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林水城到平安郡城,然後乘坐巨大的翼鸞飛行了數天,纔在中都城最外圍停了下來,夏展鴻一家到了中都城外的官道上時,距離他們離開林水城已經一個月了。
通往都城的官道,既寬又平,可容下二十匹健馬並排奔馳,其上商隊絡繹,行人如織,熙熙攘攘,繁華至極。
遠遠看着皇朝都城的虛影,夏承宗輕勒馬繮,放緩了速度,喃喃說道:“早就聽說皇朝都城爲天下第一大城,此時遠看輪廓,便可知此言不虛,這城牆向兩邊延伸,竟是看不到盡頭。
夏展鴻在一旁也放緩了馬速,輕聲解釋道:“皇朝都城,地處平原,每一面都有百里之遙,佔地足有萬里方圓。當年姬家先祖,武帝之尊,修爲通天徹地,以一己之力在此地搭建都城框架,爲姬家立下了數千年的社稷江山!”
說道這裡,夏展鴻的眼中露出了一絲嚮往神色,心中暗道:“我那九轉纏絲,第六轉便是武帝修爲,真是不知後三轉時會達到怎樣的程度……”
微微晃了晃腦袋,夏展鴻將自己的思緒拉了回來,伸手指着遠處,輕聲道:“爹!那寬厚的城牆高達百米,都是由整塊的鋼巖搭建,數千年依舊如新。城牆外的護城河,引兩條江水而來,其中水流激盪……”
“……其氣勢之恢弘,佔地之廣闊,都爲整個天炎大陸城池之冠。”父子二人一邊談着,一邊前行,說道最後時已經到了都城近前。
官道的盡頭,是一座巨大的石橋,橫跨在護城河兩岸,連通着官道和巨大的城門。
“這樣的城門,每隔十里就有一個,整個城四面共有三十六個城門!”夏展鴻解釋着,雙腿一夾馬腹,走上的石橋。
夏承宗呵呵一笑,說道:“展鴻,你知道的還真是不少,若不是我對你瞭解甚深,還以爲你以前來過都城呢!”
夏展鴻聞言,訕訕一笑,也沒有解釋,繼續向前行去。
將近四十米寬的城門,光守門的兵丁就有百人,他們都懶洋洋地或站或坐,根本不理會出城之人,進城的行人也不管,只是拿眼睛不斷瞟着進入城門的商隊。而那些商隊,也是極懂規矩,每一個都會暗中遞給兵丁一些錢財。
看到這個情形,夏承宗苦笑着搖頭:“看來無論城大城小,這個方面都是一樣的!”
夏展鴻呵呵一笑,說道:“他們眼尖着呢,一般只收外地客商的錢,都城裡的,他們也不敢收!”
說話間,已經到了城門口,兩人翻身下馬,夏承宗一人牽過兩匹馬在前,夏展鴻回頭去照顧兩輛馬車,讓駕車的艾宓和常姨回到車內。
慢慢前行,眼看就要進入城內,突然,站立在牆邊的一個兵丁走上前來,伸手攔住了最前面的夏承宗。
“等一下,你這車內,裝的什麼貨物?”這兵丁開口問道。
“嗯?”後面的夏展鴻眉頭一緊,臉色頓時沉了下來。這兩輛馬車明顯就是坐人的,而且剛纔他們也看到艾宓和常姨回到車中,仍然阻攔的話,這就有問題了。
這個工夫,夏承宗已經開口回道:“這馬車內,坐的乃是女眷家屬!”
“你說是女眷就女眷麼?這一段,城中經常出現禁物,你們把車門打開,我要例行檢查!”那個兵丁神情嚴肅,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夏承宗皺了皺眉,遲疑了一下,隨後上前一步,從懷中掏出一枚藍晶,伸手遞了過去:“守衛大人,行個方便吧,家中女眷實在不好與生人見面!”
原本就算打開車門讓他們檢查也沒有什麼,但這兵丁明顯是看他們外地來的,想要咋些錢財,若是讓他看到了蘇月香的容貌,還不知會發生什麼情況。因此,夏承宗就存了息事寧人的念頭。
那守衛看了看夏承宗手中的藍晶,然後擡起頭來,冷冷笑道:“哼!衆目睽睽,你竟然當場行賄……如果你這車內沒有違禁之物,你又怎麼會如此推三阻四,難道你家女眷見不得人麼……”
“你說誰見不得人?”後面的夏展鴻突然開口,聲音冷得嚇人,一步跨出,已經到了夏承宗身前,目光直視那個兵丁。
那兵丁猛地打了個寒戰,感覺夏展鴻的目光就像兩柄利劍刺入了自己的眼中,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連着退了兩步。
周圍的兵丁一見夏展鴻的樣子,紛紛站起,全都圍了上來,做出一副隨時拿人之狀。
那個後退的兵丁在衆人的注目下被嚇退,感覺極爲丟人,不由得怒火衝頂,上前一步,大聲道:“你們當場行賄,拒不接受檢查,還要對城門守衛出手!想造反嗎?”
