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坐在一旁的顧安嵐譏笑道:“同樣是婆婆養大,教出的你竟然連最基本的禮貌都沒有,不知道進門前要先敲門麼?”
這不是顧安嵐故意刁難,這是員工最基本的禮貌問題。
聽了顧安嵐的話後,陳璇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她緊咬着下脣,轉身出去。
叩叩。
“席先生,我可以進來嗎?”
“嗯。”
陳璇面上掛着得體的笑容,問道:“席先生,需要我做點什麼嗎?”
男人看向顧安嵐,似乎是在徵求她的意見,而後者則是指着身旁的那一沓文件,對陳璇交代,“這些文件,全部給我翻譯成中文。”
“啊?”陳璇有些蒙了,一上來就讓她幹這種工作,有點接受不了。
“怎麼?”顧安嵐不屑的瞥了她一眼,繼續說道,“什麼都不會,來我顧氏做什麼?”
“沒有沒有。”陳璇抱着文件就跑出去,她可不想被開除,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進來的,想把她趕出去,沒那麼容易。
“她才犯了錯,就讓她處理文件,會不會不太好?”席暮有些擔憂,萬一將文件內容泄露出去,會對顧氏不利。
“怕什麼,我給她的都是些沒用的文件。”顧安嵐看着一旁的男人,輕輕的笑了笑,她就是想讓陳璇早點露出馬腳。
與此同時,陳璇拿着英文字典,一點點的翻譯。
她雖然是大學畢業,但是英語卻糟糕的一塌糊塗,如今進了顧氏,才發現好好學習的重要性。
她抱着字典翻譯了一下午,這才發現那些文件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
“這個顧安嵐,故意整我,這種垃圾東西也好意思拿來讓我翻譯!”陳璇咬牙切齒的看着那一疊文件,一怒之下,將所有文件都打落在地上。
正巧這時席暮和顧安嵐一同出來準備下班,看到這一幕,顧安嵐不緊不慢的走到她面前,面露譏諷。
“陳秘書,這是你的本職工作,明天早上必須將翻譯好的所有文件整理好,放在我辦公桌上。”
顧安嵐不屑的看着陳璇。那些文件裡的英文詞彙都已經是最簡單的了,隨便抓一個高中生,一下午都翻譯完了。
“難怪在此之前,陳小姐沒有做過任何一份工作。”
“顧安嵐,我是因爲席暮哥哥纔來的,你憑什麼對我指手畫腳!”陳璇氣急敗壞的看着面前的女人。
“大小姐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更何況,這是顧氏,老闆是大小姐!”席暮走過來摟住顧安嵐的腰,眸光微瞥她,眸中沒有任何神情。
面前天作之合的二人一唱一和,將陳璇氣的說不出話,只得攥緊拳頭,指甲掐進肉裡,用痛感壓制住自己想發火的欲 望。
“知道了,席暮先生。”她極不情願的答應下。
二人沒有再去理會她,徑直離開公司。
“阿暮,明天新公司正式對外開業,你來嗎?”顧安嵐俏皮的衝男人眨眨眼。
宣傳會結束,接下來等着她的,就是開業之後的盈利問題了。
席暮摸了摸她柔 軟的細發,溫柔的開口,“我已經安排好一些廣告商去爲我們的產品做拍攝。”
“那你來不來?”顧安嵐拉着他的胳膊,一搖一晃的樣子,甚是可愛。
席暮面帶淺笑的看着她,不自覺的掛上微笑,“來。”
自己的大小姐,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小女人的因素越來越多,惹人憐愛。
而莫婷也注意到了顧氏新公司面臨開張的消息。
黑暗中,她的雙眸染上了絲絲恨意,“顧安嵐,明天就是你的死期!”
她咬牙切齒的看着屏幕上的女人,手上的力氣,彷彿要將電話折成兩半。
“小婷,你不要去。”正在睡夢中的莫肖聽到她的話,驚醒過來。
“不要你管!”莫婷早已經被仇恨衝昏了頭腦,她忘記了明天會有許多新聞媒體在場,自己那時出手,就會被暴 露在陽光下。
“明天太危險了,我們換一天。”莫肖試圖去拉住她,但卻被她一把甩開,身上的傷太過嚴重,他還沒辦法起身攔住莫婷。
秦雨菲今日也在這裡,現如今她無所事事,除了搬弄是非以外,沒有什麼可以做的。
這陰暗的倉庫,呵,她這輩子也沒有想到,莫家居然會悽慘至此。
“莫肖,你妹妹這是要爲了你們家報仇,你怎麼能攔着呢?”
“秦雨菲,你到底安的什麼心,你自己不清楚嗎?”莫肖冷冷的看着她。
他當初就是受了秦雨菲的蠱惑,纔會去對顧安嵐下手,現在想想,真是白白被人利用了。
秦雨菲沒有理會莫肖,徑直朝莫婷走去,坐在她身旁,拍了拍她的手,“三小姐,明天你一定要好好詆譭一下這個顧安嵐,看看她還怎麼囂張。”
“她把我二哥弄成了這副樣子,我見到她怎麼能夠冷靜下來?我恨不得扒了她的皮,讓她跟我哥受一樣的苦。”
一想到二哥的傷勢,莫婷氣的要將壓根咬碎。雖然哥哥平時紈絝了些,但是那個女人怎麼能下這樣的狠手。
秦雨菲見狀,也知道自己的話起了作用,心滿意足的離開。
現在她的工具可是越來越多了,這麼多的人一起對付顧安嵐,她就不信,顧安嵐還有命活下去!
“小婷,你別去。”莫肖率先打破了沉默的氣氛。
“你閉嘴!”莫婷現在一聽這個二哥說話,就氣不打一出來。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小婷,你聽我的,這件事不是你我能做的。你不想想那個秦雨菲爲什麼三番五次的來勸說你,她那麼有能耐,自己怎麼不去做?偏偏要你去!”
莫肖越說越激動,最後不顧傷口的疼痛坐起身子,眸光精明的看着她。
“我已經成這樣了,我不希望你也變成這樣。”
莫肖現在就算傷勢好了也不敢出去,席暮的人在到處找他,怕是一露面就會被抓走。
若是莫婷暴 露了,不也等於暴 露了他嗎?
莫婷被他這一番話說的有些呆愣,淡淡道:“你在這裡好好休養,我的事你不要管。”
他們已經足夠悽慘了,現在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說完,便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