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門前,小雨指着松鼠蹦跳的時候,夏展鴻卻眉頭微蹙,面露回憶之色。
“這好像是……”盯着快速跑向遠方的暗金色影子,夏展鴻不由想起爭奪定空銀沙時,器行七長老控制的那隻妖獸,也是像松鼠這般模樣。
當時,青狐利用自己對妖獸的威壓,影響了那隻妖獸,才使得夏展鴻順利潛入礦脈,成功搶得定空銀沙。
事後青狐還想把那隻妖獸拐走,結果差點被器行三位長老圍困,無法逃脫。因爲這個,夏展鴻還跟青狐發了一頓火,,,,
“簡直與當年的那隻一模一樣,連顏色都是暗金的……青狐說,那隻妖獸已經逃進地脈了,難道後來又被器行找到……若真是如此,我正愁無處打聽器行的消息呢!”
這個念頭在腦中閃過,夏展鴻便要使用定位功能,跟着那隻松鼠,看它會跑去哪裡。
可就在這時,呼啡一下五名夥計打扮的青年從酒樓中衝了出來下張望,一個個怒不可遏,義憤填膺地大聲罵道:“麻勒個逼的,那隻耗子呢……”
縣展鴻正要使用定位功能,只要鎖定松鼠,便可追蹤它的移動方位。可從酒樓中衝出的夥計,卻恰恰擋住了他的視線。
就這麼眨眼的工夫,暗金色影子刺溜不知鑽到了哪裡。
待到夏展鴻避開幾人,卻只見大街上人來人往,哪裡還有那隻松鼠的影子。
“可惜!”夏展迫心中遺憾,他知道那絕不是松鼠,而是隻妖獸但具體名字他也不知道。若是不能在視線內鎖定,那就無法追蹤了。
看了看門口仍然罵罵咧咧的幾名夥計夏展鴻真想照着他們後腰一人踹一腳。就算有耗子偷東西吃,以不至於反應這麼大,一幫人往外追吧!
雖然有點生氣,但夏展鴻也不會跟普通人計較什麼。只能微微搖了搖頭心中暗道:“算了,不見得就是器行的那隻妖獸,已經逃入地脈,哪有那麼容易就找到的,,,,—,”
放下心思,夏展鴻淡淡開口:“你們這酒樓還做不做生意了,都在門口擋着!”
夏展鴻這一發話,幾個夥計這才反應過來,趕忙換上了一副笑臉一邊解釋,一邊引夏展鴻和小雨進去。
這時,夏展鴻才知道爲什麼這幾個夥計這麼大反應。感情那隻松鼠,把人家丹做好的幾道招牌菜全都吃了個精光。損失了好幾百金的掌櫃,當然暴跳如雷了。
小雨聽了,則在一邊笑嘻嘻地說道:“大人,好奇怪啊!那隻松鼠竟然吃肉哎……,”
就在夏展鴻跟小雨在酒樓中吃飯的時候,城東公卿府旁邊的一座大宅內,玉燕山耷拉着臉坐在椅上狹長的眼睛裡,極爲陰森的目光不停閃爍。
在他旁邊,一個身着黑袍的半百老者,比玉燕山更甚,臉上好像結了萬年冰霜。
“付出這麼大代價,冒着偌大的風險,結果還是沒有找回噬金貂,,,,到底是誰負責潛入玲瓏齋打探的消息!此人必須受到嚴懲!”
玉燕山看着黑衣老者,搖了搖頭道:“大長老,這件事怨不得打探消息之人……,自從知道噬金貂在水玲瓏手裡,留在三聖山的器行弟子往玲瓏齋滲透,可以說費盡了心力……他們能夠打聽出噬金貂就在水玲瓏身邊,以及水玲瓏閉關的位置,已經相當不容易了……誰能想到,一個閉關之所,竟然會有洞穴深入地服,,,”
黑衣老者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緩緩吐出口氣道:“燕山,我就是心裡着急,兩隻大噬金貂,已經快要醒了,要是還找不回小的,器行的根本就要斷了,就算咱們殺了它們,它們都不會幫咱們找礦的!”
“實在不行的話……”玉燕山眼簾微垂,沉吟起來,片刻後低聲道:“不行就要請大殿主幫忙了……讓他出手,壓制噬金貂,延緩它們醒來的時間!”
“這……行嗎?”。大長老有些遲疑,說道:“噬金貂進階王級巔峰,若要壓制的話,弄不好可就,,,—,”
“不會的!”玉燕山擺了擺手,說道:“大殿主武帝高階,一人便可牽制三聖山七位武帝初階,如此實力,壓制噬金貂時絕不會傷到它們的!”
