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冰兒不言不動的望着前方,回到帝都之後,她忽而擔心,忽而發怒,而今她感到一切都過去了,腦子裡只剩下一片空白,還有心裡隱隱的痛
微風吹來,裁剪得體的翠綠鮮豔的長裙輕飛,勾勒出她無限美好的背部曲線
喬安娜心痛的從陰影中走了出來,顫聲道:“冰兒……”
但是,月冰兒一動不動
喬安娜只得加大了音量:“冰兒”
在單獨相處的時候,有時喬安娜會直呼她的名字,這樣顯得她們之間的姐妹情分,在喬安娜眼中,月冰兒就像一塊冰晶那樣純潔,她不忍心她這樣消沉
“爲什麼你要這樣在乎他,我爲你感到不值,冰兒,忘了他,給他一點顏色看看,不要以爲天下只有他一個好男人”
月冰兒還是無語
喬安娜只得輕嘆了一口氣,雖然她們有着姐妹一般的情誼,可是月冰兒畢竟是公主,加上月冰兒一直以來養成的驕傲性情,說實在的,喬安娜還是有點怕她,就是在月冰兒高興時,也不敢開過分的玩笑
所以,這個時候,喬安娜有如何敢進一步的刺激月冰兒,想了想,喬安娜心裡一股火氣直升,決定去找惹得月冰兒不高興的主兒
陳宇回來之後,在一連串鬧劇的背後,卻感到心裡頭失去了什麼,西耶娜走了,她在的時候,他總感到她是個麻煩,事事都要一再交代,要不定會給自己人禍,也以爲自己不可能會牽掛她,可她一走,卻發現男女之情,不是那麼簡單的他現在只想把她抱在懷裡,狠狠的親吻她,然後把這個搗蛋的龍女,留在身邊一輩子,看着她老去,當然,一般情況下,龍女的壽命比一般人類遠遠出很多,她看着他老去,還差不多
如果自己變成一個老太公,還是嬌美依然的西耶娜還喜歡跟着自己嗎?說不定一見自己就大大的連呸一氣,然後大叫:“又老又醜的老色狼,你過來試試”
想着,陳宇不由憂傷的笑了笑而面對雅芙,雖然遠沒有像西耶娜那樣的牽掛,可畢竟雅芙也跟了自己近兩年再說,陳宇直覺雅芙這一走,纔是惹禍的根源,雅芙會掀起怎樣的波瀾?
自從雅芙跟着他來到帝都之後,陳宇一天比一天覺得,這雅芙有着遠越年齡的智慧,有時甚至感到她的暗中冷冷的注視着自己的一舉一動,那種被監視的感覺讓他很不習慣
陳宇輕嘆了一口氣,格勒馬山上獸人族已經傳來消息,雅芙並沒有回到她的部落,她的父王和獸人族的長老們十分的擔心,已是派人來帝都詢問此事他還真不好交代,如果獸人族的長老們,非要問自己討要公主,那還真的沒辦法應付了
毫無疑問,陳宇知道雅芙是一個定時核彈,但什麼時候會爆炸呢,現在她去了何方?神撫大陸這麼大的一個世界,到哪裡才能找到她
是不是當初就不應該把她帶在身邊?
這件事陳宇感到很是困苦
正在陳宇在書房中爲了西耶娜和雅芙的事,感到憂慮的時候,卻看到喬安娜像個仇人一樣,在那門口狠狠的盯着自己
陳宇馬上明白了喬安娜的來意,十分坦率的道:“曼迪並不是突然出現的,雖然她現在是帝國公主,可是我對另一個帝國公主也一樣關心,只是你知道,我不太好意思把對她的關心掛在臉上”
“你對她僅僅是關心?”喬安娜的語氣像一個檢察官
陳宇一攤雙手:“那你要我怎麼樣?你知道的,我的女人緣比較好,我怕她委屈”說着陳宇看着喬安娜曖昧的一笑,笑過之後,陳宇立即感到這樣不合適
喬安娜臉一紅,她明白陳宇那一笑的意思,直衝衝的走到陳宇的面前:“我不想跟你說什麼道理,感情的事也沒有道理可講,現在我只要你立即去見冰兒,讓她高興起來”
到了這種份上,陳宇還能說什麼呢,他非常的從善如流:“遵命”
一來到月冰兒的府上,喬安娜把陳宇帶到月冰兒呆的地方之後,便扔下了陳宇
陳宇以來,月冰兒立即知道了,雖然她並沒有看他,可他來後,又感到臉兒有些燙,心裡氣惱起來
她幽清的迴轉身子,惱狠的盯着他半晌,忽然,兩人都笑了,似乎一切誤解全化一笑中
“我們合體雙修嗎?”冷不丁的陳宇說出了一句無恥的話,雖然在異龍族合體雙修是一件聖潔的事,這與男女的苟合是兩碼事
月冰兒的臉兒立即通紅,她還沒到能夠平心靜氣接受合體雙修的境界,再說,他夠格做她未來合體雙修的另一半?
