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徐院長接下來的話,卻讓這些醫生,護士徹底傻眼了。徐宏志點了點頭,道:“沒問題,你跟我進去,有了你的參與,我想這位傷者應該會痊癒的!”
徐宏志帶着這幫人急匆匆的趕來,正是接到了急診室的電話,傷者的情況不容樂觀。
得知傷者是張宇的同學,徐宏志自然是樂得他加入進來。
前幾日,他在雪蘭女子診所可是親眼得見了小張醫生的神奇醫術。蠱蟲,腦溢血……他就憑着幾根銀針就治好了。
這絕對是醫學界的奇蹟。
別看徐宏志那天對張宇不看好,那是因爲他不瞭解張宇的醫術。事後,他可是佩服的很。
直到徐院長陪着張宇走進了急診室,那些醫生、護士都還沒反應過來,他們面面相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算張宇是醫生,這也不符合規定啊?
李小梅的情況的確不妙,急救醫生已經開始了常規急救,重症監護儀,和各類醫療器械全部到位。
張宇急忙過去,捏住一枚銀針,直取印堂,迎香,陽白三個穴位。沒等旁邊的急救人員反應過來,三個穴位上已經被紮上了銀針。
雖然在場的都是西醫,卻也知道頭上的穴位不能亂刺,弄不好,輕則受傷,重則喪命。
正要呵斥張宇,卻見他手掌輕輕拂過,三根銀針輕顫,重症監護儀上,李小梅的生命體徵頓時就穩定了下來。
現場主持救治工作的急救主任劉陽愣了一下,隨即呵斥道:“你是什麼人?誰讓你進來的?這些銀針是怎麼回事?萬一出事了,你能擔負得起嗎?”
雖說張宇的鍼灸手段有了效果,但劉陽見張宇年輕、眼生,還是怕他胡來,擔責任。
傷者的情況,他已經做了初步的瞭解,腹部被特殊的兇器所傷,造成了大量的失血。現在最關鍵的就是止血。
可是這些三棱軍刺造成的傷口很特殊,常規手段無法止血。而且這根軍刺也必須得拿出來,否則時間久了會造成內臟器官的感染。
新的問題又來了,這種軍刺跟一般的匕首,尖刀不同,刺進去容易,但拔出來就難了。弄不好,可能會粘連傷者的內臟,一起帶出來。到時候可能就回天乏術了。
劉洋之所以請徐院長過來,就是因爲傷者的情況棘手,希望院方能及時做出決定,免得連累了醫院。
“你們退後,我來負責!”張宇也看出了問題的癥結,三棱軍刺造成的傷口的確詭異,來之前他明明已經進行了鍼灸止血,現在傷口卻又開始流血了。
他把手摁在了李小梅的傷口附近,功德金氣侵入查看,傷口附近的血管經脈明明已經封住了,可是血流依舊不停。
一時間,就連張宇都感覺有些棘手。
“你誰啊?如果你是傷者的家屬,那就請你做好思想準備,這傷者我們醫院治不了!”劉洋再次呵斥:“如果你不是傷者家屬,那麼請你離開,否則我不介意報警……”
“你什麼意思?”張宇眉頭一皺:“按照你的意思,讓她自生自滅?”張宇眼睛一瞪,讓人不由生出一股寒意。
“關鍵是救不了!”劉陽氣勢一弱,說話的聲音也小了一些。
看看張宇手中的銀針,劉陽說道:“看樣子,你也是醫生,那你應該知道傷者目前的情況很危險,止血,軍刺,都是麻煩,除非你有關係,轉到部隊的醫院。”
平心而論,劉陽給出的建議倒也是中規中矩的,軍刺屬於特種軍需品,地方上的醫院沒有處理這種傷害的經驗,賺到部隊醫院或許還有一絲希望。
不過張宇還是拒絕了這個建議。
以望氣之法觀之,李小梅周身血氣環繞,危險至極,她再也經不起折騰了。
張宇打算先用功德金氣護住她的心脈,保她生命不失,然後再想辦法。
李小梅是爲了他而受得重傷,哪怕再付出半年的生命力,他也在所不惜。
“你……你想做什麼......”眼見張宇把手伸向了李小梅胸口,劉陽頓時呵斥制止。
從他的角度看來,張宇似乎在傷者胸口揩油。
而實際上,張宇只是把一根銀針刺在了李小梅的檀中穴,以此來刺激她的心脈。
“老劉,不得無禮!”徐宏志在一旁觀察了一分鐘,發現張宇對傷者的治療似乎胸有成竹,急忙上前呵斥劉陽,莫要得罪了貴客。
“徐院長,你來得正好……這人……”劉陽急忙迎上前,對着徐宏志訴苦。誰知道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徐宏志打斷:“從現在起,這名傷者有小張醫生來負責,你不用管了。對了,派人去叫醫院的中醫過來……”
“中醫?”劉陽微微皺眉,市醫院的中醫多半都是推拿按摩的,偶爾也開點咳嗽,頭疼的中藥。像這種危重病人,叫中醫過來有什麼用?
