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呢?”墨安陽只覺得心裡很難受。
葉子夕爲了他是真的受了太多的苦了,現在生個孩子還要患上乳腺炎,每天都疼的死去活來的。
“你也不要太擔心,乳腺炎也不是說不能治療的重病,說起來也沒有什麼問題,只要她可以忍得住疼就好了,百分百的治癒率,至少不是乳腺癌。”閔子橋看了墨安陽一眼,纔開口安慰。
不過他這句話還不如不說,才說完了以後,墨安陽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你可以滾了!”
閔子橋摸了摸鼻子,才默默地退出了葉子夕的房間。
墨安陽就坐在邊上,抓着葉子夕的手,陪着她。
打的止痛針就只有兩個小時的作用,葉子夕舒舒服服的睡了兩個小時以後,就痛的醒了過來了。
這種痛真的是太錐心了,她這種意志堅強的人,都忍不住哭了。
墨安陽心痛的給她用吸奶器吸,一邊吸一邊安慰她。
“我不活了,你讓我去死。”葉子夕抱着墨安陽的手臂,哭的傷心。
墨安陽看着更是心疼,“沒事沒事,你要是疼的受不了了,就咬我手臂,我不怕疼,我陪你一起疼。”
葉子夕聞言沒有任何猶豫,張口就咬住了墨安陽的手臂。
墨安陽吃痛的皺了皺眉頭,卻忍住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葉子夕是真的疼壞了,咬住了墨安陽的手臂就不肯放開了。
墨安陽就任由她咬了一個晚上,手臂上差點就被咬掉了一塊肉下來,整個手臂都木了,沒有知覺了,被咬過的位置,都是血肉模糊的,看着有些嚇人。
怕葉子夕看到了會心疼,墨安陽趁着她還睡着,就趕緊的拉了拉衣服,把傷口擋住了。
不過白色的襯衣上面,還是可以看到有淡淡的血跡留在上面,證明這裡受傷了。
墨安陽看了一會兒葉子夕。
折騰了一個晚上,她現在是累壞了,再也沒有半點的力氣折騰了,所以沉沉的睡了過去。
墨安陽趁着她睡着了,就先離開了。
從病房出來的時候,他才感覺到手臂一陣陣的刺痛。
想了想,他還是去處理了一下傷口。
當幫忙處理傷口的護士看到那傷口的時候,都嚇到了。
“先生,你這是被狗咬了嗎?那麼嚴重,怕是要去打狂犬病疫苗的。”護士一邊給墨安陽消毒,一變忍不住的開口說道。
墨安陽冷冷的瞪了她一眼,“誰跟你說這個是狗咬的了?”
“難道不是嗎?”小護士弱弱的看了墨安陽一眼,被他的眼神嚇得都不敢說話了。
墨安陽沒有理會她,只是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才淡淡的說道,“快點處理好,不要讓任何人看出來我受傷了。”
“是,是。”護士默默地點了點頭,以最快的速度給墨安陽處理了傷口。
墨安陽從護士站出來,看了看時間,又去新生嬰兒室去看過了孩子,纔回去公司了。
讓他有些疑惑的是,段逸山的事情似乎徹底的被壓了下來了,根本就沒有傳出來任何的消息。
原本鬧出了那麼大的事情,還弄出了人命,應該會鬧得很大才對。
但是聽銘軒說,當晚他從帝國大廈離開不久,那些警察就全部都撤了,之後再也沒有人提起過這件事情。
甚至也沒有人去好來貸那邊去找麻煩,似乎這件事情就那麼輕易的被壓了下來了。
秦家。
秦可曼柔弱無骨的靠在了秦槐的身邊,抱着他的手臂,胸口那一團軟肉不斷的磨蹭着他的手臂,嗲聲嗲氣的說道,“爹哋,你不是說了要幫我教訓那墨安陽嗎?怎麼到現在都沒有什麼消息啊?你是不是騙我?”
秦槐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推開了她,“你還好意思說?以後沒事就不要去招惹墨安陽了,這個男人你招惹不起,既然你在南市已經混不下去了,那我就送你出國,你以後在外面好好做人,不要胡亂的惹是生非,不然的話,只怕我也保不住你。”
“爹哋!”秦可曼明顯沒有想到,一向那麼寵愛自己的秦槐會突然對自己這個態度,一時間也是有些慌亂了。
秦槐沒有再去看她,轉身就出了大門。
秦可曼猶豫了一下,才連忙追了上去,“爹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爲什麼突然這樣對我?你不是最疼愛我的嗎?爲什麼?”
