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蕭晨緩緩的往密道上面退去的時候的,忽然蕭晨手中的軍刺反手一轉往後刺去,只聽一聲咯噔,隨即便是茲啦的一聲,一片兵刃交錯的火花在漆黑的密道里一閃而過,兵刃的碰撞的聲音立刻引起了在下面的那兩個密探的注意。
兩個密探在對視了一眼之後,立刻拿着武器衝到了密道下方,在他們來到密道的時候,只見兩個黑影在狹窄漆黑的密道里大打出手,手中兵刃不斷交錯,金屬的撞擊聲充斥着整個密道,密道四周的牆邊在兩人的打鬥的餘波下,大塊大塊的土塊從上面剝落了下來。
蕭晨並沒有動真格,因爲蕭晨不想和密探這種麻煩的組織結下樑子,不過蕭晨對於這個從後面偷襲自己的人是相當的感興趣,這個人的匿藏氣息的功夫的確是很有一手,蕭晨直到他靠近自己背後五步之內之後才發現了他,如果不是他心急拔出了武器,對蕭晨散發出了殺意,蕭晨或許要等到他進入三步之內才反應過來。
“那個人!好像是我在小鎮跟蹤的那個旱格拉人!”先前跟蹤過蕭晨的那個密探接着兵器交錯的火光立刻認出了蕭晨。
“什麼?!你不是說沒有人跟着你麼!”另一個密探一臉震驚的看着蕭晨錯愕道。
這個密探藏匿點可是在赫迪拉最隱蔽的一個藏匿點,密探每次來這個藏匿點都要在外面做上很多的假動作來規避那些跟上自己的有心人,那些辦法可以說是百試百靈,至今爲止還沒有失敗過,不過很顯然這次是失敗了,他們藏匿點已經被人發現了。
蕭晨怕自己一不小心會失手殺了自己面前這個密探。一直都壓制着自己想要一套龍抓拆了他的衝動,小心翼翼的和他對招,下面那兩個密探也是相當的有經驗,在面對這個情況下,並沒有貿然的衝上來幫忙。而是在下面觀望,如果這兩人蔘進來混戰,蕭晨就能輕鬆的脫逃。
在和自己面前這個密探過了幾十招後,蕭晨稍微清楚了這個密探的出招套路,在密探反手刺出一擊匕擊的一瞬間,蕭晨忽然一個提前下俯身規避。然後伸手彈了下密探的下膝蓋的麻痹穴,密探翻身一轉力道過大,再加上單腳失衡,而且蕭晨和他對打的地方可是在樓梯上,一腳落空的他,立刻哎呀一聲向下倒去。
蕭晨探手而出。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襟然後擡腳踢了下他的另一個小腿,密探頓時就雙腳浮空了,蕭晨撒手放開抓住了他衣襟的左手,然後碎步前踏翻身一轉,瞬間手中匕首換手,然後伸出右手抓住了他的胸襟甩向了站在下面的兩個密探。
那兩個密探眼看自己同伴被摔下來了,立刻手忙腳亂的丟開了武器去接他。而蕭晨則是趁着這個機會竄出了密道。在跑出密道之後,蕭晨立刻閃身竄入了林子裡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在蕭晨竄進林子的一瞬間,一個人影直接撞開了木屋的木板一臉怒氣衝衝的看着四周。
在人影停下動作之後,只見一個頂着一個被凍紅了的小紅鼻子,臉頰上帶有幾點雀斑的少女一臉怒氣的瞪着四周,看着空空如也的四周,少女是心有不甘的跺了一腳哼了口氣收起了手裡的匕首,看着自己胸口散亂的衣襟是一臉惱怒的哼了聲道:“臭流氓!哪有人打架扯人衣服的啊!”少女一邊嘟鬧着一邊緊了緊自己被拉開的衣襟。
這時少女身後的那間木屋終於因爲禁受不了摧殘跨啦的一聲倒塌了,在倒塌了之後。在廢墟里的地板忽然立起了一塊,隨後那兩個密探從裡面走了出來,身穿鋼板甲的密探提着武器爬上來後看了看四周,然後轉頭看向了少女問道:“小蚊子,人呢?”
小蚊子撅了撅自己的小紅鼻子哼了聲道:“當然是跑了。難道人家會傻站着等着我們來抓麼?而且,就算他不跑,以我們三個人要抓他估計也很懸。”
跟在鋼板甲密探後面爬出來的密探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道:“我說那個人就是毒刺嘛。你還不信,如果不是毒刺,能有這實力。”
小蚊子對着那個密探翻了個白眼道:“如果他是毒刺,我們三個現在就已經是三具屍體了。雖然我不知道他是什麼人,但是剛剛我在和他交手的時候,他完全沒有想要殺了我意思,剛剛制住我的時候,他手中的匕首完全可以在我的身上刺上十幾個洞,但是他卻選擇把我丟下去牽制你們逃跑。而且毒刺一直用的都是一柄細劍,哪種短刺武器,我從來沒有聽過他用過。對了,我沒有來之前,你們在討論什麼?”
