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看的兩眼放光,忽然就冒出來一個念頭:“要不要搶了這個道觀就跑?”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莫要作死!
王崇問道:“武當派的兩個道君在不在裡頭?”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那是真武帝君飛昇前,留下的道化遺蛻,就算裡頭沒有人,你也動不得。
王崇立刻就乖了,叫道:“原來如此,怪不得好生氣派!我得好生瞻仰!”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你別進去,我跟那個道觀沒啥交情……
小賊魔吃了已經,叫道:“會被揭穿嗎?”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真個好要看運道。
王崇呵呵一笑,頓時就熄滅了進去參觀的念頭。大劫仙的遺蛻,必然比王之道的道痕更高明千百倍,當初他進入王之道的道痕,差點就沒能出來,這會兒哪裡敢進去?
何況也不知道這物,是個活的還是死的,死的也還罷了,若是跟演天珠,回仙鏡,小兩一樣都是活的,腦子還不大好使兒,說不定就把他怎麼了。
樑漱玉大搖大擺的正要進去,王急忙拉住了她,問道:“你知道不知道,這座道觀是當年真武帝君的道化遺蛻?”
樑漱玉奇怪的反問道:“當然知道!真武伯伯偶爾還會去萬魔堂跟我師父下棋。”
王崇伸手抹了一把臉,對演天珠說道:“破珠子,你逼格爆了。”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媽的,老子修煉年頭短怎麼了?九淵他個老貨,修煉年頭再長,不是也沒飛昇?縮在那裡一團團,成個什麼模樣?
王崇低聲說道:“現在說真武道觀呢!”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老子跟它沒交情在怎麼了?我就問你,怎麼了?
王崇訕訕的問道:“我們還進不進去?”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隨便你。
王崇扯了樑漱玉的衣服,低聲說道:“我有些怕,扯着師姐的衣服能好一些。”
樑漱玉一臉玩味的問道:“是不是扯着師姐的小手,會更好受一些?”
王崇點了點頭,還未開口,樑漱玉就反問道:“你當初就是這麼騙韓嫣的罷?”
小賊魔一臉的尷尬,被樑漱玉一把拍開的小爪子,只能訕訕的跟在對方背後。
兩人走沒得多久,王崇居然有看到了兩個熟人,當初一起去九焰島,求飛劍的虞南翼和裘仙兒。
兩人在真武道觀前,說說笑笑,還互相喂果子吃,倒是感情甚篤。
王崇也快有一百多年,沒見過兩人了,此時又不能裝出認識的模樣,只能問道:“這兩位是誰?”
樑漱玉沒好氣的答道:“問來作甚?莫要對裘師妹下手。”
王崇忍不住怒道:“我怎麼是那種人?”
樑漱玉呵呵冷笑,說道:“前面有韓嫣的例子,你也峨眉少撩撥我。”
王崇叫道:“那都是有人教我這麼幹的!”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不要說我教的。
樑漱玉似笑非笑,也不理他,只是跟虞南翼和裘仙兒打招呼,叫道:“兩位師弟妹,居然還有閒暇,當真羨慕。”
虞南翼一時間沒認出來樑漱玉,還是裘仙兒眼光尖銳,叫道:“可是萬花劍樑庸師姐?”
虞南翼這才記起來,這位在“接天關”的師姐,急忙說道:“樑師姐好,今次回來,有什麼事兒?”
樑漱玉笑眯眯的說道:“接天關最近有些不穩,我想要借真武老祖,去接天關加固咱們的天龍劍陣。”
王崇暗暗一拍大腿,心道:“老子明白了,原來是真武帝君的道化遺蛻跟九淵有勾搭,所以樑潑婦才能拜入武當。只怕樑潑婦在武當的那個師父,什麼飛羽道人也不甚乾淨!”
虞南翼和裘仙兒都對王崇十分好奇,一起問道:“這位也是我們武當派的人麼?”
樑漱玉笑道:“是我一位好友,靈池派的熊血兒。靈池派重新開派不久,也沒幾位真傳,他乃是四大真傳之一。”
虞南翼和裘仙兒,聽得這句話,對王崇肅然起敬。
能夠成爲靈池派的真傳弟子,必然是資質不俗之輩,靈池派雖然現在不算如何,但畢竟上古時,曾是天下第一大派。
論門派久遠,武當和靈池派還有些交情,只是這次靈池派出身,聖手書生滅了峨眉派的山門,武當派兩位道君,這纔沒有令弟子前去祝賀。
只是兩家真的有些情份,飛羽道人門下的樑庸能夠和靈池派的真傳弟子有交情,也不是什麼令人意外的事兒。
儘管王崇此時的冰螭化身,乃是一個龐大的和尚,形貌並不出衆,虞南翼和裘仙兒也不敢小覷。
虞南翼說道:“不若我帶樑師姐和熊道友去見師父。”
虞南翼的師父玄武道人,是五化威德真君的大弟子,現今的武當派掌教真人。
當年玄武道人去太乙宗,救回自家幾個徒弟,態度恬淡沖和,一派名門正道的作風,王崇看的十分欽佩。
只是真要去面見玄武道人,小賊魔還真有些惴惴。
玄武道人可不是個好像與,這人可是連玉明山都敢封,單挑太乙四道聖也不怵的。
樑漱玉答道:“甚好!”
王崇也不能說不好,跟着這三人,心懷鬼胎的去了。
這座當年真武帝君道化遺蛻所化的真武道觀,當真廣大,內有九十九層,每一層有百里,房舍無數,曲折迴轉,就算有人帶着,都有走的懵圈。
王崇平生所見,也只有自己老師的天光雲影樓,邀月夫人老師金母元君的千巖競秀樓可堪比擬,但氣派也差了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