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喝的爛醉如泥,顧瑾琛的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怒火,極力的平息下來,上前扶着她就要離開。
賀嘉善的朋友不知道顧瑾琛的身份,見他要帶走沈悠然,上前就要攔他,賀嘉善擡手一揮,他們又重新坐下。
顧瑾琛側首冷眼看着賀嘉善:“賀嘉善,你玩什麼樣的女人我管不着,但如果你敢動她,我會讓你後悔一輩子。”
賀嘉善單手插兜,痞氣的把玩着鑰匙扣:“我倒很想知道,你怎麼讓我後悔一輩子。”
顧瑾琛攙扶着沈悠然走到了包廂門口,聽到他的話,步伐微頓,語氣凜然清淡:“賀市長的官運似乎正旺。”言畢,扶着沈悠然離開。
一句輕飄飄的話,似乎是在提醒着賀嘉善什麼,又似乎充滿了威脅警告。
賀嘉善臉色陡然一變,戾氣的一腳踹翻了桌子,上面的酒瓶酒杯嘩啦一聲摔在地上,頓時遍地殘屍。
包廂裡的人都面面相覷。
顧瑾琛的車就在會所外停着,他將沈悠然塞進副駕駛座,給她繫好安全帶,然後開車離開。
邱少澤去了一趟洗手間,回包廂的時候路過2022包廂,看到包廂的門開着一條縫,探頭往裡到看了一眼,沒見着沈悠然,他立馬慌了,掏出手機撥打她的電話,第一遍無人接聽,第二遍打過去是關機。
他慌了神,但見賀嘉善還在包廂,稍稍放心了下來,也許是她沒見着自己先走了呢。
另外一個包廂,肖呈推門而入,俯身對季錦川低聲道:“人被顧總帶走了。”
季錦川摩挲着剛摸起來的牌,淡淡的“嗯”了一聲,將摸到的三條放在自己的牌中,翻過自己的牌亮給衆人。
糊了!
……
顧瑾琛本想將沈悠然送回沈宅,但想到她喝得爛醉,回去後會惹沈老爺子和沈耀庭不滿,將她帶到自己名下的一棟別墅。
剛推開臥室的門,沈悠然就衝進了洗手間,爬在馬桶上吐的昏天暗地,連膽汁都快要吐出來。
顧瑾琛疾步跟着她進了洗手間,站在她的身後,看着她此刻狼狽的樣子,心中的怒火更甚。
他擰開水龍頭,拽着她的胳膊,將她拉到一旁的水龍頭下,將她的腦袋按在水池子裡,冷水從她的頭頂緩緩流下。
她雙手撐在水池子的兩邊,拼命的掙扎,但顧瑾琛一直按着她的腦袋,兩人的力氣懸殊,她竟是動彈不得。
情急之下,她用高跟鞋踩他的腳,他只是輕聲的悶哼了一聲,卻是沒有鬆開分毫。
水池子裡的水越來越多,淹沒了她半個腦袋,水從她的鼻眼進入,一股溺斃的惶恐猶如迅速生長的蔓藤,緊緊的攫着她的心。
顧瑾琛是真的生氣了,不然他怎麼會想到要淹死她?
隨着呼吸越來越難受,她恐慌萬分,那是一種即將窒息死亡的慌亂和恐懼。
在她萬念俱灰的那一剎那,顧瑾琛將她拉了起來,狠狠地攥着她的下頜,讓她直視着鏡中的自己,沉冷的怒氣彰顯着他的怒意。
“你看看你現在這副樣子!”
他的手勁極力,捏的她的下頜生疼,骨骼似是要被他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