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沁嗔怪的看了一眼身旁高大俊美的男人,嗲聲嗲氣的說。
“媽媽,你都不知道我哥有多難請,我磨了他好久他才肯來,都不疼我了,哥哥變壞了,不過我還是很愛他。”
說到最後她臉上露出個童真的笑容,如個孩子般可愛。
黃雁玲憐愛的摸了摸她的頭,清貴一笑,說。
“我的沁沁長大了,都二十四歲了呢,是大姑娘了,什麼時候給我和你爸帶回個女婿來,我們就放心了。”
說完,她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旁邊冷着一張臉的寧帝軒。
安天佑爽朗一笑,拿出一個精緻的禮盒遞給安沁說。
“乖女兒,這是我和你媽送你的生日禮物,快看看喜不喜歡。”
安沁急忙接過來,小心翼翼的打開外包裝,馬上一套做工精緻,璀璨奪目的鑽石首飾就呈現在衆人眼前。
有識貨的人驚呼出聲,“是Harry Winston的最新款,天使的微笑,全球限量一百套,這一套首飾市價就在三千多萬,安氏集團果然底蘊豐厚。”
寧帝軒掃了一眼價值不菲的首飾套盒,面色柔和下來,這套首飾他給小老虎也拍了一套,大凡能入得他眼的東西,女孩子能用的,他都準備了,就等着女主人回家了。
安沁將首飾套盒交到他手中,撒嬌耍賴的讓他給自己戴。
他沒拒絕,一一給她戴好,最後拍了拍她的肩膀說。
“快去換衣服吧,都等着你跳開場舞呢。”
安沁聽話的點了點頭,歡快的跑去換衣服了,寧帝軒找了一個安靜的角落坐了下來,腦子裡不時勾畫着洛芷璃戴上那套首飾的樣子,不知不覺揚起個溫暖的笑容。
他身上的冷氣太重,再加上這個角落比較偏,所以也沒人過來打擾。
直到安沁換了禮服出來,場面再次歡騰起來,音樂換成了維也納華爾茲,寧帝軒起身走過去,和她跳第一支舞。
一曲終了,寧帝軒便想離開,被安沁軟磨硬泡的又給留下了。
安沁坐在顯眼的位置上接受來賓的禮物和
祝福,臉上一直掛着甜美的笑容。
寧帝軒實在厭煩這種虛僞的宴會,說是生日宴,其實就是變相的商業晚宴,要不是她說生日蛋糕還沒切,說什麼都不讓他走,他真想甩手走人。
正在他煩躁的時候,安家夫妻帶着周雅詩轉了過來。
三人一起坐在他的對面,安天佑擺出一副慈父的表情說。
“伯霆,你今年也二十八了,該考慮一下終身大事了,爸爸還等着抱孫子呢。”
寧帝軒目光幽冷的看向他,譏嘲的說。
“安董是不是又忘了,你的兒子早在十九年前就死了,我寧帝軒,跟你安家沒有任何關係。”
黃雁玲自以爲是的板起一張臉,慈母心腸的說。
“伯霆,你怎麼能這麼和你爸爸說話?你爸他也是爲你好,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年紀也不小了,是該考慮個人問題了。”
寧帝軒諷刺的看向她,桀驁不馴的勾起脣角,目中無人的說。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教訓我?不過是個不知廉恥勾搭有婦之夫的下三爛,也敢在這兒說教?”
安沁撲閃着大眼睛,晃了晃他的手臂,委屈的說。
“哥哥,你別這樣說媽媽,她這些年也不好過,每天都以淚洗面,咱們都是一家人,爲什麼不能多包容一些呢?看在我今天過生日的份上,你別這樣行嗎?”
周雅詩坐到安沁身邊柔聲安慰着她,眼神不時飄向她身旁的男人,眸子裡的愛慕掩都掩不住。
安天佑狀似愧疚的嘆了一口氣,滿臉痛色的說。
“伯霆,我知道這些年你恨我,如果能讓時間回到從前,我一定不會讓那樣的事情發生,爸爸老了,現在不想別的,就想享受一下天倫之樂,安氏這麼大的家業遲早也都是要交給你的。”
瞟了一眼神色微露不憤的黃雁玲,輕踢了她一下又繼續說。
“沁沁說得對,我們都是一家人,爲什麼不能讓那些過往就此揭過呢?難道非要等到爸爸老了,死了,你才肯原諒爸爸嗎?”
周雅詩一雙秋水雙瞳滴溜溜轉了轉,
溫柔的看向寧帝軒說。
“伯霆哥,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乾爸都已經年過五十了,膝下就你一個兒子,每每唸叨起你都想念得很,他是愛你的啊。”
她把稱呼直接換了,從安沁這面論,也說得過去,無形中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寧帝軒一絲動搖的意思都沒有,冷眼看着他們三個人唱作俱佳的表演。
安天佑見他不說話,只是眼神陰鷙攝人,語重心長的繼續說。
“你就算不爲爸爸想,也爲你媽媽想想,她若泉下有知,也一定是希望我們一家和和美美,你媽媽是這世上最善良的女人,她會希望看到咱們父子不睦嗎?”
提到母親,寧帝軒的眼神略動,好半天才冷笑着說。
“善良有什麼用?她的善良就是被你用來辜負的,是她自己識人不清,愛上你這樣一個佛口蛇心的男人。”
黃雁玲淚水漣漣的看着他,不時用手帕抹一下眼淚,哽咽着說。
“伯霆,我知道這些年你恨的其實不是你爸,是我這個姨母,你說的對,是我偷了姐姐的幸福,只要能消除你心裡的恨,讓這個家圓滿,我寧願淨身出戶,從此以後長伴青燈古佛。”
安沁聽到她這麼說,哭得更悽慘了,鼻涕一把淚一把的,不停的搖着男人的胳膊說。
“哥,我不想當沒媽的孩子,你就當多疼疼我行嗎?以後我們一家人快快樂樂的生活在一起,以前那些不快樂的事情讓我們都忘了吧,沁沁求你了,哥…”
周雅詩陪着她一起掉眼淚,很適時的添上兩句。
“伯霆哥,我知道這是你們的家事,我原本不該說話的,可我作爲安家的乾女兒,沁沁的乾姐姐,也算是半個安家人,你就當我是盡孝盡長姐的本分,聽我說兩句吧。”
她一派大家名媛的典範,端莊典雅的開口。
“我和沁沁自小就交好,所以安家的事我也知道一二,安伯母過逝的事情是安家所有人心中的痛,你長年不在家,所以不知道,其實他們的痛苦並不比你少,可人生不能被恨主宰,做人總要向前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