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三天,夏翩都沒見到霍之卿,眼瞅着明天就是媽媽去複查的日子,她有些心急。
早上,趁着李想給她換藥,她問她,“你們院長在醫院麼?“
“他出差了,都走兩天了。“
夏翩一聽就急了,“出差了?他怎麼能出差呢,那我怎麼辦?”
李想聽得一頭霧水,“什麼怎麼辦?院長出差和你之間有很大關係?”
夏翩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索性對她揮揮手,不再理她。
李想看着她,覺得這廝有問題,於是,趕緊給她換好藥,然後湊到她跟前賊兮兮地問她,“老實交代,那天在辦公室,你和我家院長是不是發生了點不爲人知的秘密?”
夏翩斜她一眼,“你腦洞開得太大了。”
“那你剛剛的話什麼意思,任誰聽了都會想歪。”
夏翩沒解釋,而是問她,“那他什麼時候回來?”
“歸期未定。”李想一邊收拾紗布剪刀和藥膏,一邊繼續道,“有可能是今晚,也有可能是明天晚上,還有可能……”
夏翩絕望地朝她揮揮手,“好了,你可以退下了。“
待李想出去之後,夏翩就動起了小腦筋,她要怎樣才能離開這裡?
霍之卿不在,指望他是不行了,唯一能指望的只有她自己。
苦思冥想了好久,突然一個大膽的想法從腦子裡蹦了出來……
既然霍之卿不在,那麼她就這樣離開一天,也不礙事吧?
至於李想……
夏翩想,她現在和她混得已經很熟了,等上了火車再給她發條信息,等回來再裝裝可憐求求她,應該能行。
找到了解決方法,夏翩興奮得不行,她立馬給簡秋水打電、話,讓她把她的衣服送過來。
做好了打算的夏翩立馬用手機訂了晚上十點半的車票,從北城到安城,坐高鐵只需要四十分鐘。
傍晚的時候,簡秋水來了,給她帶了一身衣服,又遞給她一個紙袋子,“我媽上次去香港給乾媽帶的,現在這個季節剛好穿。“
夏翩看了一眼,是一件棉麻長衫,不論是顏色還是款式,都很好看。
她將身子軟軟地靠在簡秋水的身上,輕輕地說,“你們對我真好。”
“哼哼,你要知恩圖報,等出院了記得回家給我爹媽做頓好吃的,我家老頭這幾日一直唸叨你做的菜,嘴饞了。“
“遵命,待我出院,第一件事就是去報答咱爹媽。”
……
晚上十點,夏翩溜出了醫院,直奔高鐵站。
夜晚車少,出租車一路暢通無阻,夏翩趕在最後一分鐘上了車;直到上了車,她才撥通了媽媽的電、話,那邊響了很久才接起來。
“翩翩,有事?”夏媽媽聲音通過話筒傳了過來,還混合類似於麻將碰撞的聲音。
夏翩剛想問她是不是還在麻將桌上奮戰呢,那邊就緊接着傳來‘我碰、我再碰‘的聲音,她忍不住嘆息一聲,問夏媽媽,“娘耶,都幾點了,你怎麼還在打麻將呢。”
“你對門林阿姨過生日,陪她打幾把。”夏媽媽頓了頓,又問她,“怎麼這麼晚打電、話過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我在回家的車上,四十分鐘後到安城。”
“你回來了?”
“嗯,明天陪你複查去。”
夏媽媽不以爲然,一副無所謂的口氣,“不就是一個複查麼,每半年就有一次,我閉着眼睛都能做完,還用你陪?”
“我陪着放心一些。”
“那好,我這就回家,給你做點宵夜。”
“想吃你包的薺菜小餛飩了。”
“知道了。”
掛了電、話,夏翩將頭靠在椅背上,將視線看向漆黑的窗外,心裡卻暗暗祈禱……願明天的檢查結果一切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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