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佩,診所交給你,有什麼事情給我打電話,我有事出去一下。”葉子夕行色匆匆的跟安佩佩打了個招呼,就直接出門了。
安佩佩還打算跟她說兩句的,結果沒來得及開口,葉子夕人就已經出了門口了。
她有些無奈的看了一眼今天預約的情況,只有認命的拿起電話,給早上預約好的病人打電話,推掉預約了。
還好,葉子夕的性子向來如此,在業界也算是有些名氣了,所以來找她看病的人,都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知道不可能一次就預約成功的,被拒絕了也不會惱怒,會繼續默默地等着葉子夕有空了再去寵愛他們。
葉子夕從診所出來,匆匆的上了停在路邊的一輛黑色的捷克轎車,隨後車子就直接開走了。
車上沒有其他人,只有一個戴着墨鏡和鴨舌帽的司機,以及葉子夕兩個人。
“先生已經到了很久了嗎?”葉子夕看了一眼前面開車的司機,才小聲的問道。
“恩。”司機話不多,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算是迴應過了。
“我們要去哪裡?不會被人跟蹤吧?”葉子夕有些警惕的回頭看了一眼後面。
“不會。”
葉子夕似乎是已經習慣了司機那麼冷淡的態度,所以也沒有多說什麼。
反正他的回答就是那麼惜字如金,她依舊囉囉嗦嗦的問一堆問題。
車子開了一個多小時,才停在了市區一處相對要偏僻一點的住宅區的外面。
司機按了三聲喇叭,前面的門就打開了。
司機緩緩地開了進去,最後在一棟兩層半高的別墅面前停了下來。
別墅是很老的歐式別墅,看着有些年份了。
白色的主體,外面還種了高高的薔薇花,花開的燦爛,看上去,紅的綠的白的,三種顏色搭配的非常的好看。
車子直接開進了院子裡面,才停了下來。
葉子夕自己打開了車門下車,又匆匆的回頭看了一眼,才快步的進入了屋裡。
屋裡擺設很簡單,並不奢華,甚至可以說是很低調的。
一個穿着米色襯衫的男人,就安靜的坐在陽臺的藤椅上,手裡還拿着一本書,邊上放着一個金絲鳥籠,裡面的綠頭鸚鵡叫的正歡快。
似乎是感覺到葉子夕來了,男人緩緩地回過頭來,那一張白淨的臉上帶着一抹讓人舒服的安寧氣息,他坐在那裡,整個人都似乎跟陽光融合在一起了。
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他了。
葉子夕看到他的時候,很自然的就覺得心情好了許多。
在她最最艱難的日子,就是這個男人幫助她走出來的。
要是沒有他的話,估計她還因爲失去沐紹祺這件事情自暴自棄呢。
想到這裡,她就揚起了一抹燦爛的笑容,朝着男人走了過去,“司徒先生依舊那麼帥氣迷人呢。”
“怎麼?現在才發現愛上我了?”司徒曦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調侃道。
葉子夕聞言微微一笑,走過去,“我喜歡了你那麼多年,你現在才發現嗎?”
兩個人之間也沒有什麼隔閡,已經認識了有七八年了,關係已經很熟絡
了。
葉子夕在司徒曦的身邊坐了下來,看了一眼那一隻嘰嘰喳喳的鸚鵡,伸手去逗了它一下。
“救命,啊救命!女流氓!流氓!”那隻鸚鵡似乎跟葉子夕也很熟悉了,葉子夕才伸手過去,它就直接鬼叫了起來。
葉子夕嘴角抽了抽,對着它做了個鬼臉,“你家的鳥還是那麼的討厭啊。”
司徒曦看着她笑了,淡淡的看了那一隻在籠子裡面亂跳的鸚鵡一眼,纔開口說道,“自然是沒有你喜歡的鳥那麼乖順了。”
葉子夕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哈哈,你怎麼還記得啊?”