夏展鴻冰冷的目光掃過周圍,沉着臉問道:“這裡進出城的馬車這麼多,爲何不見你檢查別人的?當衆行賄,哼!你也說的出口,翻一下你們每人身上的錢財,看看你們的官餉夠不夠這麼多……”
聽到夏展鴻的話,這兵丁的臉色氣得鐵青,外來之人,還沒有敢在都城門口這麼囂張的。
“哼!在這我說檢查那輛車,就檢查那輛車!小子,衝你這麼囂張,今天說什麼也要把你們辦了!”這兵丁一揮手,慢慢圍攏的兵丁一個大步上前,手中的長槍端了起來。
夏展鴻死死盯着兵丁,冷笑着說道:“這麼說來,你是不打算講理了?”
“哈哈哈哈……”兵丁仰天大笑,隨後面色一沉,陰聲道:“不錯,今天我就是要看看,你們家的女眷,到底都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東……呃!”
這兵丁的話音未落,就見眼前一花,一股大力勒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最後一個字一下被掐了回去。
夏展鴻已經看出來,今天的事情根本無法善了,對方就是故意找茬來的,自己想低調都不成。
本來他想要直接取出趙家令牌,將這事解決。但對方實在欺人太甚,連續兩次侮辱家人,若是自己再不表示,只怕趙家知道此事之後,都不會高興。
左手捏住這個兵丁的脖子,臂膀一較力,對方整個人都被夏展鴻提了起來。緊接着,夏展鴻右手輪開了,一個巴掌抽在了對方臉上。
“啪!”一聲脆響,鮮血,牙齒,一齊飛了出去,周圍不管是正在上前的兵丁,還是在遠處圍觀的人,感覺自己的腮幫子都是一陣陣隱隱發疼。而此時那個兵丁,已經被這一巴掌完全抽懵了,腦子瞬間一片空白。
那些兵丁腳下頓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城門處當場毆打守衛,簡直就是在抽他們所有人的臉。
“把人放下!”兵丁齊聲呼喝,正要持槍出手,夏展鴻的右手對着衆人一伸,趙家令牌出現在他們眼前。
“認識這個嗎……剛纔他說車中女眷是見不得人的東西!你們還有誰想摻和此事,儘管上來!”夏展鴻冷笑着開口。
“啊!趙家人!”所有兵丁腳步再次頓住,隨即一收長槍,連連後退!皇朝四大家族之一的趙家,他們守門的怎麼會不認識,又怎麼敢摻和進去。不由得,這些兵丁再看向被夏展鴻掐住脖子,提在空中的那個兵丁,都露出了一副你自求多福的神色。
左臂回收,夏展鴻將那個兵丁拽到身前,盯着他冷笑道:“你剛纔說要把我們辦了是吧?呵呵,一會兒你就跟我走吧!咱們好好說道說道這個事!”
此時,這個兵丁也緩過神來,他的左半邊臉腫起來了一寸多高,眼睛已經成了一條縫隙,高高鼓起的嘴中,不停向外淌着鮮血。聽到夏展鴻的話語,趕忙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含糊地說道:“大人饒命……”
由於被夏展鴻掐着脖子,他勉強吐出這幾個字後,便再也說不出話來。
夏展鴻盯着他看了片刻,不屑地笑了笑,一鬆手,這兵丁跌在地上,雙手捂着自己的喉嚨不停喘息。
夏展鴻冰冷的目光又在衆人臉上掃了一圈,隨後淡淡一笑,趕着兩輛馬車,走進了城內。
眼見那個敢打守衛的人走遠了之後,圍觀的人羣這才紛紛議論着散去。
這個時候,城門邊的一個小門之內,走出了一個軍官模樣的青年,來到被打的兵丁身前看了看,匆匆轉身,向城內跑去。
萬里方圓的都城自是極大,進了城門後,夏展鴻連打聽帶尋找,又走了大半天,這才找到了趙家的府邸。
看着那十多米高的院牆一直延伸到遠處,夏展鴻不由心中暗歎:“趙家這個大宅子,估計比得上小半個平山城了!”
看了看建在院門旁邊,背貼着院牆的小屋,夏展鴻讓父親暫時等候,自己走上前去,那裡應該就是來賓登記和休息的地方。
輕輕敲了敲門,聽到裡面有人應聲,夏展鴻推門走進,只見一個年約半百的老者正坐在桌子的後面。
“老人家,我想找一下趙祥,麻煩您通報一下!”夏展鴻說着,將趙家令牌遞了過去。
與此同時,在另外一邊,王家大宅門前,那個從城門處匆匆跑走的軍官,也進入了其中。
手指被蛇咬後,可能流血、腫脹,嚴重的可能危及生命;一個普通農民的手指被蛇咬到後,不流血,不腫脹,也沒有丟掉性命,陡然具有了令人難以置信的神力……
於是乎,他憑藉兩個手指的力量,治病救人,懲惡濟善,泡妞打樂,還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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