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隨着血蛇煉陣四字的吐出,六條血蛇齊齊嘶鳴,渾身血光大盛,身體之上激射出一道道血絲,相互連接在一起,一道閃爍着血光的複雜魔法陣頓時成型。
陣法成型,被包圍其中的疤痕男子頓時感到身體一滯,渾身血液瞬間停止了流動,整個人直接僵在了原地,保持着揮劍的姿勢,睜大眼睛恐懼的看着前方。
“煉!”
不帶絲毫感情波動的聲音傳進疤痕男子耳中,疤痕頓時感到渾身血液在飛速的流逝,生命力急速走向盡頭,恐懼的睜着眼睛想要反抗,卻根本動彈不了絲毫,甚至連自爆的力量都提不起來。
“不!”
一道淒厲的慘叫,帶着無限的恨意傳進倫達耳中,滿目震驚之色的倫達,眉頭頓時皺了起來,扭頭看向通道中急速飛來的一個青年男子,那聲慘叫正是從他口中發出。
陣法中,身體急速枯萎,渾身變得乾癟的疤痕男子,彷彿感應到那青年男子的到來,渾濁不堪的雙眼,望向通道之中,恰好看到一道身影急速撲向擂臺。
眼中精光猛的一閃,露出着急的神色,下一刻,乾癟的疤痕男子頭一歪,生機全無,只是那不甘渾濁雙眼,依然看着那道撲來的身影。
看着那道滿眼淚滴,激動的長着大嘴,不知道在吼着什麼,撲向擂臺身影,王落眼中沒有絲毫感情波動,就站在那,看着那道身影急速的靠近擂臺。
擂臺外,倫達也沒有絲毫的動手的跡象,冷冷看着那道已經失去理智的青年,眼中帶着一絲淡淡的憐憫。
刺啦——一道漆黑的光束在青年靠近擂臺的瞬間,從擂臺底座之上激射而出,頓時剛剛靠近擂臺的青年身體猛的一僵。
睜着滿是淚滴的雙眼,深深的望着擂臺之上那道同樣沒有閉上雙眼,幾乎近在咫尺的疤痕男子,青年伸着手,不甘的向後倒去,眼中生機迅速流失。
撤去陣法,擂臺之上乾癟的疤痕男子身體猛的一顫,隨即化作嘭嘭灰燼,飄灑開來,踏着那飄落的灰燼,王落隨手收起地上一顆血珠和一個巴掌大小的火紅鎧甲,面無表情的走下了擂臺。
在這裡不需要裁判,這裡沒有失敗,只有生死,走出去的人自然便是勝利者,而王落如今成爲了這一場生死擂臺的勝利者。
****不知名的房間中,路基坐在沙發之上,看着眼前大屏幕中那緩緩走下擂臺的身影,眼睛微微眯起,目光不由自主的再次移到擂臺之上,那裡有幾個灰色的腳印。
“好詭異的陣法,居然可以煉化人體內的一切精華!”
眼中精光閃爍不定,路基自言自語起來,右手五指在大腿之上不停的跳躍,顯然是在思考着某些問題。
“擁有魔法天賦,體內又擁有血能,還會傳說金格家族暗衛方可修煉的暗影幽魂,攻擊手段很是詭異,這小子到底是什麼身份?”
“傳聞當年金格家族被滅,一些當時不在金格家族府邸的金格家族的族人也遭到各種暗殺,但是依然有不少被各大勢力所救,活下來的許多!”
“這小子會金格家族暗衛修煉的暗影幽魂,又用有血能,還有那詭異的手段,看來只有傳說中那個隱世不出的家族了,當年他們也救了一部分金格家族中人,其中好像就有幾名暗衛!”
回憶着王落的一切,路基在心中暗自低語,猜測着王落的身份,可是想了半天,路基依然沒有確定王落的身份,不過卻已經有了一個目標。
“如果真是那個家族的人,這下可就麻煩了,他們一向和我們敵對,如果知道老祖要抓他們培養出來的人,估計那個家族裡的幾個老傢伙也會跑出來!”
大概猜測出王落的身份,路基心中更是犯愁了,這件事情可真不好辦了,最後想了想,決定還是先去稟告老祖,這件事情估計現在不用他通傳,老祖也已經知曉。
“這個小子用好了,倒會成爲一個好的引子,嘿嘿……”
嘴角抹過一絲陰沉的笑意,路基不再遲疑,起身趕緊前去稟告老祖,不一會,路基便來到一個守衛森嚴的房間,拿出令牌之後,開啓了房間內的傳送陣。
一處暗紅色的通道內,地上刻畫着複雜的陣法,突然,陣法緩緩流轉,亮起了白色的光芒,一道身影緩緩的凝實,赫然便是路基。
剛一閃現,濃郁的血腥味便鋪天蓋地的鑽進路基鼻中,路基臉上露出舒坦的神色,滿足的深吸一口血氣,路基沿着暗紅色的通道向裡走去。
沒過多久,路基便來到了通道盡頭,那裡有矗立着漆黑的大門,其上一道道血色的紋絡彷彿已經成精似的,流轉不定,散發出絲絲凶煞之氣。
“老祖,路基有事求見!”
漆黑血紋大門前,路基俯身異常恭敬的開口說道,行爲舉止不敢有絲毫逾越,雖然他的實力已經達到了九級,但是他知道這裡的任何一個老祖,都可以輕而易舉的將他抹除。
“什麼事?不久前引起祖碑反應的人出事了?”
漆黑的大門前,一道血色身影緩緩凝現,正是不久前,制止老四狂言的那個血衣老者,此時,他正淡淡的看着眼前的路基,那疑問自然也是出自他口。
“老祖英明!已查明那人名叫王落,今年十三歲,七級水土雙屬性魔法師,今日剛從天玄學院出來,加入天玄學院護法隊!”
小小的拍了個馬屁,路基便將王落的信息簡單的介紹了一些,隨即看到老祖眉頭微皺,語氣立馬轉換,講述其剛剛的見聞,還有自己的一些猜測。
“如果真是那個家族的人話,能引起祖碑的反應倒也正常,畢竟他們的傳承也來與祖碑,不過這次祖碑的反應不同尋常啊!”
聽完路基的描述和猜測,血衣老祖喃喃自語幾句,隨即陷入而來短暫了思考,一旁的路基恭敬的站在一邊,不敢有絲毫的打擾。
“先不要動他,繼續觀察他,我會派老四去那個家族一趟!”
思考片刻,血衣老祖對身邊的路基說道,言畢,便直接消失在原地,不知去向,這時,路基恭敬的對着黑色血紋大門一拜之後,方纔緩緩的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