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吃……”
琪琪兩隻小手絞着衣角,一雙大眼睛卻是直直的盯着那清水池中五顏六色的小魚兒,還伸出粉嫩嫩的小舌頭,舔了舔嘴脣。
“那個可不能吃!”江寒一頭黑線,池中的魚並非真實,而是某種特殊的材料煉成,只供觀賞。
“哦。”琪琪扁了扁嘴巴,口中答應着,但看向那小魚的目光,依舊在放光。
江寒翻了翻白眼,他知道,要是不讓這小丫頭死心,她是不會罷休的。
想了想,他一伸手,一個水泡從池中飄了起來,其中還有着一隻金色的小魚。
“吶,你自己看看,它能不能吃!”
江寒將那泡泡推到琪琪身前。
琪琪眨巴着兩隻大眼睛,仔細的盯了那金色小魚好一會兒,才垂頭喪氣的應了一聲,“不能。”
江寒搖頭一笑,隨手將小魚扔回了水池。
這時候,煙雨墨已經睜開了眼眸,有着難以置信之色在其中閃爍。
“怎麼樣?”江寒笑問。
“太神奇了!”
煙雨墨讚歎,她伸手指向天空,輕聲道:“日月輪值,晝夜更迭!”
嗡!
隨着其話音落下,這一片空間頓時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漆黑的天空變得蔚藍,羣“星”隱蔽,一朵朵“白雲”在穹頂漂浮,還有一輪“烈日”懸空,發出燦爛奪目的光芒。
“哈哈,其實不需要這麼說。比如……”江寒大笑,他一指旁邊的空地,道,“給老子蓋一間房!”
轟隆!
伴隨着一聲巨響,一座雙層樓拔地而起。轉眼間就成型,矗立在面前。
“咦,好奇怪的房屋。”煙雨墨美眸眨動。盯着這座房屋,有一抹困惑閃過。“似乎……在哪裡見過?”
江寒嘴角抽搐了一下,這房屋是按照他內心中的構造成型的,和地球上的樓房一模一樣。
而煙雨墨說見過,想必也就只是那次初到至高天時的秘境試煉!
“可能是我記錯了!”煙雨墨眸中忽然有明悟之色一閃而逝,口中卻是說道,“這種構造的房屋,我還是第一次見呢。”
江寒目光閃了閃,掠過一抹疑慮。他看得出,煙雨墨分明是想了起來,可是爲何要這麼說呢?
到底,有什麼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江寒心中忽然很煩躁,他眉頭擰了擰,勉強扯出一絲笑意,道:“雨墨,我有點累了,先去休息一會兒。”
“我陪你吧?”煙雨墨忙道。
“不用了,你陪琪琪玩會兒吧。”江寒一邊說着。轉身朝那座剛剛建造而出的房屋走去。
煙雨墨秀眉微蹙,她看着江寒的背影,美眸中閃過一絲無奈和憂慮。
但她眼中的情緒很快就斂去。伸手拉住琪琪的小手,朝着甲板走去。
無盡海域,有的是兇獸,足夠小琪琪吃了。
……
“雨墨到底在瞞着我什麼?我說過什麼奇怪的話?她分明見過這種房屋,爲什麼說沒有見過?”
一連串疑問在江寒的腦海中閃現,他躺在牀上,閉着眼眸思考。
顯然,有什麼事情是自己所不知道,這讓江寒有些不舒服。他不喜歡被人欺瞞……儘管,煙雨墨應當是好意。
他的思緒有些凌亂。各種念頭都浮現腦海,簡直要爆炸一般。
“哎……”
良久。江寒悠悠一聲輕嘆,他感覺自己很累……心累。
忽然他猛然一怔。
方纔,只有自己在嘆息嗎?
可是……江寒分明聽到有一聲嘆息在自己耳邊響起。
“又來了嗎?”
很快,江寒就苦笑一聲,如果沒有猜錯,方纔那聲嘆息,應當是那個墓地上的神秘虛影發出的。
那個傢伙,已經跟隨在自己身後足有一個月了啊!
有何企圖呢?
江寒心中冒出這個疑問,但下一瞬他就撇撇嘴,管他有何企圖呢,總之,只要暫時還沒有對自己造成威脅之類的,就不必太過理會,謹慎一些就好了。
事實上,就算那虛影對他有威脅,江寒也並不認爲自身能夠解決。
鎮壓神魔的存在,不是他可以抗衡的!
縱然擁有傳說級的大殺器,也不行!
“人生啊,總是充滿了各種疑惑啊……”
江寒睜開眼眸,一道冷光閃過,隨後又緩緩閉上。
牀板上,一席棉被出現,悄無聲息的蓋在了他的身上。
不多時,勻稱的呼吸聲響起,江寒真的累了,這麼多天,各種戰鬥讓他的精神和肉體都處在高度緊繃的狀態,如今一放鬆,疲憊感就將整個人都瀰漫。
……
“小天哥哥,你不用擔心江大哥的,我有直覺,他肯定不會有事情!”
荒原之上,兩道身影行走着,蕭千雪挎着荊天的胳膊,輕聲安慰着。
然而口中雖如此說,但她心中卻並非這麼認爲。
的確,江寒當日表現出來的實力強悍無比,讓蕭千雪震驚,那絕世風姿停留在她的腦海,久久揮之不去。
可是那兇禽太可怕了,武聖境,那是一個衆年輕天驕目前難以企及的高度!
而偏偏,兇禽在衆人當中,將江寒當做了目標去追趕。
蕭千雪並不認爲,江寒能夠活下來。
荊天沉默不語,他雖然對江寒有信心,但一想到那兇禽,這種信心就在飛快的降低。
這兩日,他趕回了當日戰鬥發生的地方,又循着江寒逃走的方向尋覓,卻絲毫不見其身影。
同樣消失不見的,還有那頭可怕的兇禽。
“江大哥,我……相信你!”荊天在心中默默道。
忽然他們止步了,前方有三者擋住了去路。
“喲,這不是……那個啥,叫什麼來着?哦,對……荊天是吧!”蕭華冷笑着,他眯着眼睛打量了一眼四周,“你那幾個朋友呢,怎麼不見了呢?該不會是……死了吧?”
蕭千雪俏臉驟然一變,她心中暗道不好,正欲上前一步開口,卻被荊天死死拉住了。
“小天哥哥,你……”她扭頭看着荊天沒有任何表情的臉,心中微微一跳,有些擔心的開口。
然而,荊天卻沒有理會她。
他擡眸,如一汪死水,靜靜的盯着蕭華。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