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變故讓整個酒館一下寂靜下來,那些等着渾水摸魚的人固然錯愕不已,而那幾個自詡高手的存在也同樣的大眼瞪小眼。
“這……怎麼可能?”
“他居然一直在佯裝,實則根本沒有陷入幻境之中!他是如何抵擋住魑魅魍魎幡的音波攻擊的?”
其中更有刀修回想祖乘風剛出的那一刀,滿臉驚懼:“看似一刀,實則三十七刀,即便是我也只能看清楚其中三十二刀的走勢。沒想到這體宗的刀法居然到了這樣的境界,大道無音,無聲無息,已然入了出塵刀境!”
“很強,深不可測!”有人冷冷吐了幾個字,眸中閃過高昂戰意。
酒館內諸人彷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等他們揉了揉眼睛之後,站立在他們眼前的,仍然是祖乘風,而不是甲乙真魔子。
甲乙真魔子的頭顱倒在地上,眼神中透漏着幾分迷惘,幾分的不敢置信。頭顱身旁的軀體已經沒粉碎的稀巴爛,沒有完好之處。
他們滿懷期待來到氣烈自治區,可是還未等到聲明顯露,便悄無聲息的死在了這裡。
嗖!嗖!
祖乘風剛剛殺死那兩名雙胞胎兄弟,四周便有人按捺不住,朝着祖乘風偷襲而來。
本來酒館內的人,大都看出祖乘風剛纔純粹是打了對手一個措手不及,根本沒有多少消耗,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再貿然動手的話,那絕對討不了好。可奈何對魑魅魍魎幡覬覦的人實在太多,最終還是有三人忍不住,朝着祖乘風殺來,想要奪走地上的魑魅魍魎幡。
“你們找死!”祖乘風揮舞手中墨刀,略微格擋了左側侵襲過來的殺招,身影卻隨即一閃,在原地留下了一個幻影之後,真身出在甲乙真魔子屍體跟前。
手一揮,地上的魑魅魍魎幡,頓時被祖乘風收入到骨戒當中。
收走這兩件寶貝,祖乘風才臉色森然的轉過身來。
進入自治區才這麼短短的時間,祖乘風便感受到了氣烈自治區內的混亂程度,只要看不順眼,便可以悍然動手,甚至只要想,那你就可以隨便殺戮。在這裡沒有人會管,你若是實力強大,即便殺掉所有人都沒關係,可若是實力弱小,那隻能乖乖等着,就算你不惹人,說不定什麼時候,也會被肆意發泄的強者給殺死。
氣烈自治區內,沒有規矩,只有殺戮!
弱肉強食,強者爲尊,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普天之下哪裡不是這樣?只不過氣烈自治區更加赤裸裸罷了。
祖乘風在轉身的一瞬間,便已經打定主意。眼下這樣的環境,最好先略微展現一下自己的實力,只有清楚自己的力量,四周那些心懷不軌的傢伙,纔不敢肆意的針對自己。
這不是示弱的時候,越是示弱,越要被欺凌!
只有強,更強!別人纔會畏懼!
“那麼,便只有殺了!殺光所有挑釁之人。”祖乘風身上殺氣四溢,冷冽的目光猶如雪白的刺刀寒氣飄蕩。
站在他面前的只有三個人,其中兩人略微年輕些,另外一人年紀蒼老,似乎有五六十歲的模樣。
三人冒險出手,最後卻還是沒有得到魑魅魍魎幡。這個結果,讓三人臉色
相當難看,而當他們看到魑魅魍魎幡被祖乘風收入骨戒當中的時候,臉色更是陰沉的可怕。
骨戒是用特殊材料製成,一枚骨戒,永遠都只能有一個主人,想要得到骨戒內的物品,只有用暴力手段,強行打碎骨戒纔可以,而想要打碎骨戒,起碼也要有氣皇的實力。反正在氣烈自治區內,根本沒人能夠打碎一枚骨戒。
其實許多人都已經注意到,甲乙真魔子碎塊般屍體旁也有一枚骨戒。正是因爲看到這枚骨戒,確定這甲乙真魔子的寶物都在骨戒內存放,酒館內諸人才沒有出手搶奪這兩具屍體。
要不然,花大力氣搶到一枚不確定裡面是否有寶物,還無法打開的骨戒,實在不值得。
這些人就像是聞到腥味的貓,一個個蠢蠢欲動。
“大哥,怎麼辦?”
“既然已經出手,那還猶豫什麼?全力出手,殺了這小子,就算得不到魑魅魍魎幡,得到大日甲也不錯。再說,咱們可以等出去之後,請人將這枚骨戒給打碎!”
“就是。更何況我看這小子手中的那把刀,也不是凡品。”
祖乘風面前的三人,竟然轉頭互相交流起來,很顯然,這三人根本就是一夥的。
“殺!”
祖乘風沒有絲毫猶豫,身影一晃,便衝到其中一人跟前,出塵之境的大衍刀決施展出來,威勢無兩!手中黑色墨刀頓時如同幽靈之刃般,每每從最不可思議的角度斬殺出來,只是眨眼間,那個被祖乘風攻擊的年輕氣宗,便瞪大了眼睛橫屍當場。
而這個時候,另外兩人,也纔剛剛反應過來。
速度!太快了!