“快去啊,遲了就沒機會觀摩了!”徐宏志推了劉陽一把,一臉的着急。
劉陽見院長急了,這才醒悟過來,急忙差人去中醫科傳話。
這時候,張宇已經護住了李小梅的心脈。
只是傷口處還在流血,這讓他頭疼。
“小張醫生,怎麼樣?”徐院長走過來,恭謙的尋問。
上次見識了張宇的神奇醫術後,他一直都想找機會跟張宇交流交流,沒曾想機會來了。
張宇皺眉道:“還無法確定流血的原因……”
他解釋道:“事實上,我已經用銀針封住了她的經脈,理論上講,不應該再流血纔對!”
徐宏志頓時就愣住了,感情小張醫生這次也沒把握,這如何是好?
說實話,讓張宇進來參與治療,他也是冒了很大風險的。萬一張宇治療不當,傷者死亡,到時候他還是第一責任人。
“小子,這種軍刺十分歹毒,並不是部隊上的特種兵器,而是經過特殊打造的。棱上有倒刺,十分的細小。這些倒刺已經紮在了傷者的身上,有引流的作用,所以她體內的鮮血會源源不斷的流出來。唯一的辦法就是先拔出軍刺。”大道公忍不住出聲指點。
“啊?如此歹毒?”張宇大吃一驚,沒想到那四個軍漢如此陰險,早知道在酒店就不留手了,直接擊斃。
眼見張宇眉頭越來越皺,徐宏志的心也懸了起來,他有點騎虎難下。
讓張宇走開吧,他沒那勇氣,這小子不僅醫術好,而且人脈廣,萬一他不想走,自己豈不是得罪了他。
讓他繼續治療吧,可是他沒把握,到時候人給治死了,負責任的卻是他。
“徐院長,麻煩你讓他們都出去,或許我有辦法了!”張宇打算將功德金液灌注在傷口附近,慢慢剝離三棱刃上的倒刺。他不想在關鍵時刻被人打擾分心。
“這?”徐宏志此刻已經有些後悔了。
“徐院長,此事我會一力負責,不會讓你承擔責任的!”張宇自然能看出徐宏志的擔心。
“小張神醫,真的是你啊……你來了怎麼也不跟老頭子我說一聲,我好提前去迎接!”正在這時,急診室裡走進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這老者身材高大,鶴髮童顏,精神飽滿,說話的時候中氣十足。
“翟老?你怎麼也來了!”看到那老者後,陳院長急忙走過去,語氣中帶着幾分尊敬:“這麼晚了,你老還沒下班?”
“本來下班了,不過聽說小張神醫來了,我就過來看看,能不能給小張神醫打個下手。”被叫做翟老的高大老者,應付了徐宏志一聲,目光熱切的看着張宇:“小張神醫,你看我能幫你做些什麼?”
急診室裡不知道張宇底細的醫生、護士頓時都傻眼了。
翟老是什麼人?
醫院的老院長,老元老,梓虛市中醫學科的帶頭人,中醫專家,教授,博士生導師。
跟一般的中醫不同,翟老可是有真材實料的,就連市裡,省裡的領導都經常請他過去調理身體。
這幾年,憑着手中的銀針,他先後十幾次搶救了西醫治療無效的患者。
哪怕是劉陽這種不待見,看不起中醫的西醫專家,對他也是心服口服。
就這麼一個尊師級別的中醫專家,居然對張宇這個黃口小兒如此恭敬,甚至還甘願打下手,實在是超出了他們的承受範圍。
“您是?”張宇不記得自己認識這麼一位老中醫。
“哦……差點忘記了,我們沒見過。不過你應該見過我的弟子,前幾天小金子的老婆被人下了蠱,我幾個不成器的弟子受邀過去,有幸見識到了你的神奇醫術。”翟老笑着說道:“聽他們講了你的神奇醫術後,我就一直琢磨着,什麼時候能見見你,沒想到你今天親自來了……”
翟老說的倒是實話,金守志的老婆出事的那天,他人不在梓虛市。後來幾個弟子親口講述了張宇的神奇醫術後,他頓時就驚爲天人,希望能見見張宇。
“哦!”張宇也不知道到底哪幾個中醫是他的弟子,反正那天中醫挺多,西醫也挺多。
“翟老……你讓他們出去,我不想有人干擾到我的手術!”既然是送上門來的‘苦力’,張宇自然不會放過。
翟老聞言,急忙喊道:“都出去,都出去……”
翟老這幾年雖然卸下了全部的行政職務,但影響力還在哪,見他開口,衆人急忙退出急診室。
眼見幾個西醫主任還留在原地,翟老頓時就吹鼻子瞪眼:“中醫辦事,西醫迴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