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錢總將沈悠然灌醉送到了季錦川的牀上，沈悠然一直耿耿於懷，就讓唐助理注意着錢總的行蹤。
這段時間因爲季諾的事，忙的差點忘記了。
今天她快要下班時，忽然想起了這件事，隨口問了一句，唐助理說錢總今晚會來俱樂部，她就帶人來了這裡。
車裡，唐助理坐在駕駛位上，從後視鏡中看了一眼後面的女人，只見她閉着眼睛在休息，而那空曠安靜的巷子裡，傳來男人殺豬般的哀嚎聲。
“唐助理，你是不是很好奇我爲什麼這麼做？”沈悠然沒有睜眼，清淡的說道。
唐助理搖頭了搖頭，意識到她看不見，開口道：“你這麼做肯定有你自己的目的。”
唐助理是林默安親自給她挑選的助手，當初就是看在她話少，身手好，辦事能力強。
而唐助理也確實是一個合格的助手，只會服從命令，從不問爲什麼。
沈悠然睜開眼睛，朝巷子裡看了一眼，烏漆麻黑的什麼都看不見，男人的哀嚎聲也越來越弱。
她問：“夠十分鐘了嗎？”
唐助理看了一眼時間：“夠了。”
沈悠然溫淡的道：“差不多了。”
唐助理會意，按了三聲喇叭，四名保鏢從巷子裡出來，迅速的上了她們前面的那輛商務車，然後離開。
沈悠然的聲音裡帶着一絲疲倦：“我們也走吧。”
“好的。”唐助理應聲，發動車子。
看到走遠的紅色車子，季錦川收回視線，擡腳往巷子裡走去。
陸經年朝着他喊道：“你做什麼去？”
季錦川清淡的聲音夾雜着冷風飄來：“去看看死了沒。”
陸經年已經不能理解他的嗜好了，哪有人喜歡看死人的。
反正也沒事，他也跟上去湊熱鬧，看熱鬧又不犯法。
其中一位泊車小弟見過季錦川，猶豫了一下，拉着一名同伴跟上去，看有沒有需要幫忙的。
巷子裡有些黑，季錦川掏出手機，打開手電筒，聽到身後有腳步聲，知道是陸經年跟了上來。
“要不要打賭？”
陸經年問：“賭什麼？”
他溫沉的嗓音變不出情緒：“賭死了沒。”
“不賭。”陸經年搖頭，A市是他季錦川的地盤，要是沒死，他補上一刀，輸的還是自己。
旁邊的兩位泊車小弟瞪大眼小眼，現在不是應該先去看人有沒有事嗎？怎麼還打起賭來了？
如果還有氣，早些打120的電話，說不定還能救得回來。
季錦川的語氣裡帶着一絲遺憾：“真不賭？”
陸經年挑眉：“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囉嗦了？”
“算了。”季錦川照着手機往巷子裡走，陸經年三人跟在他身後。
走了幾步後，他關掉了手電筒，將手機揣回褲兜裡。
陸經年問：“怎麼了？”
他淡聲道：“沒電了。”
陸經年掏出自己的手機，解鎖後屏幕亮了起來，還沒打開手電筒就被季錦川拿去。
季錦川按了手機側邊的鎖屏鍵，屏幕黑了下去，然後將手機還給他。
“收起來，用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