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酔鳳樓

京城,雖然如今妖魔作亂,奸佞當道,天下亂象紛呈,但作爲一朝之都,這裡依舊能夠感受到幾分大國纔有的氣象。

酔鳳樓,在京城的許多秦樓楚館之中並不出名,這個時代文峰鼎盛,才子佳人的話題總是人們熱衷吹捧的東西,在這種風氣之下,秦樓楚館盛行並不足爲奇。

酔鳳樓在這京師之中,也只能列入中檔的行列,便是樓中頭牌,也只能算是中上之姿,來這裡的,也大都是些過得並不如意的文人或過往商客,不過今天,酔鳳樓中卻是來了一位看起來很像一位大人物的存在,作爲酔鳳樓的老鴇,雖然已經不再年輕,不過曾經縱橫歡場磨練出來的那對招子自信絕不會看錯人的。

二樓,雅閣之中,一身錦袍的卓傲臨窗而座,欣賞着下方舞臺上姑娘們婀娜的身姿。

“這位公子,下面這位,可是我們酔鳳樓最紅的姑娘,才藝雙絕。”老鴇喋喋不休的推銷着自己的商品,同時目光不斷地在兩人身上來回逡巡。

“好了,有需要,我會吩咐你。”卓傲搖了搖頭,直接將一錠金子扔到老鴇手中:“出去,沒有我的吩咐,不準進來。”

“呃……是。”雖然有些不捨,但能成爲老鴇,自然也是機靈的人物,眼見卓傲臉上透出不耐,連忙告退:“公子若有什麼吩咐,儘管說一聲。”

諸葛臥龍不解的看着饒有興致看着下方表演的卓傲,很難理解對方究竟爲何會對這樣的地方產生興趣,諸葛臥龍雖然落魄,但生活在這個時代,年輕時自然有過荒唐的年代,至少以他的陽光來看,眼前這座酔鳳樓,實在配不上卓傲的氣度,不明白卓傲來此究竟抱着怎樣的目的而來。

女人?

就算卓傲真的飢不擇食,在諸葛臥龍看來,以卓傲的闊綽,單是那一錠金子,已經足矣讓他在這京城之中最好的青樓找更上成的女人,而且一直觀察着卓傲的諸葛臥龍發現,卓傲的目光始終保持着清澈,根本不像是沉迷美色的樣子。

究竟是什麼原因不得而知,不過想到卓傲臨走時說的話,結果到了京城之後,卻直奔青樓,折讓諸葛臥龍鬆口氣之餘,多少有些錯愕。

“大人,您這麼急着趕來京城,就是爲了這些?”諸葛臥龍看向卓傲,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卓傲目光在諸葛臥龍身上掃了一眼,點點頭,沒有多做解釋,目光重新回到樓下。

諸葛臥龍發現,卓傲的目光並不在那頭牌身上,相反,對方的目光似乎是在尋找什麼人,只是對方的目的,讓諸葛臥龍有些看不明白。

“啪~”

瓷器碎裂的聲音在不大的青樓中顯得十分清晰,一名侍女在老鴇的喝罵中跪倒在地上,戰戰兢兢地收拾着地上的碎片。

“臥龍,你覺得此女如何?”卓傲突然回頭,向着那侍女努了努嘴笑道。

“嗯?”諸葛臥龍不解的順着卓傲的目光看過去,皺了皺眉,若論姿色,即便是在這間青樓之中,這侍女的姿色也絕對算不上出衆,甚至相當平庸。

隨即諸葛臥龍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眼前之人雖然未必是不近女色,但在這方面卻有着相當的剋制力,就算沒有,也不會被這樣一個女人吸引,對方的話,想必另有深意。

目光在這名侍女身上打量片刻之後,諸葛臥龍蹙眉道:“此女心機頗深呢。”

看起來雖是一直在捱罵,甚至沒有多說過一個字,但卻十分巧妙地利用肢體語言完美令人生出憐惜之感,這樣的女人,若非真的天性單純,便是心機深沉之輩。

這裡可是青樓啊,在這種地方,是不可能有真正的單純女子的,所以此女心機很深,而且偶爾看向老鴇的眼神中,能夠敏銳的捕捉到一絲怨毒之色。

“不錯。”卓傲點點頭,在諸葛臥龍莫名其妙的目光中,招來侍者,輕輕地吩咐了幾句,侍者臉上露出一抹愕然之色,隨即便匆匆離去。

不一會兒,老鴇親自帶着那名侍女進來,臉上堆着笑容道:“公子,小翠這丫頭粗枝大葉慣了,怎能伺候得了您,要不老身爲您再挑選幾個,我們酔鳳樓中比她強的姑娘可多了去了。”

“不用,我就要她。”卓傲搖了搖頭,將一錠金子放在桌上:“夠嗎?”