“燕山,你可想好了,這次二殿主雖然如約派出了六名武王圓滿,但最後咱們的目的卻並未達成。那個秘密咱們也可以推脫一下,起碼不用全都告訴他們……如果要大殿主出手的話,咱們手中的籌碼可就得都交出去了,以後再找到小貂的時候,他們還會幫忙嗎?”。
“大長老,這個事情無需擔心,那個秘密給他們又如何,水玲瓏可是還在咱們手中呢!”玉燕山靜靜說道。
大長老皺了皺眉,說道:“燕山,所爲懷璧其罪!秘密他們搶不走,搜魂對武王圓滿也無用,所以他們纔會跟咱們合作……可他們要是知道了水玲瓏就是秘密的一部分,咱們恐怕……”
“哼!”玉燕山冷冷一笑,沉聲道:“天炎大陸排名第一的牽魂引,中央神殿解得開嗎?”。
“什麼?”大長老眉梢一擡,驚呼道:“你想動牽魂引,那可是保持祖上遺體的……,,”
“器行若是完了,要祖上遺體何用,他留下這牽魂引,不就是給後輩渡過危機的後手嗎!”玉燕山冷冷說道。不行!我絕不同意……燕山,無論你使用任何手段,我都支持,但毀壞祖上遺體,我絕不答應!”大長老一拍桌子,猛地站了起來。
“晚了!”玉燕山靜靜看着大長老,靜靜說道:“水晶棺裡,祖上的遺體巴經不在了!”
“玉燕山,你,你……”大長老面色大變,嘴脣顫抖,半晌說不出話來。
“大長老,你想想,若是咱們器行失了根本,以後祖上的遺體還能留得住嗎!”
“哎!”大長老嘆息一聲,面色灰敗,頹廢地坐了下去。
玉燕山雙眼微微眯起,兩道凜冽的廣芒閃爍,沉聲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這一切,都是皇朝,奇珍異寶閣造成的,都是夏展鴻造成的,若非是他們,咱們器行怎麼可能會落到要動祖上遺體的地步……,”
大長老頹廢的表情,一瞬間變得猙獰,惡狠狠地說道:“不錯,這一切都是因爲他們,等咱們渡過難關,這個仇一定要報!”
“嘿嘿……”玉燕山一陣陰笑,說道:“這個時候,不會太久了……,”
“父親!”一聲焦急的呼喊從門外傳來,打斷了玉燕山。緊跟着,房門被砰地一把推開,玉雕龍大步跑進了屋裡。
“什麼事?”玉燕山皺了皺眉,玉雕龍身爲器行少東,自小陰沉,並非沉不住氣的人。
如此慌張,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水玲瓏跑了!”玉雕龍快速說道。
“你說什麼?那麼多人守着,還封了她的修爲,她是怎麼跑的?”玉燕山啪的一拍桌子,猛然站起,死死盯着玉雕龍。
“雕龍,到底是怎麼回事?”大長老也站直了身體,表情比玉燕山還要緊張。連先祖遺體都毀掉了,若是讓水玲瓏跑了,那他恐怕就要發瘋了。
“父親,大長老!是噬金貂……”玉雕龍仍然焦急,但是臉上卻帶着喜色。
“噬金貂!不可能,小貂怎麼可能從三聖山來到中央神殿?”玉燕山不可思議地問道。
“父親!那噬金貂根本就沒跑,竟然又悄無聲息地潛了回來,就藏在水玲瓏的身上……它突然現身,我們所有人都趕去圍捕。由於水玲瓏被封了修爲,又戴着鐐銬關押在鐵籠,所以就只留下了一人看守……,”
“可沒想到,噬金貂竟然提前咬斷了水玲瓏身上的鐐銬,還有關她的鐵籠……”玉雕龍語速極快地解釋着。
“那還有個人呢!看不住修爲全無的女子嗎?”。大長老問道。
“當時大家都被噬金貂吸引,那人也不例外。再加上水玲瓏身上那麼多束縛,那人以爲她根本跑不了,因此有些放鬆
“原來這一路,噬金貂竟在咱們身邊……”玉燕山喃喃一句,猛地揮手打斷了玉雕龍,大聲道:“現在別說這些了,你馬上派人出去搜!水玲瓏中了我的牽魂引,又被封了修爲,絕對跑不遠……”
“我馬上去找神武堂,讓他們安排人手,幫咱們全力搜尋噬金貂,這次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它跑了!”
“我這就去找水玲瓏!”玉雕龍眼中一亮,應了一聲,轉身就往外走。
“等等!”玉燕山叫住了他,囑咐道:“雕龍,找到水玲瓏後,千萬不要碰她!”
“啊!爲什麼,咱們現在巴經找到噬金貂,那個秘密就要告訴中央神殿,他們早晚會把水玲瓏要走,白白放過豈不可惜了!”玉雕龍道。
“你根本就不知道秘密的具體內容!”玉燕山用力揮了衣袖,冷聲道:“我說不能碰就不能碰,你若不聽,我便將你逐出器行!”
“呃!”玉雕龍顯然也沒有想到玉燕山口氣如此重,不由愣了一下,心中一戚,趕忙點了點頭,轉身匆匆離去……
器行和神武堂全城搜查的時候,夏展鴻則領着小雨,優哉遊哉地來到酒樓旁的客棧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