快到讓人很難反應!
最讓人難受的是出塵之境的刀法無聲無息,行刀時殺氣不顯,根本無法用玄氣捕捉。
看着祖乘風砍瓜切菜似的殺了一個同伴。兩人的臉色,頓時變成豬肝色。
這個時候,誰都能看出來,祖乘風的實力,根本不是一般的宗師強者能夠比擬的。
“幸好剛纔沒有擅自出手,也不知道這是從哪裡冒出來的高手。”
酒館內的其他剛纔還想要出手的氣宗強者,此刻一個個暗自慶幸不已。
“這位兄弟,剛纔是我們失眼了,這才招惹了兄弟,如今我們一個人已經被你殺了,這怨氣也出了,咱們就此放手,各自退後一步怎麼樣?”三人組中那名面色蒼老的老者,盯着祖乘風誠懇道。
見識了祖乘風實力,他已經開始服軟了。瞬間秒殺了一位同伴,這樣的實力堪稱可怖,這兩人哪裡還有信心繼續祖乘風爭鬥下去?否則即便不死,也要重傷。而在氣烈自治區這樣的地方,重傷意味着什麼,大家心中很清楚。
“想要求饒?”
祖乘風拎着墨刀,一臉冷漠的朝着剩下兩人走了過去。
“做夢!”
聽到祖乘風嘴裡說出的字,剩下那兩人,頓時咬牙猛退。
和一名體宗強者交手,若是不拉開距離,那根本就是在找死。
可是這酒館總共也就這麼大,兩人就算退到牆邊,也不過幾丈遠的地方,對於宗師級強者,幾丈遠的距離,和麪對面有什麼區別?
“嘭!”
兩人身上玄氣爆發,猛然朝着身後的土牆撞去,他們倆想要打塌這土牆,從而拉大戰鬥範圍。只要距離拉開,那無論是戰鬥還是逃走,都要方便許多。
因爲他們現在就像是籠中鳥,繼續呆在籠中只有死路一條,唯有跳出籠子纔有一線生機!
一面破敗的土牆,對於一名宗師強者來說,根本構不成任何阻礙。只是失去了這面土牆,這酒館馬上便會坍塌。
酒館內的都是宗師境界的高手,一個坍塌的酒館,還不至於讓他們受傷,可是酒館坍塌之後,煙塵飛舞,就算再強的人,狼狽一番是免不了的。
“該死!”
“可惡的傢伙!”
“這酒館要塌了,趕緊出去。”
看到兩人的動作,酒館內的衆人,頓時紛紛騷亂咒罵起來。
但是馬上,酒館內的騷亂聲硬生生止住了,酒館內的每個人,都驚愕的看着眼前這一幕。
那兩名逃走的宗師強者,拼盡全力使出的玄氣,劈在那面土牆上,不但沒有突破那面土牆,反而身影倒飛,被土牆的反彈力給震了回來。
“這怎麼可能?”酒館內每個人心裡,都驚叫了起來。
這可是宗師級強者的全力一擊,就算是銅牆鐵壁也會被打的粉碎,一睹破敗不堪的土牆居然抵擋住了?
祖乘風也是面帶驚訝,不過那兩名欲要逃走的氣宗強者,被土牆反彈回來後,恰好落到他面前。送上門的鴨子,祖乘風自然不會客氣,手中的墨刀揮舞,大衍刀決狂暴之氣飛縱,這兩名實力一般的氣宗強者,狼狽不堪的抵擋了幾下之後,其中一人便被祖乘風斬殺。剩下急敗壞的老者,眼見敵不過祖乘風的刀法,竟一咬牙,從懷裡掏出了一張金黃色的符紙。
“金甲符!”四周有人驚叫起來,很顯然這金甲符,也是一種極爲罕見的寶貝。
這名老者手中的金甲符,化成點點金光,籠罩住老者的全身。
祖乘風手中的墨刀,也就在這個時候,劈到了老者的身上。
鐺如同砍到了一塊堅硬的石頭上,祖乘風手中的墨刀,被反彈而回。祖乘風驚咦一聲,身影一閃,便遠離了這身上籠罩着金光的老者。
金色,代表尊貴。只有帝王,才能夠擁有和使用金色的權利。金色的玄氣,也有帝級強者才能夠擁有。
而眼前這名氣宗老者,此刻身上涌出來的玄氣,竟然帶上了一層薄薄的淡金色。
一股壓抑感,出現在酒館內的衆位氣宗強者身上,這是純粹的上位者對下位者的壓制。帝階強者,已經接近修煉的最頂峰,哪怕只是帝階強者的一點氣息,也足夠將酒館內的這些氣宗強者全都給壓制。
祖乘風盯着眼前這名老者,身上卻迸發出強大的令人震驚的戰意。
他雖然不知道那所謂的金甲符是什麼東西,也不知道對方身上究竟產生了怎樣的變故。即便是一股強大的壓力圍繞着自己,祖乘風也怡然不懼!
戰!
戰!
戰!
縱然你手持至寶!
縱然你有帝級強者氣焰加身!
我也不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