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現在能有幾年可活,以後是不是死了都沒有給收屍了,也沒有人每年給敬些酒,再燒些紙錢,老夫還真的怕在那裡會窮沒有酒喝。”
允西一直都是盯着仙老人臉上的難過,也不知道怎麼的就開口了。
“如果您不嫌棄,我可以的,我也是沒爹沒孃的,也想要有個爺爺。”
仙老人轉頭盯着她,盯的她有些奇怪,她不由的又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都是忘記,她的臉現在是被包了起來,一定很奇怪吧。
可是仙老人注意的並不是她的臉,而是她的眼睛,那雙眼睛純淨無波,似乎只要用心,就可以看到她的心裡。他突然笑了起來,還把允西給嚇到了。
“好,”他拍了一下桌子,“想不到我仙老人竟然可以在這把年紀收到了一個孫女,也不枉此生了。”
允西還是沒有反應過來,“那個,您……”
“什麼你, 叫爺爺,”仙老人歷聲的說關,還真的很懷念這丫頭剛纔叫的那聲爺爺。
可是,剛纔不是不讓她叫嗎。不過,她這話還沒有說出來,就是被仙老人給瞪了回去,“你還愣着做什麼,”他坐的端端着的 ,“敬茶,認人,”
允西這纔是站了起來,然後雙手捧過了一杯茶,跪下。
“爺爺,請喝茶,”她將茶高高的拿起, 仙老人接過了茶,這纔是滿意的喝了過來,好,很好,這次沒有白來,他從自己的身上拿出一樣東西,交給了她,“這是認親禮,拿着。”
允西拿着手中的小玉麒麟,反覆的看了半天,怎麼感覺這個好眼熟的樣子,
“你不用看的,那小子給的,這是他老子留給他的東西 ,平日都是跟寶一樣,我也不過就是想要試探一下他,結果他還真的給了,那小子不錯,跟外界傳言的有些不同。”
允西握緊了手中的麒麟玉印,然後將玉印貼在自己的臉上。
那一瞬間,心酸的想哭,也是感激的想哭。
門終於是被打開了,仙老人走了出來,仙風道骨的樣子依舊未變,而裡面有些淺淺的血腥味,烙炎身體震了一下,大步向前走去,而仙老人背後,允西跟着出來, 她的臉上纏着布,只在外面露出了一雙眼睛,可是左邊臉明顯有一些淡淡的血跡。
“允西,”烙炎一把抱住了允西,手不敢碰她的臉,她到底傷到了哪裡,怎麼會有血。都是他不好,請了什麼仙老人,非要把他的允西給折磨成這這個樣子。
“我沒事的,”允西將自己的頭靠在他的肩膀,眼睛輕輕閉了一睛,累了。
“仙老人,她 ?”烙炎連忙問着仙老人
“什麼仙老人,叫爺爺,”仙老人板起臉,訓斥道,哼,真是便宜他了,一身的銅臭味,不過,人品還算是行,配的上他孫女。
“爺爺?”烙炎有些不明白了,怎麼突然又變成爺爺了。
“我認了那丫頭當孫女,你不應該叫我爺爺嗎?”而仙老人接下來的話,簡直就是將這裡所有人都是雷的外焦裡嫩,怎麼就是去看了一會病,就變成親戚了,
就連朱正也都是張大了嘴,半天都是沒有反應過來。
“哼,沒見過世面,老夫不過就是收了一個幹孫女,瞪你們這一個個樣子。沒出息的,”因爲允西的原因,所以仙老人對於這裡的人態度也是不同了,雖然還是有些冷朝熱諷,但是,卻也是不像最早時那種愛理不理了。
能讓他多說一個字,都是他們沾允西的光了 。
仙老人又是轉過身,面向烙炎,“喂,小子。”
烙炎到是精明,他已經瞭解什麼了,然後拱手道,“爺爺,有何吩咐?”
這一句爺爺叫的仙老人心情不錯,他又望向緊緊閉着眼睛的允西,“丫頭只是累了,讓她多休息幾日就沒事了, 臉上傷最好不要見水,半月手拆去布,這個,”他扔過了一個瓶子給烙炎,“這個每日給她吃一顆。”
“是的,爺爺,我記住了,”烙炎握緊了手中的藥瓶,答應着,同時也是記在心裡。
“還有,”仙老人這纔想起了什麼,“老夫這一身醫術也不可能沒個傳人,你和丫頭的年紀都大了,這樣吧,你們以後有孩子,給我一個當傳人,”他說完也不等烙炎回答,人就已經走了出去。
烙炎無奈的搖頭, 他們這還沒有出生的孩子,就已經被人要走了。
而朱正還在傻眼,“我的天啊,這事怎麼沒有被我給遇上,能學到他的一成醫術,這以後全家都不怕了。”
他又是望向烙炎,那眼神讓旭風都是心裡發毛,他家王爺不是豬肉啊,不會在這裡論斤稱兩賣的。
“烙炎,你快些生個孩子,我這一家老小以後可都是要靠你了。”
烙炎握緊手中的瓶子,可能壓根就沒有聽到他在說什麼。
“烙炎,”允西突然從牀上驚坐了起來,結果臉一疼,疼的她都快要哭出來了。
“是不是傷口疼了?”烙炎聽到允西叫自己的名子,連忙的走了過來,手中也有一碗剛熱好的藥。
“來,把這個喝了就不會疼了,”允西乖先乖的喝着藥,然後眼睛一直望着他隱着擔心的黑眸,她突然感覺自己的臉不疼了,因爲心,不再疼了。
烙炎。
“怎麼了?”烙炎坐下,將手小心的放在她的臉上,“是不是還疼,要不要我找太夫給你看看?”
“不是,”允西搖頭,拉過他的手放在自己沒有傷的臉上。
“你說, 夢是不是不會騙人的,夢裡的一切也都是真實的?”
“是啊,”烙炎坐下,然後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夢確實是最不會騙人的,那是一個人內心中最真實的想法,不管在外人面前僞裝的多麼成功,夢裡的一切,纔是最真實的情感。”
“真的嗎?”允西又是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