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我也不太清楚……”秦國的代表也不是專業的,只能簡單的描述了一下藥物的包裝,性狀,還有大概的效果……
緊跟着,一大堆人就開始忙碌起來了。唐國是禁止陰蔟花培育和養殖的,所以有關這方面的研究,其實並不算多。
即便是有一些技術部門在進行相關的科學研究,其管理也是相當嚴格,相關的產品也是嚴格監控,禁止任何外流的。
而這樣的相關部門,其實都是非常保密的,尋常人根本不知道他們的存在,也就更別說第一時間想到這些部門了。
所以,調查這種東西的電話在許多部門之間流轉,一直到警察部門纔算是找到一些線索。
“是的,我們知道這東西,之前海關查到了一批貨物,是的,就叫黑鴉!我們將它列爲了禁止藥物,並且扣下了所有的藥物……沒錯,我們之前還給藥品監管部門送去了一些,讓他們分析其中的成分。”電話那邊,警局的人回答了對方的問題。
然後,電話就被掛斷了。藥物部門的電話被打通,緊接着這種藥物內含有陰蔟提純物的消息就傳到了前線。
“該死的,他們真是瘋了。”一聽這個東西,情報部門的李奧就立即把事情給聯繫起來了。
這種藥物在西大陸確實是新鮮東西,沒有多少人知道也並不奇怪。但是在東大陸,唐國的情報部門已經注意到了這種玩意兒。
許多東大陸的貴族都在嘗試服用這種興奮藥物,它有致幻作用,而且可以讓人精神亢奮……但是它是陰蔟提純物,在大唐帝國是嚴令禁止的。
對方只敢偷偷摸摸的向大唐帝國運送這種貨物,不過因爲檢查的非常嚴格,所以這類藥品還沒有在大唐帝國內部擴散開。
畢竟大唐帝國的新貴族們與官員階層還沒墮落到接觸這種東西的地步,而大唐帝國的普通民衆還沒有錢到可以輕易購買這類東西的程度。
隨着黑鴉這種藥物的擴散,大唐帝國的情報部門也漸漸掌握了一些這種東西的來源: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一個人,或者說指向了一個讓人討厭的女人。
“索菲亞!那個該死的女人竟然敢給陛下的岳父吃這種東西!”李奧有些懊惱的抓起了面前的文件,快步走出了自己的辦公室。
他必須第一時間向唐陌彙報自己知道的情況,事態已經比他想象中的更加嚴重了。
唐陌在第一時間聽到了這個消息之後,立即下達了救援贏鐸的命令:“派遣醫療隊到五陽去!帶着最好的設備,藥物……將……他搶救回來。”
一時間唐陌也沒有想清楚怎麼稱呼這位自己的老丈人,所以只用了一個他字來代替。
緊接着,他就看向了李奧:“不管怎樣,我不希望在大唐帝國的土地上出現任何與此類藥物有關的人……和東西!我哪怕赦免了劉志安,也一定要宰了那些提供黑鴉的混蛋!”
“沒有妥協!在廁所裡抓住販賣黑鴉的人就在廁所的馬桶裡淹死他!在牀上抓住販賣黑鴉的人就用枕頭悶死他!我不管他是明星還是官員,不管他是貴族還是平民……殺無赦!”唐陌用最陰沉的語氣,下達了最嚴厲的命令。
“遵命!陛下!”李奧微微點頭,後退了兩步才轉身去傳達唐陌的命令了。他走的很小心,因爲唐陌從未如此兇狠的對他下達殺人的命令。過去,哪怕是讓他做一些見不得光的工作,哪怕用最髒的手段去對付敵人,唐陌都沒有表現出如此強烈的攻擊性。
……
斯特勞斯站在一處高地上,用望遠鏡俯瞰着遠處的平原。唐軍正在展開一次有限的進攻,這是他對秦國方面的表態。
既然秦國人希望挨一頓打,那他就揮舞棒子滿足秦人的心願就可以了。他不認爲進攻五陽破壞即將到手的城市是必要的,所以斯特勞斯選擇了另外一個方向。
他的裝甲集羣,加強了第一裝甲師的裝甲集羣,向南劃出了一道優美的弧線。
只用了1個小時,劉國柱所在的裝甲部隊就衝碎了秦軍的防線,在五陽南部的鐵路和公路線上,刺穿了一個巨大的窟窿。
隨後跟進的步兵把這個窟窿撕開,然後向兩翼擴大,最終形成了一個超過20公里的寬大正面。
唐軍並沒有停下,而是直接向前衝鋒,像一把尖刀刺入了秦國的腹地。和張宣預想的一樣,唐軍選擇切入到了五陽與劉志安所部之間,切斷了秦軍與南部增援部隊的聯繫。
只不過,事情在第二天完全超出了張宣的控制,一直在斯特勞斯第3集團軍身側按兵不動的唐國第2集團軍突然出現在了戰場上。
唐軍撕開的缺口不斷的擴大,而沿着這個缺口,唐軍第2集團軍開始南下了……
從五陽南部打開的缺口漸漸變成了一個唐軍佈置的巨大口袋,只要劉志安的部隊繼續北上,就會撞進這個口袋裡,變成一種尷尬的自投羅網……
而在同一天,贏恪終於下達了無條件投降的命令:他很感激唐軍沒有直接猛攻五陽,而是選擇了一種比較溫和的方式,來結束這場最後的鬧劇。
“先生們,一切都結束了。”在宣佈了投降的命令之後,贏恪彷彿解脫了一般扯開了自己的領口,他落寞的嘆息了一聲,語氣中並沒有不甘或者哀怨。
實際上幾個月的戰爭已經變成了一種折磨,讓他每天都彷彿身處地獄。現在一切都結束了,他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了。
看來唐國的那位皇帝是確實沒想過讓秦皇去死,唐國的醫療隊以最快的速度接管了贏鐸的治療。因爲之前有過研究,所以他們也確實比秦國的醫生更能處理贏鐸的病情。
很快,贏鐸的病情穩定了許多,只不過戒斷反應還是會持續一段時間,而且過程顯然不會好受。
“回家去等消息吧……”對有些緊張的大臣們擺了擺手,贏恪閉上了眼睛,他知道……清算纔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