“爲什麼?因爲可人要回來了!當初因爲你還有你媽的事情,她帶着孩子離家出走,現在好不容易纔要回來了,我可不想再因此跟她鬧出什麼矛盾來,你如果懂事的話,就乖乖的離開,不要讓我爲難。”秦槐的腳步微微一頓,纔回頭看了秦可曼一眼,冷冷的開口說道。
秦可曼只覺得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似得,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米可人要回來了,帶着她跟秦槐的孩子,這一下她在秦家算是徹底的沒有了地位了。
她母親臨走的時候,才千叮萬囑,千萬不要讓秦槐不高興,不然的話,後果會很嚴重。
其實秦可曼怎麼會不知道,她母親生性風流放蕩,也不知道招惹了多少的男人,她都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秦槐的親生女兒。
要是惹了秦槐不高興了,他去調查,一旦發現她不是親生的話,只怕不會放過她!
秦可曼不是不知時務的人,認清了這一點以後,也就不掙扎了。
秦槐的動作非常的快,當天下午就把秦可曼送出國了,而且還明說了,以後都不要回來了,在國外的吃穿用度,他都會管夠,至於其他的事情,他不想管,也管不了。
而秦可曼前腳纔剛剛離開,米可人就已經帶着兒子回來了。
秦槐連忙巴巴的迎了上去,千般的討好着。
“我回來不是因爲原諒你了,你做過的那些事情,這輩子都我不會原諒你。只是聽說,你爲了那野種,居然又鬧出了許多的事情來,這些事情都已經傳到了我父親耳中了,他非常的生氣,所以才讓我回來看看,你到底都做了什麼蠢事。”米可人微微的擡起下巴,根本就沒有正眼去看秦槐,只是冷聲的呵斥道。
秦槐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事情都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你也走了十幾年了,怎麼就不肯原諒我呢?這幾年我都沒有碰過任何女人,已經可以證
明我對你們母子的心思了,你何必還要爲難我?”
“哼!要不是你那個賤人,害得我流產了,我怎麼會失去了我的孩子?這件事情,這輩子我都不會原諒!但是我也不會跟你離婚!等你死了,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米可人只是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就帶着身邊的兒子進門了。
站在米可人邊上的少年看着十八九歲的年紀,長得非常的俊俏,卻不如秦槐那般面目猙獰,看着倒是跟米可人有幾分的相似。
他只是淡淡的看了秦槐一眼,就跟着米可人進門去了。
秦槐猶豫了一下,也跟着進去了。
米可人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也沒有跟秦槐說話的意思。
秦槐就乖乖地站在邊上,跟個下人似得,半句話都不敢多說。
“我這一次回來,不是因爲你。”米可人冷冷的看了秦槐一眼,纔開口說道。
“那是因爲誰?”秦槐皺了皺眉頭,才忍住問道。
“爲了誰也跟你沒有關係,你當初揹着我到處鬼混的時候,就應該想到,你可以到處鬼混,我也可以,我現在就老實告訴你吧,君兒不是我跟你的孩子,你知道爲什麼他的名字要叫秦思君嗎?”米可人優雅的掏出了一盒女士香菸,拿出一根點燃,纔不屑的看向秦槐,冷冷的問道。
秦槐的臉色頓時就變得相當的難看,“到底是誰?是誰的野種?”
他幾乎都要暴走了。
那麼多年,他就只有秦思君那麼一個兒子,結果現在米可人才來告訴他,兒子不是他的!
難怪他一直都覺得奇怪,自己長得那麼醜,怎麼會生出個那麼俊俏的兒子來,原來不是他的種!
“現在告訴你也沒有關係了,思君是我跟段逸山的孩子。”米可人笑得有些諷刺,緩緩地告訴了秦槐這個殘忍的真相。
“什麼?”秦槐頓時瞪大了雙眼,看着米可人,那眼神,彷彿是恨不得要衝過去掐死她一般。
“當初你跟那賤人害得我失去了孩子,你卻還要護着她,根本就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甚至光明正大的帶着那賤人回來家裡。我心情不好,就出去喝酒了,喝醉了酒,自然就糊里糊塗的做了錯事,之後就有了君兒。我之所以不告訴你,就是要讓你感受一下,被人揹叛是什麼滋味,現在看到你這樣,我也就放心了。”米可人冷冷的笑了笑,纔開口說道。
秦槐的臉色難看的很,瞪着米可人,突然就撲過去,想要掐死她。
不過他還沒有碰到米可人,就被站在一旁的秦思君一腳踹飛出去了。
“不准你動我母親。”秦思君冷冷的擋在了米可人的面前,彷彿剛纔他們的對話他半句都沒有聽到一般,只是本能的護着米可人。
秦槐被秦思君一腳踹飛,胸口一陣的刺痛,難受的一口血噴了出來,身子晃了晃,就暈了過去。
米可人冷冷的看着他,“你居然還敢對山哥動手?哼,這個就是給你的教訓,兒子,把他帶到樓上,這段時間,不要讓他出門了,我要去接管他手下所有的產業。”
“是。”秦思君點了點頭,就過去,一把將秦槐提了起來,直接帶到樓上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