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說這話的時候,眼淚和鼻涕都流出來了,看來是真的拿不出更多的東西了,李有信也不是真的嫌少,這兩個人一看就是草包,換點東西是最合算的買賣了。
他那麼說,只是給兩人施加一點壓力,希望他們拿更多的東西出來,現在看來兩個傢伙已經把他們的最大價值給說出來了。
李有信搖搖頭,說道:“我不要一千匹馬,要五千只羊,就這個價,要是同意,我可以讓你們派一個士兵回去報信,要是不同意,我只好殺了你們。”
佔領了新州之後,李有信也有自己的養馬基地了,不值得再去換馬,換些羊來用於自己的另一個計劃比較合算。
兩人盤算了一下,五千只樣的價格比一千匹馬的價格略貴,但是也在部落的接受範圍之內,兩人連忙表示了同意。
派了一個回紇士兵回去報信後,李有信問道:“你二人都叫什麼名字,來自哪個部落?這次突然攻擊樑地是誰的主意?”
“我叫拉蒙,來自鐵骨部落。”
“我叫卡哈兒,我也來自鐵骨部落。”
“你們還沒有說這次攻擊樑地是誰的主意?”
拉蒙擦了擦臉上的冷汗:“這個,我們只是縣級官員,是不可能知道這些事情的,我們只是奉命行動,您問的屬於高層才知道的。”
這個回答也在情理之中,鐵骨部落是擁有百萬人口的大部落,出兵的事宜的確不是兩個縣級官員能知道的,李有信就沒有多問。
李有信讓人把拉蒙和卡哈爾押到了縣衙的一間房子裡,除了不能外出,兩人可以做平時能做的事情。
佔領三烈縣後,李有信讓人從焦中帶着第二師來三烈縣,同時把諸風等人都叫了過來:“你們立刻去張貼安民告示,讓所有人都知道回紇軍隊已經被我們川軍打敗。
另外讓那些門閥士族把部曲和家奴都給本將交出來,再給這些部曲和家奴良民的身份,重新編入戶籍。如果有人膽敢反抗,立刻就地消滅!”
部曲和奴隸簡直沒有什麼區別,也是地方不穩定的來源,李有信不能容忍不服從自己的武裝力量在自己的地盤上存在,就算鎮壓要付出一些代價,李有信也會這麼做的。
衆人齊齊答應一聲:“是!將軍!”
說完,衆人就要離開,李有信叫住了秦飛:“來人,把秦飛拉出去重責五十軍棍!”
秦飛的臉色馬上變的通紅:“將軍,我做錯什麼了?”
諸風、馮依、宗樂都無語的低下了頭,這貨居然還不知道他做錯了什麼……
門外的士兵可沒有愣着,把秦飛拉了出去,秦飛向諸風三人投去了求救的目光,但是三人都低下頭,假裝不知道秦飛要求情。
秦飛雖然有勇無謀,但是這時候也看出來了諸風三人都知道自己爲何會挨軍棍,不過自己爲何不知道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到沒人說話,秦飛鬱悶至極,任由士兵把他拉到外面打了五十軍棍,即便秦飛武功高強,被這麼一打也是兩腿發顫,諸風上前扶了一把,秦飛這才站穩。
李有信轉向了諸風:“你來告訴秦飛爲何會挨軍棍。”
秦飛遲疑道:“是因爲我沒有幾百回紇將領嗎?可是我已經盡力了……”
諸風苦笑着說道:“秦兄弟,不是這個原因,我們這不是在江湖了,軍隊是要令行禁止的,讓你撤回你怎麼不撤回?戰場抗命,打你五十軍棍算輕的了。”
“那你們以前也沒有說過啊!”秦飛感到自己就是個沒出過門的人。
“你也沒有問過啊,我們怎麼會知道你不知道?”馮依插了一句,這是常識,誰能知道秦飛竟然不知道?
劉有信補充道:“兵無常勢,水無常形,勝敗乃兵家常事,我自然不會因爲你沒有取勝而懲罰你,但是你必須服從命令!這裡是軍隊,不是江湖了!”
秦飛鬱悶的說道:“是,將軍,我明白了。”
戰場抗命的,要是從重處罰,直接處死都是說得過去的,只是這些人都是好手,李有信只想讓這自由散漫慣了的人明白軍紀的重要性,自然不會那麼做了。
再說,這些人剛剛投靠過來,處罰過重,也會造成離心離德的不良後果,從重處罰,並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按照一般的做法,施威過後應該給點好處,這樣的效果最好,李有信道:“秦飛,我看你的武藝不錯,去二師當個團長吧,你是否願意?”
秦飛剛剛還沮喪無比,聽聞這話,心情馬上又變得無比的愉悅,強忍着身上的疼痛,施禮道:“末將多謝將軍的提拔!”
李有信揮揮手:“先去休息吧,軍醫,給秦團長看看傷,過些天還有戰事,可不要造成什麼影響纔是。”
“是!將軍!”軍醫站出來施禮道。
秦飛此時很高興,雖然被打了五十軍棍,但是終於變成了堂堂川軍的團長了,在投靠李有信的衆人中,他是第一個得到正式官職的,秦飛又怎麼會不興奮呢?
軍醫帶着秦飛離開,李有信再次說道:“諸風,你做本將的副手,也就是一師的副師長,你可願意?”
諸風馬上施禮說道:“多謝將軍的提拔!”
“好了,都先去休息吧,至於其他人的任命,我要看你們今後的表現。”李有信說完這句話就離開了。
宗樂和馮依稍微有點失望,但是他們也明白這事急不來,這次攻打三烈縣,他們的確沒什麼表現的機會,不過樑地之戰也要持續一段時間,他們也不怕沒有立功的機會。
秦飛被打傷,趴在牀上修養,老部下紛紛來看他,諸風等人也過來看他。
秦飛的老部下都是原來門派的弟子和長老,這次知道了秦飛戰場抗命被打軍棍,但是也成功當了團長,他們這些人自然也名正言順的變成了川軍,總體來說還是值得慶賀的。
原長老陳青波拱拱手說道:“恭喜飛哥當了團長,改天我們是不是去喝一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