“你說什麼?信不信……”月冰兒憤憤的瞪了他一眼,想警告他,卻不知如何的說下去
陳宇卻是臉皮厚得可以跟大象皮一比,居然繼續的認真道:“我想,能夠與我合體雙修的人,只有你了,最近我悟出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是殘缺的生命體,如果能夠合體雙修,對於完善靈魂是一條捷徑”
月冰兒沒再理會他,羞意卻是在體內洶涌的燃燒着,這個流氓一來就把自己的怨恨,化爲無形,真是敗給他了
猛然,月冰兒心房狂跳,他又來了,輕輕的靠近,輕柔的牽起自己的手,吐着熱氣的脣吻在了自己的額頭上,而後一路向下,吻着她的鼻尖,再移下,吻向她火紅鮮嫩的小嘴
齷齪的大手,探入她的衣裙之中,這是他第一次大膽的對她侵犯……
可她卻感到他是那樣的善於把握時機,就算是天上的仙子,也有情慾氾濫的時候,何況她只是一個平凡的女子
激情像火一樣的燃燒月冰兒低低的呻吟,陳宇愛憐中又有些粗暴,並第一次觸及了她聖潔神秘的地帶,感覺到那一線火熱的溼潤,他感覺到她的生理反應,但他知道現在不適合再進一步的發展下去,於是適可而止的停止了侵犯
月冰兒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心裡甜蜜,又感到有些迷惘,她不知未來會是什麼,她有些恨……
陳宇牽着她的手漫步,深思了許久之後道:“我們應該不受世俗法理的約束,如果你放開那些約束之後,也許就輕鬆了”
月冰兒不高興了,冷冷道:“那隻對你有好處男人都是這樣想的”
陳宇低頭認錯:“是,是我對不起你可是在你之前,我就認識了她們,我無意辯解,但那是事實,只怪我以前年少不懂事,現在,我無法放下她們,除了良心與責任之外,還有愛我不知道這種愛有什麼高尚之處,只知道不想她們受到傷害,如果她們找到好的,想離開我時,我會高興的讓他們離開,包括你”
月冰兒認真的聽完,輕輕的搖了搖頭:“我不會的,算了,是我命薄……”
陳宇感動得一塌糊塗:“謝謝你,冰兒”
……
璀璨的燈光、奔流的樂章、歡快的笑語把人間的奢華推向極致高峰
在無數帝國頭面人物的注視之下,柔軟的紅地毯上,款款走來嬌庸無限的帝國的公主,這時人們齊齊鼓起掌來
克林特似心裡的陰霾盡去,紅光滿面的上前迎接着忽然似從天上掉下來的女兒,一時皇親貴族們的掌聲加的熱烈
曼迪有些羞澀的把手放入陌生父親的大手之上,任這位她並不喜歡的父親牽着一步步的走向殿堂的中心
猛然流淌的樂章轉至低不可聞,整個可以裝下幾萬人的巨型皇家宴會大廳的門口,似乎來了一頭兇惡的魔獸,剛剛還熱鬧非常的大廳居然忽然靜了下來,大廳之中,所有的目光齊齊轉向那扇大門,克林特與曼迪也半轉身子,驚愕的看着門口的“怪獸”,帶着迷人的微笑出現
不用說,來者是陳宇,他繼續的盪漾着迷人的微笑,向着注視着自己的人們,很有修養的點着頭,而後快步追上克林特與曼迪:“參見陛下,祝陛下洪福齊天,永世安康”
克林特不自然的擠出一絲笑容:“陳愛卿請起”
接着,陳宇輕牽起似受驚的曼迪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輕輕一吻;“恭喜你啊,終於從灰姑娘變成了漂亮公主”
曼迪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她只想投入到陳宇的懷中,霎時眼眶中已是淚光盈盈
