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晶。”馬車上的美婦對黑虎身上的情況很清楚,黑虎身受如此之重的傷,肯定活不了多久了,黑虎跟了她多年,雙方早已經建立了深厚的感情,見它受到如此重創,美婦心如刀絞,不過,現在她沒有時間悲傷。
剩下的四名黑衣人撲了上來,四支長劍,帶起四道顏色不同的劍芒朝着馬車上週圍的金色光罩劈去。
四人同時攻擊,如果被擊中,金色光罩絕對抵擋不住。這時,年青人似乎在受到爲首黑衣人剛纔的一劍之後,受到重創,還沒有緩過勁來,談不上什麼救援了。
此時此刻,馬車上的美婦只能靠自己。
沒有絲毫驚慌,那美婦一臉平靜地看着撲上來的黑衣人,手中的那支魔法杖朝着一名黑衣人一指,巨大的金色長矛就從空中劃下,迎頭扎向了正在前撲的黑衣人。
感受到空中的攻擊,那名黑衣人顧不得攻擊那金色光罩,長劍上撩,其發出的劍芒連同長劍迎向了那支巨大的金色長矛。
“轟。”
一聲炸響,黑衣人的實力不夠,沒能完全抵擋住金色長矛的攻擊,被金色長矛轟得飛了開去,其胸口上也多了一個血洞,但是其抵擋到底是起了些作用,金色長矛沒有貫穿其身,就算這樣,其受傷也不輕,到在遠處的地上一動不動,不知生死。
就在這支金色長矛攻向這名黑衣人的同時,美婦手中的魔法杖再連指,又是兩支金色長矛分別攻向了兩名撲上來的黑衣人。
那兩名黑衣人看到了同伴的情況,哪敢硬接,一面運起全身鬥氣,使自身長劍上的劍芒再漲,全力迎向了攻向自己的金色長矛,一面身形暴退,想逃出金色長矛的攻擊範圍。
兩道不同顏色的劍芒分別與兩支金色的長矛相撞,在空中,暴發出兩聲炸響,兩名黑衣人實力並不比剛纔的那名黑衣人實力強,一陣碰撞之後,兩道劍芒化爲點點光,消夫不見,而兩支金色的長矛只是在空中頓了一頓,金光黯淡了一些,依然分別朝那兩名黑衣人攻了過去。
看到自己的攻擊沒有湊效,那支金色長矛就像是會追蹤一樣朝着自己飛來,那兩名黑衣人臉色都變了,無奈之下,只得硬拼了。
“轟,轟。”
接連兩聲巨響,受到攻擊的黑衣人先後飛了出去,其胸口上各多了一個血洞,兩股鮮血噴了出來,在空中形成了一道美麗的血色噴泉。
這一切的發生,都只不過在電光火石間,最後的那名黑衣人的攻擊都纔剛到那金色光罩上。
四支金色長矛,連殺四人,剩下的最後一名黑衣人不由得有些膽怯起來,此時,那美婦在他的眼中似乎就像是一位**戰神,取人性命於舉手投足間,讓人生出無法戰勝的感覺。
連續用出四次攻擊,這已經是那名美婦所能做到的極限,她身體內的魔法力已經虛耗一空,精神力也受損不小,一陣陣虛弱感襲來,讓她有些眩暈的感覺,更爲要命的是,其腹部傳來一陣絞痛,剛纔的戰鬥,似乎動了胎氣,片刻之間,美婦的臉色就大變了。
正在攻擊中的黑衣人見狀大喜,對方終於沒有攻擊的能力了,只要攻破這道金色光罩,那麼對方就只有任自己血肉了。
“轟。”
黑衣人的長劍狠狠地劈在了金色光罩上,巨大的撞擊震得地面都似乎顫動了一下,金色的光罩上光芒暗了幾下,終於,“啵”地一聲,再也堅持不住,化爲無數色的光點,消失不見。
巨大的撞擊力,餘波所及,連馬車都禁不住猛地晃動了一下。
“哎喲。”一聲痛呼,站在馬車門口處的那美婦再也支持不住,身體朝馬車內倒了下去,幸好馬車內鋪滿了厚厚的被褥墊子,美婦又不是直接倒下去的,而且是靠着馬車內壁倒下去的,這纔沒有造成更嚴重的後果,可是,即使這樣,美婦也痛得流出了眼淚,一灘血水從美婦的下身流了出來。
剛纔一擊,黑衣人用了全力,終於攻破了那金色光罩的魔法防禦,而他自身也在光罩的反彈之下被震退了幾步。
見金色光罩被破,黑衣人心頭一陣狂喜,他們一行人付出了這麼多努力,終於就要成功了,這功勞就是自己一人的了,這黑衣人又如何能不高興呢。
見那美婦周圍再無防護,黑衣人身形一晃,又揮劍撲向了那輛馬車。
似乎那美婦的命運已無法逆轉,眼看就要喪生在了那黑衣人的劍下,一切似乎都已成爲定局。
轉眼之間,黑衣人就衝上了馬車,在馬車門口,他已經看到那美婦就躺在馬車內痛苦的**,其下身處流出了大灘的血水,把下面鋪着的厚厚被褥都浸透了,她甚至連黑衣人的到來也似乎沒有感覺到,腹部的絞痛幾乎已經快要讓她昏死過去了。
刺殺一位手無寸鐵的孕婦雖然有些殘忍,可是黑衣人早就做慣了殺手這一行,死在他手上的人命也不知有多少了,其心早已冷硬如鐵,早已沒有了慈悲之心,舉起手裡的長劍,就待刺下。……
“喀嚓”,“噗”。
一連串的聲音響起,一支長劍透過了馬車壁,從黑衣人的左胸前刺入,又從他的右後背穿了出來。
黑衣人手中的長劍再也無力刺下,一雙眼睛瞪得老大,對眼前的這一切感到難以置信,這時,他才記起了年青人的存在,剛纔年人受了爲首黑衣人的當胸一劍,讓黑衣人以爲他已經活不成了,沒想到,居然對方還能發出一擊。
黑衣人的身軀轟然從馬車上倒了下來,臨死前,他的雙眼依然圓睜着,眼看着自己就要成功的時刻,眼看着自己就將達到目的的那一刻,卻功虧一簣,他的內心是多麼的不甘,然而,這一切都無法挽回了,他再也沒有了機會,帶着心中的無盡不甘,帶着滿腔的怨恨,這名黑衣人終於離開了這個世界。
馬車外,胸口上還插着一柄軟劍的年青人在刺出了剛纔的那一劍之後,彷彿也耗盡了自己身上所有的力氣,癱倒在了馬車壁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這一場廝殺終於結束了,這荒涼的官道上留下了一片血跡斑斑,暮風吹過,周圍的荒草晃動,發出一陣低微的沙沙聲,在這無人的荒野,讓人說出不的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