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夜色寂寥,拉上的窗簾上印着兩個交纏的身影,在寂靜的夜晚瀰漫着曖昧的氣息。
房間裡的空氣不斷上升,光潔的地面上雜亂無章的扔着男人的襯衣,西褲,女人的連衣裙,內衣。
季錦川的精力是旺盛的,剛開始沈悠然緊咬着牙關,到後來低低啜啜的求饒,不知道第幾次的時候,她完全暈了過去。
……
第二天,沈悠然站起洗盥臺前,透過鏡子看到自己的脖頸和鎖骨上到處都是痕跡,心裡暗自將季錦川罵了一遍。
她這將襯衣最上面的那一顆釦子也扣上,將紮成馬尾的頭髮又重新放下,這樣就能遮擋住側面的紅痕。
她下了樓,季錦川已經在客廳裡用早餐,見她下來,吳媽喚了一聲“沈小姐”,然後將她的那份早餐拿出來放在餐桌上。
季錦川放下牛奶,擡頭與她的目光撞上,她怨念的瞪了他一眼,他眉頭微微一蹙,看到她放下來披着的頭髮恍然大悟:“你請了三天假?”
因爲訂婚她請了三天的假,但昨天的訂婚被對面的男人攪合取消了,所以這三天假算是白請了。
季錦川合上手中的報紙,放在餐桌上:“找馮藝銷假。”
她將手中的土司麪包放回盤中,伸長手臂拿過報紙,上面的頭條赫然醒目:因許氏動盪危機,與沈氏千金的訂婚儀式中途取消。
上面還附着昨天許承衍離開酒店時的照片,還有顧瑾琛的,兩人被記者圍堵的水泄不通,許承衍臉上盡顯焦急暴躁,顧瑾琛也是沉着一張俊臉。
她合上報紙放在一旁:“我想休息幾天。”
季錦川似笑非笑的道:“這點流言蜚語都面對不起?”
他無情的諷刺讓她的呼吸一頓,握着牛奶杯的手緊了緊,幾乎是下意識的想將手中的牛奶潑到他的身上。
如果不是他,她需要面對如今這個尷尬的局面?
她極力的忍下來,聲音溫淡的道:“許氏怎麼樣了?”
季錦川慢條斯理的整理着袖釦,溫漠的語氣帶着令人意想不到的驚喜:“雖然差點成爲你未婚夫的許承衍頭腦簡單了一點,但你姐夫是個出類拔萃的人,我欣賞他。”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他特意將“姐夫”兩個字咬重了音。
他的話雖然說的隱晦,但沈悠然明白其中的意思,許氏在顧瑾琛的協助下,能順利的渡過難關。
季錦川微撩衣袖,看了一起精貴的腕錶:“時間差不多了,走吧。”
她慢悠悠的扯過紙巾擦拭嘴角,溫淺的嗓音帶着幾分薄笑:“季總,我今天在休假。”
季錦川彎下身來,雙手撐着桌面欺近,一股男性侵虐的氣息撲面而來,他深邃的眼睛如同月下寒冰,泛着零碎的暗芒:“你似乎忘記了我的身份。”
他的話是在提醒她,她的休假馮藝說了不算,他纔是中盛集團的老闆。
沈悠然的胸口劇烈的起伏了一下,蹭的一下站起身來,椅凳和地面發出一聲尖銳的聲響,如同一把刀子一般劃開兩人緩和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