什麼又可以扯出這麼多的事呢?
林錦惜想到這的時候,突然想到一個更是讓人費解的問題。
“白大夫,爲什麼織錦國是女子當王?”林錦惜一開口,蘇以南又是咋舌了,她跳躍性思維快的,真的讓人有時來不及急剎車。
“錦兒,這和簪子有什麼關係嗎?剛纔不是在講良妃,一下子就變成了這個問題,我都不知道該先回答你哪個了!”蘇以南笑笑,林錦惜卻不屑的一撇。
“想先回答哪個就說哪個,嘴巴在你身上不是我控制着。”蘇以南蹙眉看林錦惜,似乎受了委屈,一臉無辜都不知道怎麼像她訴說了。
“好好好,什麼都是咱們錦兒有理,錦兒說的對!”蘇以南笑着說道,林錦惜聽了有些啼笑皆非,怎麼說的自己跟個暴君一樣,說一,人家不敢說二呢?
“良妃的事,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回答你,至於織錦國嘛,爲什麼都是女王,這個我還是能回答的。我想你一定又會問嗎宮裡頭這些娘娘們到底是和誰成親的對吧?還有你父親是誰?”蘇以南似乎很懂的一樣,像是看穿林錦惜心中所想,一一道來,林錦惜也慢慢擺出一張笑臉,點點頭,很快就收回來了。
“那還不快說!”大聲一吼,反而讓蘇以南有些生氣,可是有不得不說。
“錦兒,你是織錦國的公主,你居然會不知道?到底爲什麼你知道的我不知道,我知道的你又不知道?”蘇以南就跟繞口令似的說着林錦惜又是微微一笑,看着蘇以南:“我怎麼知道!”
說的格外輕巧,缺讓蘇以南在那半天不懂接話了。
“那還是我來告訴你吧!”蘇以南像不高興的小孩一樣,嘟着嘴,擺一張臉給林錦惜看,林錦惜很滿意的點點頭。
蘇以南告訴林錦惜,這織錦國算是半個女兒國,隔壁的程國就是男人爲王,女子極爲少數,可以說和織錦國是反着來的。
而這兩個國呢,其實算是一個國,只是分開了,各司其職。
“那按照你這麼說,程國的國君就是我的父親了?”林錦惜反問,蘇以南點點頭,林錦惜是真的不知道嗎?
蘇以南又繼續說下去,這兩個國其實就是劃分爲二夫妻二人一人管一塊地。
然後那些妃子都是自願選擇是跟國君去程國還是和女王留在織錦國,都是自由決定的。
不過很多比較有野心的娘娘都不會選擇去
程國,都更加願意留下在織錦國,輔佐自己的公主,有朝一日登上女王的位置!
林錦惜聽了這些覺得太不可思議了吧?怎麼會有這樣的國度,她可以說是第一次聽到,原本她以爲織錦國的國君掛了,然後這個女王才上位的。沒想到這女王是名正言順得到這個位子,而她居然也有機會?然後這女王的夫君居然去管理另一個國家,這是夫妻嗎?
兩人雙個一方,聽着還有些殘忍。
“那這女王就這麼厲害,和這這娘娘生的都是女兒?”
林錦惜知道自己吻的這問題更是有些不可思議,既然這裡是這樣一個規矩,爲了生個女兒那還不容易嗎?
“錦兒,自然不是,這生男生女,有時候也是註定的,強求也強求不來。再說了我們這可沒有男女歧視,都是一視同仁。公主只是更有機會直接登上王位而已,而王爺呢,也不是沒有,只要娶了個賢內助,一樣可以登上國君職位,那麼女王的位子就不一定是公主的。”
蘇以南很有耐心的給林錦惜解釋,林錦惜總算是聽明白了,只是太多不可思議了。
“白大夫,那你覺得無所依靠的良妃求的是什麼?出塵不是王爺,她又沒有公主?”林錦惜看着蘇以南,這個問題其實表面上就是良妃想復仇。可是事情也沒有那麼簡單。
“白大夫,我懷疑那羣黑衣人和良妃有關!”林錦惜說道很嚴肅,蘇以南眨巴下巴眼睛,她哪裡來的那麼肯定?
“出塵是她親侄子,怎麼可能?”蘇以南摸着自己的下巴,回想經過,他們算得上和良妃是往日無冤,今日無仇,進水不犯河水,爲何就是不放過他們呢?
“忘了有句話叫做置之死地而後生!”林錦惜眯着眼睛,看着遠方說道,這感覺像是找到了醞釀許久的沉澱。
“你是說她爲了我們能奪取簪子,這一切都是設計好的?那麼出塵也是幫兇,他知道來龍去脈,這些天都是表象,都是他裝出來的?”蘇以南一下子也都是問題。
“我想出塵應該是無辜的,他若知道,就更不要這麼麻煩了,還有阿香他們,恐怕都是不知情。”林錦惜對蘇以南說道。
“那麼我們現在已經在姻緣村裡頭了,良妃想要的東西,我們毫無頭緒!”林錦惜一咬牙,有些恨,沒想到自己卻給人要弄在股掌之中。
“錦兒,或許我想到了藏書閣在哪裡?”蘇以南突然一笑,看着林錦惜,猶如茅塞頓開,看着林錦惜,她眨了眨眼睛,蘇以南淺淺一笑。
“我們應該想像姻緣村到底什麼最令人神往,又是什麼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林錦惜聽着蘇以南的話想到姻緣村有的一切,真不知道哪毀容藏書閣,他們又不是一個個爲了到這裡求知?
求知,求知?想到這兩字的時候林錦惜想到來這裡都是願意和自己心愛之人平淡一生,兩人又是異口同聲的說道:“同心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