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六點的時候,洽談會結束,晚上是商業晚宴,寧帝軒讓集團兩個高層參加晚宴,直接帶着洛芷璃走了。
剛出大門,江恆開着車停在了兩人跟前,搖下車窗爽朗一笑說。
“芷璃,走吧,我送你回學校,剛好晚上請你吃飯。”
寧帝軒臉刷的一下就黑了,直接將洛芷璃拉到了身後,冷厲的眼睛對上他說。
“學弟,好久不見!怎麼,現在都流行老師請學生吃飯了嗎?”
洛芷璃詫異的看向兩人,真是想不到,這二位還是校友!
江恆下了車,閒閒的靠在車身上不緊不慢的說。
“好久不見,學長!我請誰吃飯和學長無關吧?”
兩人一見面就帶着濃濃的火藥味兒,眼神對撞的時候火星子四濺。
洛芷璃反應慢半拍的看出這倆人的不對盤,心裡暗暗叫苦,眼珠子滴溜溜轉了一下忙插口說。
“寧總,江老師,前幾天我剛發了工資,說好了要請你們吃飯,剛好趕上了,你們又是舊識,再加上楚楚,我們聚一下怎麼樣?就當是可憐我,給我省點錢,好不好?”
她真想拿腦袋撞牆,怎麼什麼奇葩事兒都能讓她給趕上?
一個是自己的衣食父母,一個是授業恩師,這倆人有矛盾她夾在中間怎麼做人?不是受夾板子氣嗎?
寧帝軒瞪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說。
“我讓你花過錢?怎麼想的?”
他的女人只要負責花錢就行了,付錢這種事兒當然是他來。
剛好他也想會會江恆,讓他徹底斷了念想,別總是惦記不該惦記的人,他的怒火他還承擔不起。
江恆也沒有反駁,就這樣達成了協議。
洛芷璃給楚悅打了電話,讓她二十分鐘後在學校門口等,一起出去吃飯。
有寧帝軒在,自然不會真的跑去吃什麼大排檔,剛好財大附近有一傢俬房菜館,就訂在了那裡。
楚悅挎着洛芷璃的胳膊落在最後,小聲問。
“他們怎麼會湊到一起的?而且怎麼感覺劍拔弩張的?”
洛芷璃也沒瞞她,小聲把剛纔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
不由吐槽說。
“我發現我天生就是倒黴體質,各種奇葩的關係都能被我碰到。”
楚悅笑眯眯的趴在她耳邊說。
“他們倆愛怎麼作怎麼作去,你就裝看不見,反正又不會經常碰面,管他呢。”
洛芷璃可沒她那麼樂觀,這倆人互看不順眼,不當着她的面兒怎麼都好說,可在她面前要是一言不合打起來,她該怎麼辦?
她們倆在後面小聲嘀咕,前面的兩個男人也開始脣槍舌箭起來。
“江恆,你今天是故意的吧?”
寧帝軒嘲諷的勾起脣角,掃了一眼若無其事的男人。
“是故意的又怎麼樣?京都醫院和帝集團是你的地盤,你能攔住我,總不能哪裡都是你的天下吧?寧大總裁?”
江恆一點不示弱的諷刺回去,這些天他越琢磨越不對勁,洛芷璃沒有理由不見自己,也更沒理由不接自己的電話,唯一的可能就是這個男人做了手腳。
他的目的已經是司馬昭之心,妥妥的看上了洛芷璃。
在學校的時候他就是這樣,只要被他視爲所有物的東西,是堅決不讓任何人染指的,一點機會都不會給人留。
可這次他賭錯了,洛芷璃是人,不是東西,人有思想有感情,不是他想劃爲所有物就行的,這場仗他打定了,輸了他那麼多年,總要扳回一局。
寧帝軒冷笑出聲,笑他的不自量力。
“你不妨試試看!”
大學的時候他就處處挑釁,他一直沒理會,一是不屑和這樣的跳樑小醜計較,二是他和自己根本不在一個檔次上,搭理他簡直侮辱自己的智商。
可這次是真觸怒了他,拿什麼和他比都行,敢打小老虎的主意,他就是自掘墳墓。
“真是難得啊,原來你也有動怒的時候,不過我告訴你寧帝軒,洛芷璃我要定了,鹿死誰手還未可知,你不要太囂張。”
江恆對於他的狂妄很是憤怒,挑釁的勾起脣角,湊近他低聲說。
寧帝軒一巴掌揮開他湊過來的臉,雙眼染着熊熊怒火,壓低了聲音說。
“江恆,我不管你是真的喜歡上小老虎,還是居心不良要借
她挑釁,你敢傷她一根毫毛,我要你的命。”
江恆的幾句話讓他徹底看扁了這個男人,不服氣,可以,男人對男人,光明正大的衝着他來,用女人做什麼文章?
“你以爲現在還是你滿清政府統治時期呢?愛新覺羅的嫡系子孫又怎麼樣?不過一羣蠻夷!現在是法治社會,你動我一下試試?”
江恆滿不在乎的說,他不就是有兩個臭錢嗎?真以爲自己是土皇帝了呢?還要他的命,簡直笑話。
寧帝軒棱角分明的俊臉忽然綻開個嘲諷的笑容,輕拍了幾下他的臉,陰冷的說。
“咱們走着瞧,江恆,我知道你有個當司令的爹,你不妨去問問你那個爹,看他有沒有膽量在你敗北的時候撈你一把。”
江恆臉色瞬間變了,原本還得意洋洋,下一秒就灰敗下來。
他們這些軍二代的身份幾乎算是軍事機密,他是怎麼知道的?這根本不可能!
可現實就是如此,他不只知道,而且應該還很清楚他的底細。
“你還知道些什麼?”
他語氣不太穩的問,這個男人太可怕了,他真的只是個商人嗎?
寧帝軒看都懶得再看他一眼,摸着小手指上的戒指冷冷諷刺。
“你該回去好好問問你爹和你那兩個少校哥哥,問問他們我不知道什麼。”
無形中又透露出來的信息讓江恆整個人都萎靡下來,再沒有之前的挑釁囂張。
一個人能把別人的底給摸的一清二楚,他再無知也明白這不是普通人能辦到的,到底是小看了他。
“你想怎麼樣?寧帝軒,你就不怕樹大招風?”
男人咬着後槽牙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脖子上的青筋直跳。
寧帝軒微微低頭,漫不經心的說。
“沒實力的人才會怕樹大招風,別把自己捧得太高,小心蹬高跌重!有些人不是你能算計的,我的一怒,別說是你,就是你整個家族都未必承擔的起。”
手上沒點資本他敢和副省長那麼強硬?政府注意帝集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爲什麼不敢直接對上卻要採用這種迂迴策略“收復失地”?都是有原因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