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 終於亂了

……

“答覆個屁,姓邢的,你以爲你算老幾?你爹不就一個殺豬的屠夫麼,要不是靠着給侯刺史拍馬屁能當上這將軍之位?我呸……”

“答覆答覆,當初欠軍餉的時候也是這麼一套說辭,結果這答覆一等就是半年,欠軍餉不發倒是有理有據,讓我們賣命倒是跑的比誰都快,總之今天必須把欠的軍餉發了!”

“邢動,你老實說,你和侯刺史到底玩的是那套把戲?兄弟們這百餘里路人剛到城下你特麼告訴我人死了?哪有這麼巧的事啊?我看你們這羣當官的分明就是拿我們當兵的消遣是麼?”

“對,今天你必須給個說法,把欠我們的軍餉給發了,不然老子非在你這身肥膘上戳出幾個窟窿來不可……”

侯龕一死,這數萬士兵立馬失去了約束,一時羣情激昂,將這些時日來的不滿一股腦發泄了出來。

見到這種場面,邢動額頭也是細汗直流,看這架勢如果一個處理不好,極有可能引起譁變,平日裡也唯有侯龕可以震懾住這種場面。

可偏偏侯龕在這節骨眼上居然死了,還是死在那可笑的“馬上風”?尋芳閣的現場他也去查看了,侯龕一絲不掛躺在花明月的臥榻上,兩眼泛白,面色泛紅,的確很像傳聞中那縱慾過度的跡象……

但這也太過離奇了,邢動心中一系列疑問飄過,最大的疑問就是花明月居然跑了,這纔是讓他值得懷疑的地方……

“怎麼辦……”

邢動望着極有可能造成譁變的場面心急如焚,本以爲這次領兵能在侯龕面前表現下自己的價值,但如今別說和許文靜的遠東軍交戰了,怕是眼前這關也要鎮不住。

思索良久,他不得不硬着頭皮大聲吼道:“諸位兄弟,請你們聽我一言,靜一靜,都靜一靜……”

然而任他嗓子都喊啞了,也沒人聽他的話,只聽陣中有人大聲咆哮道:

“兄弟們,這羣當官的那我們當猴耍呢,什麼侯刺史死了,都是幌子而已,肯定是不想發我們軍餉才找來的說辭,不要聽他們胡說!”

這番話立馬引起這羣士兵的共鳴,另一處也有聲音傳出:“侯刺史死沒死放兄弟們進城看看就知道了,走,讓我們去刺史府親眼去見證一下……”

一聽這羣士兵要進城,邢動嚇得亡魂喪膽,一旦讓他們進城的話,城內局勢就會徹底失控。

於是,他忙說道:“兄弟們,你們稍待,我這就讓刺史府的主事來跟你們談,你們有什麼要求就跟他們說,稍等,稍等啊……”

說完,邢動對兩個隨從使了個眼色,二話不說跨上快馬,就向城裡疾馳而去。

“不好,這邢屠夫想跑,兄弟們別讓他進城!”

“糙,邢動!老子日你xx!”

“媽的,衝入城去瞧個明白,殺啊~”

邢動前腳剛離開,暴躁的士兵登時失去了控制,喊叫着推開自己的上司主官,直奔雲州城大門而去。

“駕駕駕~”

邢動嚇的連頭盔都丟了,趴在馬背上不斷催馬向城門靠近。

待他衝入門洞之際,忙對守衛大聲喊道:“快~關城門,千萬別讓他們進來,不然我們都得玩完~”

守門的士兵也是目瞪口呆,看着城外黑壓壓的人羣瘋狂吶喊着向自己逼近,嚇的就差要尿褲子了……

見守門士兵沒有反應,邢動急的一鞭子甩在其中一人身上,大聲嘶吼起來:“快啊,你們還愣着幹什麼!趕緊關城門!”

“咯吱吱~”

“轟~”

厚重的城門在十名守城士兵齊心協力下,發出一陣刺耳的木軸絞響,終於在譁變的士兵即將衝到門前一剎那,慢慢合上了……

“幹~放我們進去,姓邢的,我日你xx~”

“撞開它,衝進城去~”

被阻擋在城外的士兵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怒喝聲,揮動手中兵刃不停敲擊着城門……

當兩塊巨長的門栓橫挎在大門後,邢動的心才稍稍安下心來,忙命人去將城裡的守軍調來,一起拱衛城門,防止士兵衝進城來……

“邢將軍,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邢動的副將雷虎,站在城牆上望着城外涌動的人流,不無焦急的對邢動說道。

邢動又哪有處理這種事的經驗,對雷虎提出的問題,只能扶着牆不知所措,好一陣纔跟雷虎說道:“你守在這裡,千萬不能讓他們靠近,我去召集城裡的官紳想想辦法……”

說完,邢動迫不及待的跑下城樓,朝刺史府所在位置匆匆而去。

“開門~開門~開門~”

城外吶喊聲透徹雲霄,雷虎趴在城牆上身體不住發抖,隸元多年來未經戰事,如今遇到這種場面,他心中是惶恐不安,只能雙手合十求神拜佛,希望能渡過這次難關,保下自己一條爛命。