兩個密探對視了一眼,然後將他們之前說的話給小蚊子重複了一遍。小蚊子皺了下眉頭然後轉身向着外面去走去,在後面的鋼板甲密探看着轉身就走的小蚊子連忙問道:“小蚊子,你去哪裡啊?!”
“去奧格拉,那個人一定也是去了奧格拉,我現在去奧格拉說不定就能堵上他。你們也趕緊離開這。這個藏匿點已經不能再用了。”說着小蚊子便幾個閃身消失了。
而此刻的蕭晨則是馬不停蹄的向着那兩個密探口中的奧格拉趕去,蕭晨要趕在那些密探找到那個票子之前找到他,這樣蕭晨纔能有機會從哪個票子的嘴裡掏出關於這次買賣買主的情報,如果讓密探先得手了,那蕭晨就沒有機會了。
奧格拉是一個大鎮子,相比於那些小鎮子,奧格拉的面積更大,設施更加的齊全,有種向大城市靠攏的傾向,在蕭晨進入奧格拉之後,蕭晨立刻就發現了幾個形跡可疑的人,一個挑貨郎,挑着貨卻對於那些上前詢問的顧客卻心不在焉,一個賣壓花的婦人面對客人的時候,不看着客人卻一個勁的東張西望,很顯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看着那些人,蕭晨是眯着眼睛躲進了人羣裡,那些撇腳的匿藏者很顯然都是一些密探,雖然蕭晨在得到消息之後便馬不停蹄的趕到了奧格拉,但是終歸還是晚了一步。不過雖然如此,看着那些密探樣子,很顯然這些密探還尚未找到那個票子,蕭晨任然有機會搶在這些密探的前面。
蕭晨轉身進入了一間茶樓,找了個靠窗的地方坐了下來,在點了些茶點後,蕭晨花了點錢和那個茶樓的小二嘮了一下嗑,花錢嘮嗑當然是爲了獲取情報,在茶樓這種魚龍混雜地方最容易找到一些蛛絲馬跡,當然前提是票子真的帶着人來到這個小鎮。
在蕭晨花出了五枚甸之後,那小二看着蕭晨的表情就像是看着自己親爹一樣親近,他恨不得抱着蕭晨的腿叫爹了,如果每個客人都像蕭晨這樣大方,他早就發財,衣錦還鄉了。
收了錢的小二對着蕭晨就是滔滔不絕了起來,將小鎮最近發生的新鮮事都告訴了蕭晨,在說到一半的之後,小二是一臉神秘的看了看四周然後靠近了蕭晨的耳邊低聲嘀咕了起來。
幾天前,一個有錢的財主帶着一大筆錢進入了小鎮,一連強買了西街五間店面,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改造完成,五架店面變成了一家大雜貨店,不過雖然表面上只是一家雜貨店,但是雜貨店的後面卻是一個燈紅酒綠的地下賭場,在沛水大陸私下經營賭場是犯罪的行爲,可以被允許存在的只有國立賭場,其他的一律被視爲非法運營,輕則沒收賭資,嚴總點的就要被判死刑了。
小二看蕭晨出手大方而且一身的旱格拉人打扮,於是就給蕭晨推薦了這個銷金窟,爲了讓蕭晨放心去玩,小二還告訴蕭晨一些賭場的內幕,這個賭場的老闆似乎是買通了鎮長,因爲有人看到鎮長經常變裝進去享樂,地下賭場當然不會單單只是賭而已的,女人美酒自然是與賭並存的。
蕭晨笑着又打賞小二幾個子兒然後將他打發走了。在小二離開之後,蕭晨抿了口茶眯着眼睛想着小二剛剛說的那個賭場,幾天之前,這時間和票子逃走的時間相差不遠,出手大方一口氣攬下五家店面,聽小二的話說,那人是以幾倍的店面的價格直接盤下了商店的,看得出來他很急。
“喝茶麼?”蕭晨瞥了眼身後是嘆了口氣道,剛剛蕭晨因爲想着賭場的事情有些走神了,不知何時在蕭晨的身後已經多出了一個人,這個人的氣息蕭晨記的很清楚,就是在密道里和蕭晨糾纏的那個密探。
“你還真悠哉啊!就不怕我抓你?!”小蚊子冷哼了一聲道,在小蚊子看來,蕭晨如此遊刃有餘的表現,完全就是在看扁自己,雖然是一臉的不爽小蚊子還是大大方方的坐了下來。
蕭晨看着坐下來的人是愣了一下苦笑道:“你是個女人?”小蚊子的聲音中性,說不上男女,而且這個人的胸略平,略平。
小蚊子一臉不敢相信的看着蕭晨鬱悶道:“你開玩笑麼?在密道里的時候,你都把手伸到哪裡了,還不知道我男女啊?!算了,先不說這個了。我叫小蚊子是銀甲密探。你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要摸入我們密探的藏匿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