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見到這兩具屍體,敖罐驚訝的叫了一聲,連忙跑了進去。
顧雲歆只覺得心臟在快速的跳動,快的都要跳出來了,她深吸口氣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也領着小蓮快速的往裡面走去。
越是往裡走,空氣中瀰漫的血腥味也漸漸濃密起來。
敖罐的速度自然要比顧雲歆快很多,所以當顧雲歆氣喘吁吁的跑到密室門外的時候,剛好看見敖罐從裡面飛出來,捂着胸口吐了口鮮血。
“敖罐!”顧雲歆瞪大眼連忙去扶住他。
“救……救主上……”敖罐艱難的憋出幾個字,又吐了口血。
“小蓮,幫忙看下他。”顧雲歆皺眉站了起來,往密室內快步走去。
進去後,她的確看見了一臉盛怒的祁王爺,也看見了命在旦夕的封炎,還有靠在牆邊上敖罐一樣捂着胸口吐血的敖瓶。
“王爺!”顧雲歆連忙走了過去,抓住祁王爺的手臂,“你放開他!放開他!”
此時的祁王爺正提着封炎的衣領,而封炎嘴角帶着血,胸口處的白衫也沾滿了鮮血,整個人看起來奄奄一息。
“你怎麼來了?”祁王爺低頭看了她一眼,陰冷的問道。
顧雲歆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仍舊抓着他的手臂說道:“我不想讓你做錯事,你先放開他,有話,有話好好說!”
“好好說?”祁王爺勾起嘴角,像是聽到了個很好笑的笑話一樣,“雲歆,你先出去。”
“不,我不出去,王爺,你先鬆手好不好?他快要死了!”顧雲歆着急的叫道。
“那就讓他死了罷。”祁王爺輕哼一聲冷笑道。
眼看着他快要出手,顧雲歆急中生智,突然叫了一聲,捂住腦袋難受的倒了下去。
“雲歆!”祁王爺眼疾手快的鬆開了封炎,穩穩的扶住她。
見此,顧雲歆連忙抱住他,裝作虛弱的樣子說道:“我,我好難受……”
“忍忍,我馬上帶你出去。”說完,祁王爺將她橫抱了起來。
正準備出去的時候,卻被封炎攔了路。
“滾開!”祁王爺一怒之下直接將他踹開,封炎直接撞在了石牀上,又吐了口鮮血。
“我……我能救她……”封炎緊皺眉頭捂住胸口艱難的說道。
祁王爺哪兒聽的進去他的話,但顧雲歆卻抓住了他的手,懇求他先留下來。
見此,封炎強忍胸口的疼痛,從旁邊的櫃子裡拿出瓷瓶踉蹌的走到他們面前:“服……服嚇。”
“你認爲本王還能相信你?”說完,他徑直往外走去。
顧雲歆見了,也不裝了,直接從祁王爺的懷裡掙扎下去,走到封炎面前奪過他手裡的瓷瓶,打開一聞,心下了然。
“難道一次心尖血還不夠嗎?”顧雲歆氣憤的握着瓷瓶,看着他問道。
“雲歆……對……對不起……”
顧雲歆真的很想大罵他一頓,她並不是他的妹妹,他爲什麼要對自己這麼好,寧願一次又一次的用心尖血來救她。
“王爺,你冷靜一下,這件事……讓我來處理,好不好?”顧雲歆回頭看向祁王爺,一臉認真的說道。
她的認真和倔強倒是讓盛怒的祁王爺降了點火,他應允了。
顧雲歆鬆了口氣,叫來外面的小蓮幫忙,當着祁王爺的面幫封炎處理傷什麼的還是讓小蓮來比較好,她可不想再點燃王爺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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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炎的情況比她想的要好一點,她想應該是祁王爺衝進來的時候剛好敖瓶在,內傷什麼的都讓敖瓶受去了。
所以此時封炎身上的傷基本都是從胸口的傷口誘發而來的。
她在旁邊指揮小蓮幫他包紮傷口,而她在櫃子裡找出了不少的藥幫他服下,然後又給同樣受了傷的敖瓶和敖罐服下。
而祁王爺至始至終都沉默的站在旁邊,冷眼旁觀。
有櫃子裡這麼好的藥服下,封炎的臉色很快好了許多,雖然還不能行動,但是說話是沒有問題了。
“封炎,我有很多事想要問你。”見他暫時無事後,估計祁王爺的脾氣也忍不了多久了,於是她直接開了口。
不用說封炎也知道她想要問什麼,索性先自己坦白了:“沒錯,我在你體內埋了蠱。”
顧雲歆臉色一僵,沒想到封炎會這麼爽快的承認。
“這蠱,是我在你小時候埋進去的。”封炎繼續開口說道,“本來,這蠱對你並不會有傷害,只是沒想到……”
“你埋的蠱是什麼?”顧雲歆打斷他的話,蹙眉問道。
封炎看了她一眼,緩緩開口:“此蠱讓你無法和異性心生情愫,不然生不如死,除我之外,並且唯有我的心尖血能解。”
一聲驚雷在顧雲歆腦子裡炸了起來。
此蠱無法和異性心生情愫,不然,生不如死。
如此的話,她之前一直這麼難受的原因是因爲對異性有了感情,而這異性……
顧雲歆回頭看了眼祁王爺,怪不得,怪不得封炎之前一直強調不要喜歡祁王爺,原來是因爲這個原因……
“可是,我已經喝了你的血,爲什麼……”還是會有難受的感覺?
封炎垂下眼簾,低聲說道:“雲歆,對不起。”
“你別說對不起了,快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顧雲歆焦急的問道。
“沒錯,此蠱只能用我心尖血解,可是,當我餵過你後發現此蠱並沒有解開,我想可能是量不夠。”封炎繼續低聲說道,“但……我發現心尖血現在無法爲你解蠱。”
“無法解蠱?”顧雲歆皺起眉頭,“爲什麼?不是說只有心尖血才能解嗎?”
封炎恩了一聲,說道:“你別擔心,我已經在找辦法了,我想可能是蠱變異的原因纔會導致心尖血無解,雲歆,你再多留幾天,我一定會找到解蠱的辦法!”
後來他說了什麼顧雲歆已經聽不進去了,她只知道求祁王爺手下留情,好在最後祁王爺並未將他怎樣,而是直接帶她離開了密室。
天濛濛的亮了起來,顧雲歆抱着雙膝雙眼無神的在牀榻上坐着,腦子裡全是昨夜封炎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