……

刺史府內,被邢動強制喊來的官吏以及侯龕的妻妾兒女都集合在正廳中,共同商議該如何渡過眼下的危機。

“怎麼辦啊,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啊,剛死了丈夫,底下人就要造反,還讓不讓我們孤兒寡母活啦……”

侯龕的妻子抱着九歲大的小兒子,坐在府廳裡哭成了一個淚人,在她的渲染下,周圍一羣妾室也同樣嚎啕大哭起來,整個刺史府裡被一片愁雲籠罩,悲哀的氣氛在每個人心頭環繞。

邢動被吵的心煩意亂,不耐煩的對那羣女眷喝斥一聲:“好了侯夫人,求你們別哭了,眼下該商議下如何解決渡過這個難關,這樣哭哭啼啼讓人怎麼商議要事呢?”

好不容易侯龕的家眷停止了哭鬧,邢動才和在座幾位官僚拱手說道:“諸位大人,發生這麼大的事,也實屬在我等意料之外,

在下懇請諸位大人想想辦法,安撫住城外那羣士兵,萬一他們要殺進城來,那後果可不堪設想啊……”

在座的官僚聞言,立刻七嘴八舌紛紛討論起解決方案,但商談很久始終拿不出一個有效的辦法來,最後也猶自吵了起來。

邢動眉頭緊皺,望着這羣平日裡高談闊論的文官,如今卻是這番德性,也是微不可查的搖了搖。

就在衆人愁眉不展之際,其中一人出聲說道:“將軍,屬下以爲,既然那羣士兵是爲軍餉而來,

不如索性把積欠的軍餉給他們一次補齊,應該就能安撫他們的情緒,讓他們回各自屬地待命……”

說話的人叫吳傭,三十二歲,隸元本地的富家子弟,目前在刺史府任主簿。

一聽吳傭的話,衆人都覺得很有道理,邢動點了點頭說道:“吳主簿所言有理,那麼就趕緊把這筆軍餉給他們分發下去,一共需要多少軍餉?”

吳傭聞言,立刻從懷中掏出一疊厚厚的賬冊,食指放在嘴邊舔了一下,翻開望去,隨後說道:“各處屬營一共四萬一千二百三十三人,其中普通士卒四萬零八百人,

一名士卒的軍餉是一月一兩二錢,六個月七兩二錢,四萬零八百人合計是二十九萬三千七百六十兩,

再加上四百多名各級將官的軍餉,三十一萬兩左右,如果想要徹底平復他們的情緒,大概需要四十萬兩銀子……”

吳傭將所需的銀子數額告訴衆人後,府廳內官紳齊齊沉默了,很簡單,誰都不願意討錢出這筆銀子,順帶把目光瞥向侯龕的家眷……

侯夫人感受衆人射來的目光,立刻停止了抽噎,對各人說道:“你們看我作甚?”

邢動說道:“侯夫人,這筆軍餉本來就是侯刺史在世時所積欠的,現在是不是該……”

話未說完,侯夫人瞪大雙眼,指着邢動說道:“姓邢的,你想說什麼?莫不是要讓我出這筆錢不成麼?”

邢動咂了咂嘴說道:“侯夫人,這筆錢本來就該是刺史府出的……”

侯夫人聞言,再次大哭起來:“夫君啊~你造的是什麼孽啊~你屍骨未寒,就有人要想着謀你家產了,

你倒好,拍拍屁股走了一了百了,留下我們孤兒寡母可怎麼活啊……”

她一邊哭一邊悄悄用手扭自己兒子,疼的她兒子也大哭起來,身後的姬妾也立馬跟着抽噎起來,府廳內再次充滿了悲嗆的氣氛。

邢動哭喪着臉說道:“侯夫人啊,你可要想明白了,要是不出這筆錢把城外那羣人打發走的話,一旦他們殺進城來,怕是連自己的命都要保不住了……”

“我哪來的錢啊……”侯夫人哭着說道,“夫君在時從來不讓我過問政務,家中財物也不是我在打理,你讓我上哪去出這筆錢呢?”

邢動眼皮一陣跳動,他早知道侯龕老婆是個鐵公雞,但萬沒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還是依然視財如命,其實讓刺史府拿出四十萬兩現銀,還是綽綽有餘的。

邢動只好和幾個士紳一起繼續相勸,但無論他怎麼哀求,侯夫人就一句話:“這是你們男人的事,與我一個婦道人家何干?要錢沒有,你們自己想辦法!”

要換平時,邢動怕是早一刀把侯夫人劈成兩半了,可偏偏侯夫人背景不簡單,因爲他的伯父就是一省之隔的總督章家壽,這個人,侯龕就算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招惹,更別說邢動了,只好再好言相勸。

最終,侯夫人才不情不願的鬆了口,願意拿出五萬兩銀子充作軍費,剩下的得讓在座幾位士紳自己想辦法。

又經過一番折騰和討價還價,直至午時時分,各在座的士紳才決定自掏腰包湊齊剩下的三十五萬兩銀子,暫時先把城外士兵情緒安撫下來,再做近一步的打算……

不過,事情發展遠遠出乎了這羣刺史府士紳的預料,他們忽略了一個重要因素……

人性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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