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悅被她扣住肩膀,回頭不滿的瞪向她說。
“好啊,用師父的招來對待師父,你這反擒拿是從誰那兒學來的?”
洛芷璃沒理會她的指責,單臂壓着她的肩膀,目光轉向艾琳說。
“艾小姐,玫瑰這個名字我不知道你是從何得知。但是既然這個曾經的‘藝名’都被你知曉了,可見你對我的瞭解也不淺。說出你真實在的目的吧,我不想拐彎抹腳。”
說話的時候,她已經放開了楚悅,一邊幫她揉着肩膀,一邊給她使眼色,以至於她一直沒出聲。
艾琳揉了揉痠疼的手腕,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冷嗤一聲說。
“洛芷璃,你自己算算,從你出生到現在給多少人帶來災難,你親生父母不要你,養父母被你剋死,好不容易搭上一個寧帝軒…”
她話未說完,便被楚悅一拳頭給打昏了,爲了掩飾自己的緊張,還故意在她身上又揍了數下,這才起身說。
“老孃就TM沒見過這麼賤的女人,替天行道哈!”
洛芷璃倒是也沒多話,垂下眉眼,簡單上前俯首在她人中上掐了幾下,直到她醒過來,纔在她耳邊說。
“艾琳,愛是這世上最美的誓言,也是這世上最傷人的誓言。我從未想過去佔據一個人全部的心神,也從未想過做誰人生的絆腳石。你要執意這麼認爲,我無理與你可講,請你離開。”
楚悅那一下並不是很重,艾琳緩醒了幾秒鐘就清醒過來,一手緊拽着她的肩膀一邊說。
“我想和你單獨說,你…你讓楚悅走。”
楚悅怎麼肯走,現在事情鬧到這個地步,她已經很懊惱了,恨不得能馬上把她給丟出去。
“姓艾的,你少給我出妖蛾子,你這次來我老哥肯定不知道吧?你說如果他知道你這麼和洛洛說話,會不會親手劈死你?”
艾琳被她罵的臉上掛不住,諷刺的說。
“宸舒什麼時候有你這麼個野妹妹了?我可從沒聽說過!我和洛小妹說話,與你何干,你這是做賊心虛?”
她的話沒讓楚悅生氣,倒是惹惱了洛芷璃,單手
掐住她的下巴厲聲喝道。
“你給我閉嘴!楚楚和我親如姐妹,我哥就是她哥,誰準你在這兒大放厥詞的?”
罵她,沒問題,反正她也不在乎別人怎麼看她,可罵她朋友,那就不行了,她算老幾?
楚悅有點發蒙,她幾乎沒見過洛洛這麼強勢的對待別人,和她在一起時,她大多都是溫柔如水的模樣,讓她不知不覺就生出保護欲來,可今天這一幕,讓她大爲改觀,故而怔愣着都忘了說話。
艾琳瘋狂大笑,強勢的脫開她的掌控說。
“你總是這麼自以爲是嗎?你問過宸舒願不願意收這麼沒教養的妹妹嗎?果然人以羣分,物以類聚,和你這樣的人勾搭在一起的,都不是什麼好貨色。”
洛芷璃毫無預兆的一巴掌抽在了她的臉上,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燃燒着熊熊怒火。
“誰給你權利這麼侮辱別人的人格?教養?就你這樣的人也配談教養?”
艾琳捱了一巴掌不服氣,反手便要還回來,被楚悅緊緊的扣住了手腕,氣得她大叫。
“你總是把自己的意願強加在別人身上,纔是最沒有教養的!十年前,你嫌貨愛富,在宸舒最無助最需要幫助的時候離開他,過你自己的富貴生活,十年後,你見他過得好了,又搖尾乞憐的巴上來,和只狗有什麼區別?”
洛芷璃冰冷的俏臉兒閃過一抹複雜之色,很快便掩去,不以爲意的說。
“我怎麼做事與你無關,還有,給你科普一下,狗從不嫌家貧。”
她的話無意中給她一個警示,難道說當年老哥就是這麼理解她的離開?雖然事過境遷,可到底還是讓她有些心傷。
艾琳尖叫着想要衝過來打她,卻被楚悅死死的給按住了,氣得她只能破口大罵。
“洛芷璃,你根本就是個掃把星,誰沾上你誰倒黴!難怪你親生父母不要你,我要是他們,你一出生就直接掐死你!”
此時她根本理智全無,一開始見面時的優雅大度全都不見了,如只瘋狗一般。
“洛家養了你十二年,你害得洛家家破人亡;許家養了你十年,你又
把許家害得傾家蕩產;寧帝軒好心收留你,你卻讓他顏面盡失,成爲全國的笑柄;宸舒爲了你十年奔波,家不成家;谷家爲了你,從名門望族變得如此落魄,你還得意什麼?”
洛芷璃從她的話裡多少聽明白點意思,心裡卻出奇的平靜,曲起一臂支着下巴說。
“我從未得意過,這些都是你的臆測,我也懶得與你計較。我從不信命,天煞孤星也好,幸運之神也罷,從沒有天定一說。”
楚悅很想堵住她的嘴把她給丟出去,可又不想露出心虛的一面,只能任她在這兒胡咧咧。
艾琳被反剪着手臂,掙了幾次都沒掙開,氣得怒吼道。
“洛芷璃,你讓她放開我!是不是嫌你作的孽還不夠多?我可告訴你,我來這裡可是有好多人都知道的,我要出不去洛家,你洛芷璃就是謀殺!”
她也看出來了,雖然洛宸舒和寧帝軒都不在這兒,可她還是不能拿她怎麼樣,別說門外那兩個保鏢模樣的人,就是一個楚悅,她都對付不了。
她本想借着這次輿論炒得沸沸揚揚,趁機找到她,把她給逼走,沒想到她身邊還有這麼多幫手,真是失策。
洛芷璃玩味的看了她一眼,給楚悅一個眼神,示意她放手,這才雲淡風輕的說。
“我以爲你多有骨氣呢,原來也不過如此!就這樣的膽量也敢上門來挑釁?你走吧,我不會難爲你。不過奉勸你一句,以後做事之前,最好長長腦子,不是每一次犯二都能全身而退。”
今天這是寧帝軒和老哥都不在,她只是捱了幾下輕的,若是這話到了那兩個男人的耳朵,呵呵…不知道會不會被抽的很慘。
說到底,她對他們還是很瞭解的,一個兩個的都極爲護短,自己的人,哪怕錯了,也只能他們自己管教,輪不到別人說三道四。
艾琳一得自由便滿眼謹慎的退到門口,詭異的一笑說。
“你也不是每次犯錯都會得到諒解,洛芷璃,不妨看看這兩天的報紙新聞,真是熱鬧的很啊。”
說完,她再不敢停留,離弦的箭一般衝出門外,一溜小跑的消失在街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