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從什麼時候開始愛他的了,知道自己先前誤會了她,知道她有與他共度一生的心意。
這些他都知道了。
雖然知道的有些晚,但沒有關係,他們的一生還長,以後他會把她擱在心尖上疼着寵着,來彌補之前對她的誤會。
等了幾分鐘,沒見季錦川回答,沈悠然又問了一遍:“你到底知道什麼了?”
季錦川擡起頭來,凝視着她依舊紅暈的臉蛋,拇指輕輕的摩挲着她腮邊的肌膚,黑眸灼灼柔情:“知道你的心裡一直有我。”
沈悠然嬌嗔道:“不是早就知道嗎。”
季錦川垂眸凝着她,眉底眼梢都是笑意,薄脣輕啓,不輕不重的吐出兩個字:“是啊。”
可是他沒有想到,她的心意比那還要早。
兩個人在房間裡一待就是兩個多小時,方雅卿來敲門時,兩人才從房間出來,相對於季錦川的從容淡靜,沈悠然卻是被他吻的面如紅霞,嘴脣充血似的紅。
方雅卿看了一眼季錦川,又看向臉蛋紅暈的沈悠然,心頭既複雜又酸澀:“大哥大嫂,媽讓你們過去。”
沈悠然咳嗽了一聲,故作淡定的道:“好,我們馬上就去。”
沈悠然和季錦川走在前方,方雅卿跟在他們的身後,看着前方郎才女貌的兩人,她緊了緊手指,五臟六腑絞痛起來。
三人來到藏經閣,所謂的藏經閣,就是存放經書的地方,裡面的書架上擺放着整整齊齊的經書,各個角落擦拭的一塵不染。
謝素齡還在抄寫佛經,兩人走至書桌前,沈悠然拿起硯臺繼續磨硯。
謝素齡抄寫佛經前,焚香淨手後換上了僧袍,穿着素色僧袍的她依舊不減雍容,她停下手中的動作,說道:“叫你們過來是想讓你們每人抄一份佛經,讓佛祖看到你們的心意,這樣才能保佑你們平安無事。”
沈悠然和方雅卿沒有意見,兩人拿了筆墨,從書架上抽出一本佛經,鋪好紙張開始抄寫。
季錦川卻是站着沒動,他看向謝素齡:“你們抄吧,我向來只相信求神不如求己。”
謝素齡輕斥:“在佛祖的面前不可說胡話!”
季錦川精緻的眉峰微褶,如果謝素齡不是他的母親,他一定會說她是神經過頭了。
謝素齡又繼續道:“心誠則靈,就當是圖個心安。”
沈悠然怕他繼續和謝素齡頂撞,連忙去準備了筆墨,又拿了一本佛經,將他拉到桌前,將毛筆蘸了墨汁遞給他。
季錦川看了她一眼,她擡了擡手,示意他接住。
季錦川接過筆,在她鋪開的紙張上,慢悠悠的落筆。
沈悠然的位置就在他旁邊,她也拿起筆抄寫起來,她極少寫毛筆字,所以寫的有些吃力,只能勉強看的過去。
季錦川抄完一行,擡頭瞥了一眼她的,見她的字寫寫的歪歪扭扭,將手中的筆擱放在硯臺上,從身後圈住她,握住她的手:“要注意手腕的力度,不要太僵,運筆要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