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愛，自作自受
“傻愣着幹什麼呢？”
眼前有雙手在自己眼前不斷晃動，伴隨着蔣楠明顯被冷落的不滿情緒。
孔九九將自個兒手上的慕斯蛋糕大度地塞到她手上，也一點點收回腦中對過去的遐想。
“切，還說請我吃哈根達斯，一個慕斯就想要收買我？”一條性感吊帶吸引了店內不少的眼球。蔣楠臉上滿是對孔九九的鄙夷神色，卻還是毫不客氣地連帶她的那份也收入了囊中。
攪拌着杯中的熱牛奶，孔九九輕笑着強調：“是誰說擔心我血崩來着？我這還不是怕你心疼才轉移陣地的？”
說到“心疼”二字，孔九九竟胸悶得厲害。
在這個世上，她最希望會心疼她的那個人，永不會在意她。
“不是我說你，你每月的大姨媽確實是不正常。第一天量都這麼多，而且每次夜半三更都能氾濫成災。你別總是拖着不去管它，還是去醫院看看吧。”
淡妝很好地遮掩了孔九九臉上的黑眼圈，一身V領雪紡衫將她襯得淡雅濯濯。她不甚在意地故意撇了撇嘴：“我說蔣大小姐，之前是誰說廁所重地不準談吃食噁心你的？這會兒那鮮紅腥臭的大姨媽倒是沒將你噁心到？你居然還吃得下去？”
“一碼事歸一碼。”話雖這麼說，蔣楠還是停止了大快朵頤的動作，皺了皺眉忍着噁心將慕斯蛋糕移到了一旁。
噗嗤一聲，孔九九配合地笑了出來：“這就叫做自作自受啊。”
“說到自作自受，咱倆還不是半斤八兩？”索性仰後靠在椅背上，蔣楠輕嘆了一記。
是啊，自作自受。
她孔九九和蔣楠，都是自作自受的典範。
她惡毒地拆散了傅景淵和雲璃，自己取而代之。如今被傅景淵記恨着，那根深蒂固般的怨恨，不是她自作自受是什麼？
而蔣楠，無法自拔地愛上了那喜歡流連亂花叢卻不喜被女人束縛的詹世風，也是她的自作自受。
“itr！”掏出錢包結賬的時候，孔九九才發現手機上有幾個未接來電，以及一封短信。
【二嫂，我快要被人賣去分解器官了，你趕緊到雅斯頓酒店1921號來救我啊！】。
“這小妮子倒是有趣，居然還玩這種遊戲。”湊過腦袋來看了一眼，蔣楠調笑道。
孔九九想到傅婉那永遠都是生命力旺盛的樣子，也不免感慨：“我還是趕過去一趟吧，總得對得起她這聲二嫂。”
她話剛落，手機鈴聲便驀地響起。
“你對我一點不在乎，我還是愛的不認輸，對你的愛我選擇了讓步……”
這專屬的鈴聲，是她爲傅景淵而設。
兩年前那場意外致使傅景淵在他們的婚禮上失聰後，他便極少會以電話的方式聯繫她。一時間聽到，她竟覺得那般天方夜譚。
有一日，他竟也會主動聯繫她……
直到孔九九覺得那一頭會不耐煩地掛斷時，她才恍然初醒般接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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