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換作是別人,季錦川直接開張發票給她,但白詩妍這種慕虛榮的女人,他一分都不想多給,有那些錢還不如捐到孤兒院。
他深邃的瞳孔泛着微涼的鋒芒:“你這是趁機敲詐勒索,就不怕負法律責任?”
“你以爲我怕你們嗎?是季錦川撞到我,害我流產在先。”白詩妍哭得越來越傷心,好像他們這幫人欺負了她似的,“沒有五百萬,這次就不算完。”
“你還真敢獅子大張口!”病房門口傳來一道邪肆的聲音。
幾人擡頭看去,是季邵衡一手插在兜裡,另一隻手甩着車鑰匙走了進來,陰柔俊美的臉上是邪魅的笑容。
看到季紹衡來了,方雅卿往旁邊退了兩步,垂着眼簾不想看到他。
白詩妍愣愣地瞧着他,一直都忘記了哭:“二少。”
季紹衡將鑰匙裝回兜裡,丹鳳眼裡瀰漫着一層陰鬱:“白詩妍,你還真敢開口要五百萬。”
白詩妍不看他,將視線落在別處:“是季總害得我流了產,這是我該拿的,何況你們季家也不缺這點錢。”
“就算我們季家再有錢,但也不是愛心救助站。”季紹衡的眉宇帶着桀驁不羈,眼底的陰霾越來越濃,“你說要是胡總知道,你懷了別人的孩子,他會怎麼樣?”
白詩妍被他的氣勢嚇的往後退了幾步,臉色比方纔還要白,不斷飄忽的眼神彰顯着心虛:“你胡說,孩子是我老公的。”
季紹衡勾起的脣邪氣凜然:“你給胡總戴了多少頂綠帽子,需要我一一查清楚,擺在你的面前嗎?”
季紹衡是什麼樣的人她最清楚,要是被他查到,那證據肯定不出兩個小時,就會到她現在的老公手中,她不僅會被掃地出門,還會被打得半死。
她不要過那種吃不飽穿不暖,出門沒有車接送的窮苦日子。
她一手捂着肚子,佯裝出很不舒服的樣子:“我肚子好痛,雅卿,扶我回病房。”
方雅卿看了兩眼沈悠然,見她似乎沒有什麼大礙上,前扶着白詩妍,兩人離開。
她們走後,病房的安靜了下來。
季錦川看向季紹衡:“你怎麼在這裡?”
季紹衡回道:“有一朋友受傷住院來看他的。”
季錦川的眼底濃稠如墨色,深沉幽暗的看着他,蓄着一抹若隱若現的複雜。
見他一臉質疑的看着自己,季紹衡爲自己辯解:“真的,不騙你,賽車受傷的,正在隔壁住着,不信我帶你去看。”
季紹衡朋友的病房離沈悠然的只隔了幾間,他剛纔從病房裡出來,是打算找個地方吸菸的,從外面經過時,聽到了白詩妍的哭聲,才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季錦川淡淡的道:“跟你那些狐朋狗友少來往,天天玩飆車,遲早鬧出人命來。”
季紹衡是職業賽車手,哪能說放棄就放棄:“人生還不能有點追求?有點愛好嗎?”
季錦川的薄脣抿成一道直線:“那就到公司來上班。”
“這事以後再說。”他纔不要像大哥一樣,整天除了那些枯燥乏味的工作,就沒有其他的愛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