“我當然記得。某人當初的志向,可是嚇到了不少人。”他笑,陽光落在他的身上都彷彿被他那燦爛的笑容比了下去。
葉子夕有片刻的恍惚,一會兒才又回過神來,看着那嘰嘰喳喳的鸚鵡,“當初還年輕,現在老了,很多事情都看清楚了。”
“準備從良了嗎?”司徒曦漫不經心的問道。
“恩。”葉子夕點頭。
兩個人都是一陣的沉默。
許久了,葉子夕纔開口,“這次找你,還是因爲那件事情。”
“我很久不參與那些事情了。”司徒曦將手裡的書順手放在一旁,才淡淡的開口。
葉子夕只是無奈的笑了笑,“上次故意用你的名義預約,還把你的個人信息留了一份,我當時在你的個人信息上面,做了一點手腳。”
“給我安排了個什麼絕症嗎?”司徒曦只是白了葉子夕一眼,早就知道她那點小心思了。
果然,葉子夕笑了笑,“恩,給你安排了一個不怎麼光彩的病。”
“什麼病?”司徒曦似乎是對這些都很無所謂似得。
“你覺得男人得了什麼病會比較丟臉?”葉子夕沒有回答,拿了放在一旁的草龍,就去喂小綠。
小綠是葉子夕給那一隻綠頭鸚鵡起的名字。
“無外乎就是花柳梅毒艾滋這些了。”司徒曦語氣依舊是淡淡的,似乎在他的字典裡面,就沒有生氣這個詞。
葉子夕有些好奇的看了他一會兒,才笑着點了點頭,“恩,你真聰明。”
“我是什麼?”司徒曦突然就有一點好奇。
葉子夕手上的動作頓了頓,擡頭看了司徒曦一眼,隨後才笑了起來。
眉眼彎彎,笑顏如花。
這個詞用在現在的葉子夕身上,正好合適。
“你猜。”她只是紅脣微啓,帶了幾分的俏皮。
司徒曦沉吟片刻,才笑道,“我覺得,你肯定會給我安排一個梅毒花柳,才比較符合你的性格。”
“哈哈,你真瞭解我。”葉子夕又笑了。
司徒曦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你是真的是要敗壞我的名聲啊?這件事情一旦傳出去的的話,怕是司徒家族就要徹底的亂了。”
“那會不會有人來找我算賬?”葉子夕歪着頭問道。
“除了我,還有人敢找你算賬嗎?”
司徒曦的話讓葉子夕又忍不住的笑了,伸手過去拉着他的手,“我就知道,你肯定會幫我。”
“想要什麼。”司徒曦看了一眼葉子夕抓着
他的手,淡淡的問道。
“找一個人,她叫金璐,那幾分資料都在她的手上,我現在不確定,偷走資料是她自己的意思,還是背後有人安排的。”葉子夕直接說明白了自己的企圖。
“想要找一個人,不是什麼難事。”司徒曦很直接的就表明了態度了。
葉子夕鬆了一口氣。
司徒曦看向外面,淡淡的叫了一句,“童九,進來。”
剛纔送葉子夕過來的司機,馬上就跑進來了。
“少爺。”他在一旁畢恭畢敬的弓着身子,等候差遣。
“今天開始,你跟着葉小姐,她想要任何的情報消息,你都負責給她提供。”司徒曦直接開口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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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九沒有任何異議,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
葉子夕有些感激的看向司徒曦,“你每次都幫我,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感激你了。”
“我不需要你以身相許。”司徒曦只是淡淡的開口,戲謔道。
“知道你看不上我。”葉子夕也是笑笑。
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兒,司徒曦才終於問了,“你來找我,應該不只是這一件事情吧,還有什麼,說吧。”
“我還真的有點事情想要讓你幫忙。”葉子夕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手依舊抱着司徒曦的手臂。
司徒曦就好像她的兄長一般,在她迷茫的時候爲她指點迷津,在她有困難的時候,出手帶她走出困境。
似乎這個男人就沒有什麼辦不到的。
葉子夕也不知道他爲什麼會幫她,似乎是沒有任何原因的。
每次司徒曦看着她的時候,她都有一種他是在透過她看別人的錯覺。
“說吧,跟我就不需要客氣了。”司徒曦看到她這個樣子,不由得笑了笑,眉眼之間帶着幾分的寵溺,下意識的伸手,輕輕地颳了刮她的鼻尖。
這個動作實在是太自然了,就好像他曾經已經練習過無數次一般。
到他意識到自己的行爲的時候,也是有些錯愕了。
失神的看着自己的手好一會兒,他纔不着痕跡的將手收到了身後。
葉子夕神經大條,也沒有感覺到哪裡不對勁,只是有些遲疑的開口了,“你知道墨家嗎?”
“恩?”司徒曦有些遲鈍的回過神來,看向葉子夕,隨後才點了點頭,“墨賈銘?”
“恩。”葉子夕也不繼續廢話了,“我想要他的所有資料,最詳細的。”
“你要幫墨安陽了?這個不像是你的性格。”司徒曦的臉色微微一變,才沉聲的說道。
葉子夕低頭,隨後苦澀的笑了笑,“那你覺得我應該是什麼性格?什麼事情都不管不顧不聞不問纔像是我嗎?”
司徒曦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看着葉子夕,好一會兒,他才站了起來,“想要任何人的資料,問童九就可以了。”
“司徒先生。”葉子夕也跟着站了起來。
“叫我哥哥。”司徒曦有些不悅的更正。
葉子夕猶豫了一下,才輕聲的叫了一句,“哥哥。”
“說吧。”
“如果,將來有一天,我求你帶我離開,你會帶我走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