陳宇連忙道:“別哭,這麼多人,也好意思哭,今天你應該高興纔對”
可突然的,曼迪還是淚水難以控制的奔流而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掙脫父親的手,投入到陳宇的懷中……
“噢”整個大廳響起了不約而同的驚歎的聲音……
見此,陳宇只好裝着興奮的把曼迪抱起飛舞一圈,然後裝着無比自得的向人們揮舞着手
爲了儘快的屏蔽這樣的尷尬場景,暗中有人指示皇家樂隊,於是,音樂開始又猛力的奔放起來
但是,從克林特手中接過曼迪之後,陳宇發現麻煩來了,一批又一批的皇親貴族,從帝國母后,到難以弄懂是怎麼樣一個複雜關係的某親王、大公的私生子女,都一一上前來,祝賀着曼迪,祝賀着他們這一對,他們的話語裡暗含着令人頭痛的隱喻,連陳宇這個不是太笨的人,也大感到自己變得像一個白癡,傻笑應對着一個又一個風趣的人們
克林特覺得這樣也好,日後不用自己費口舌,便把那一層意思公開了,不管怎麼說,因爲忽然多出了一個美麗的女兒,克林特感到與陳宇關係拉進,雖然他不知道陳宇是否這樣想
整個晚宴在人們的賀聲中,過了大半,陳宇幾乎奪去了本來是屬於曼迪的全部光芒,成了當晚的焦點,所有的人們都在仔細的觀察着他,這也許是他們早已經觀察過了曼迪,而陳宇卻是第一次讓他們感到費解的存在
這個存在,遠比忽然多出一個公主,讓他們感到那樣的不可思議
這種氣氛,直讓陳宇與曼迪跳舞之時,整個舞池全讓了出來,只剩下他們那一對,連克林特也自嘆不如,只能接受陳宇纔是今晚男一號的事實,在一邊欣賞陳宇那並不出衆的舞步
陳宇不喜歡跳舞,這一點了解他的人都知道
今晚真是趕鴨子上架啊,而且他還感到一些熱辣的,不懷好意的目光,他根本不敢去看月冰兒那殺人的目光,就連菲絲的目光也不敢去對碰,所以越發跳的笨了
鬨笑中,陳宇聽到曼迪嬌嗔的聲音:“壞蛋,你踩到我的腳了”
“啊”陳宇居然流汗了,“對不起啊,我們再來”
曼迪咬着他的耳朵道:“我不想住在宮裡了,我要回去住”
陳宇只覺一定有人聽到了這句話,因此熱汗繼續的流淌:“那怎麼行,別人會說我們的壞話的,會影響你的名聲”
“不要,我真的不想在宮中住下去了,求求你了”
“那你想嫁給我嗎?”
“我不管,嗯,嫁就嫁”
陳宇差點昏倒
晚宴結束後,陳宇留了下來,不過卻不是與克林特密談,不管是陳宇還是克林特都覺得他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越談只能把事情弄得越複雜,還是眼不見爲淨,彼此都躲着對方
陳宇留下來是參觀着公主的寢宮,還有她的活動場所,這讓宮內的侍衛們很是緊張,卻又不能驚動陳宇
陳宇與曼迪漫步在皇室爲她開闢的活動區域,陳宇一路走來,只見小橋流水、亭臺樓閣一應俱全,比起自己在帝都的家毫不遜色,不由道:“不錯嘛,看來克林特是比較看重這個女兒的,不但不顧衆多皇親、大臣的反對,反而這麼大張旗鼓的把你扶正爲正牌的帝國公主,已經難能可貴了,你應該感謝他,所以如果你搬出去住的話,首先就對不起他了,不要忘了他是大帝”
曼迪幽幽的點頭:“我有時感到他也挺可憐的”
陳宇身子一搖,無力的道:“那你覺得我可憐嗎?”
曼迪認真的凝視陳宇許久,最終搖了搖頭:“我只會有時心痛你太忙碌,你,你很囂張”
陳宇一拍額頭,呻吟直叫:“天你居然這樣認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