“呃……”老鴇也是第一次見到不愛美人愛醜女的人物,或許是這些上流人物獨特的癖好吧。

想到這裡,老鴇也不再多言,扭頭看向叫小翠的姑娘道:“小翠,你可要伺候好這位公子啊,若怠慢了公子,你別想有好日子過。”

“是,媽媽。”小翠乖巧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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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公子,您樂着,老身告辭了。”老鴇臉上重新患上諂媚的笑容,向着卓傲告辭一聲,拿了金子離開。

“你叫小翠?”卓傲坐在寬大舒適的躺椅上,看向小翠,臉上帶着莫名的微笑。

“是,奴家小翠,建國公子。”小翠雖然算不上正式的接客姑娘,不過平日裡耳濡目染,動作倒是相當得體。

“不錯,可有想過,日後有機會蓋過下面那位?”卓傲將目光看向舞臺上正在獻藝的女子,微笑着詢問道。

小翠聞言,擡頭看了一眼,很快又將頭低下來,抿着嘴沒有說話,但在擡頭的那一瞬間,卓傲清楚地感知到,小翠的心跳加快,雙目中,也閃過一抹炙熱的光芒,那是一種名爲野心的東西。

卓傲微微一笑,看向小翠道:“你有當頭牌甚至花魁的能耐,所缺的,也只是紫色方面的不足而已,若我能幫你擁有傾倒衆生的容貌,你要如何謝我?”

小翠豁然擡頭,在那一剎那,那雙目中閃過的炙熱光芒,就算是諸葛臥龍都有些心驚。

迎着卓傲的目光,小翠心中一慌,卻難以按耐心中那一刻升起的激動,哪怕對方只是拿自己尋開心,她也顧不得了,她渴望輝煌,不甘平庸,哪怕只是一絲機會,她也不願意放棄,看向卓傲,小翠輕聲道:“若公子真的能夠讓小翠達成心願,小翠願意爲公子做任何事情。”

“記住你說的話。”卓傲微微一笑,對於小翠的決定,卓傲並沒有意外,這是個有着極強的虛榮心和野心的女人,他所欠缺的,只是一個機遇,自己,恰恰是能夠給這個機遇的人。

“過來。”卓傲向着小翠招了招手道。

“是。”小翠不敢違逆,恭順的走到卓傲面前。

卻見卓傲伸手一指點在她的眉心上,剎那間,一股磅礴的信息涌入小翠的腦海之中,大量的信息涌入,讓小翠有些發矇,但更多的卻是一絲震驚。

涌入她腦海中的,是一篇功法,很神奇的功法,至少在小翠看來,是一種很神奇的功法,可以通過牀笫之間的事情,利用男人的精元來改善自身的容貌,當真是匪夷所思。

“多謝公子,公子大恩,小翠沒齒難忘。”心中突然升起一股難言的激動,她知道,這是自己最大的機遇,連忙躬身下拜。

“起來吧,事情還沒成,這段時間,我會住在這裡,你每日裡按照功法記載的方法修煉,不出一月,你必能蓋過這裡的頭牌,甚至成爲花魁也未嘗不能。”卓傲淡淡的笑了笑,其實,這就是一門很粗淺的採陽補陰的法門,以他如今的境界,這樣沒有太多技術含量的東西,可說是隨手便可捻來,但對於習武之人來說,卻已經堪稱絕頂武功了。

小翠再次拜謝,至於如何選擇採補的人選,生活在青樓,尤其是這種並不算高檔的青樓之中,哪怕是小翠這種姿色平庸的丫頭,也不必擔心找不到客源,對於她來說,卓傲所傳的這部功法,可說是爲她量身定做。

“去吧。”卓傲揮了揮手,示意小翠退下。

小翠恭敬地告辭離去,離開卓傲所在的廂房之後,小心的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一縷難言的興奮之色在眼中升起,狠狠地捏了捏拳頭。

“小翠,你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是不是公子他對你不滿意?”老鴇突然出現的聲音將小翠嚇了一跳。

“不……不是的,公子說,他會在這裡住一段時間,以後小翠只需每天這個時候來就可以了。”雖然有了崛起的資本,但畢竟老鴇積威多年,此刻面對老鴇,小翠還是本能的有些發怵。

“是嗎?”老鴇聞言皺了皺眉,這位公子的癖好還真是有些莫名其妙呢,扭頭看向小翠那張沒有絲毫姿色的臉,老鴇搖了搖頭道:“既然這樣,下面有幾位客人,你去接客吧。”

酔鳳樓並不是什麼高檔青樓,來這裡的人也是三教九流都有,很多賭徒之類的下九流行當叫不起漂亮姑娘,只能找一些像小翠這樣沒什麼姿色的姑娘來湊活湊活。

“是。”若是以往,對於接待這些客人,小翠是十分不情願的,但此刻,剛剛獲得了特殊的功法,正迫不及待的想要驗證一番的心情下,卻是十分痛快的答應下來。

“這丫頭,吃錯藥了?”看着乾脆的接下任務離開的小翠,老鴇莫名其妙的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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