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是那般寂靜。
在一條紅燈綠酒的大街上,一個長得黝黑的年輕人自個兒搖搖晃晃的走着,手上還拿了一瓶二窩頭。
“不就是,有點錢,有、有點權嘛,關我農民出身鳥事,媽的,要看不起人,也不該是你這種寧在寶馬哭,不再單車笑的女人看、看不起我的。”年輕人囔囔道,語氣中帶有許多的不滿、以及不甘。
那高瘦的身影搖搖欲墜,坐碰右撞的走着。
“嘿!我可是良民,我走斑、斑馬線。”年輕人說着說着就搖晃的走出人行道。
“轟隆隆!!!”一輛黑色的吉普車如餓狼羣般衝來。
這個時候,年輕人手持酒瓶看着重來的吉普車,沒有任何躲閃的動作,突然,那年輕人猛然舉起酒瓶,朝吉普車扔去!
“搶了我的女人還想要我命,我!操!你!!”還一字未講,“嘭!”的一聲巨響,年輕人猶如斷線風箏般飛離。
“這沒有作爲的二十年,就是我的一生了麼?真短啊,我還沒有娶老婆呢!”這是年輕人腦子裡最後一個思維,隨即,陷入死寂。
在年輕人的大腦中,彷彿是走一條隧道。
隧道四處發光,光芒五光十色十分耀眼,年輕人不知不覺,就這麼走着、走着。
隧道里,響起不同的聲音,很嘈雜,很嘈雜,包涵了很多種聲音,有男有女。
“頂天哥,頂天哥,你醒醒!”一句充滿童稚的聲音突然傳入了年輕人的耳朵裡。
這個年輕人的雙眼猛然一睜!整個人在充滿光的隧道中消失了。
“頂天哥,你怎麼樣了,你醒醒啊!”聲音從耳邊傳來。
年輕人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嗯?這裡是哪裡,我怎麼會在這裡!”年輕人說道。
一個破茅屋,一個桌子,大水缸,還有一把稻草堆放在房屋的角落,房子很小,而且還有不少地方出現了裂縫。
“頂天哥,你終於醒了,來,我這還有一塊麪包,是我剛纔撿的,還很乾淨,你快點吃,快點吃吧!”一個長着圓臉的大胖小子說道。
“我?頂天哥?”年輕人指着自己,甚是不解。
“是啊,我是小黑子啊,你是不是餓昏頭了啊!”這個自稱小黑子的人說道。
“我腦袋好疼!”頂天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感覺一片光滑。
他“嗖”的一下站了起來,跑到水缸前一探。
水缸裡的水平如鏡,把他的模樣完完全全的倒影出來。
白臉,卻擁有蓋不住的帥氣,稍稍展現出來的輪廓,無一不在說明,這一張臉未來將會是一張英俊的臉龐!
“嗯?這個臉,這個臉不是我的,這不是我臉,這是誰?這不是我,絕對我不是。”頂天驚訝的嘀咕道。
頂天驚駭的往後退着,卻被一個硬物擋住了腳後跟!後摔了。
看着短短的雙腿,十根手指是那麼的嫩白,難道!不會吧!
急忙撒開腿走出門,看着每個人的服侍絕不是我們二十一世紀所會擁有的。
遠處那尖角的連體建築,簡直跟哈利波特那霍格華茲魔法學院如出一撤,“我!穿越了?!”他心中猶如大海般不平靜。
“頂天哥,頂天哥,你怎麼了。”小黑子在我後面拉住頂天的衣袖。
“啊,啊!沒事沒事。”頂天急忙回答道。
“那就好,你突然暈倒,我好不容易纔把你從街上拖回來的,來,這個是我撿的麪包,快吃吧。”小黑子遞來一個麪包。
“哦,好,我吃。”接過麪包,麪包上還有些許條紋,八成是鞋印子。
“人家穿越不是皇爺就是神仙,我怎麼就是個小乞丐呢。”頂天嘀咕道。
雖然上天讓他上了個不好的身,但是卻讓他多了一條命。
頂天幾口就吃完了包子,全然忘了在他身側猛吞嚥口水的小黑子。
“小黑子,這是哪啊!”頂天抹着手問道。
“這?這是諾德王國的王都羅多斯啊,你和我在這住了很多年了啊。”小黑子回答。
“啊!噢,我知道啊,我這是普及你的地理知識,知道不!”頂天慢條斯理說道,還說得條條是道,都讓人感覺是自己理虧了。
“哦,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爲頂天哥你餓傻了呢!”小黑子咧開嘴巴,露出一口白牙。
“去去去,怎麼可能。對了,現在我們要幹什麼?”頂天問道。
“上街啊,到街上找有錢人討點閒錢,我們的錢已經花完了,如果今天沒討到錢或者撿到東西,今天就得捱餓了。”小黑子不好意思的說。
“那我們現在就去吧,我還餓着呢。”
“嗯,我們還去昨天去的那個地方吧,昨天可是有個人給了兩個銅蒂爾呢。”
“嗯,你帶路,我跟着你。”
一大一小兩個乞丐就大搖大擺的往大街上走去。
街上人來人往,現在正值太陽斜照之時,大家都在四處閒逛,看似和諧。
人的服侍也奇怪的很。
指着那些“奇裝異服”問了半天,才終於小小的瞭解了這個異世界。
穿着長袍拿着長杆的就是傳說中的魔法師,而穿着一件看似彪悍的大褂子的就是武者,而那些坐在木頭鐵礦上的就是傳說中的控靈師。
魔法師主要是可以施展魔法,照小黑子的話說就是可以做出不可思議的事來,武者是力大如牛;而控靈師則操控野外猛獸所凝練的靈珠,裝載在機關上,操控機關。再多的,就不是小黑子能夠知道,能夠理解的了。
走到了一個集市,人山人海,小攤子上擺賣了很多東西,也有不少人在挑選着,但是頂天卻不知道那些竟是些什麼東西了。
“別打了,別打了!”在前方傳來,前面一羣人圍着看什麼。
“前面是怎麼了?雜耍?”頂天問身側的小黑子。
“應該又是那些人在打人了,這些都經常遇到,我們還是不要湊過去的好。”小黑子悻悻的說,臉上還有一點懼怕的臉色。
“那些人?誰?”
“就是那些穿着長袍子的人唄,經常都來欺負我們平民,動不動就殺人,太可惡了。”
“什麼!殺人!沒人管麼?”
“他們是魔法師,魔法師很少,要有和元素契合的天分,不然都當不成,可金貴了呢。”
“靠,什麼道理,難道他們就可以隨便殺人了麼?”
“他們殺人只要賠點錢就沒事了,他們也有很多錢,當然無所謂了。”
“不是吧,殺人賠點錢?走,我們去看看。”
“啊,二狗哥,不要去,惹惱他們,他們會殺了我們的。”小黑子扯着比他自己高大些許的頂天的衣袖往旁邊走去。
“那我就過去看看,什麼都不說,好吧,來。”說着,頂天牽着小黑子的手擠了進去。
人牆內,一個穿着紅色長袍的小子,看似也就十幾歲吧,朝捲縮在地上的老頭不停的踹,看得出來,他每一腳都是出盡了全力,絲毫沒有因爲他是老人而手下留情。
老人身旁還有一個小女孩,小女孩不停的痛哭喊着,想要護住老人,但是卻無奈被人架了起來,動彈不得。
周邊的圍觀羣衆都只是看熱鬧,甚至還有幾個在幸災樂禍的。
媽的,告訴頂天,你們看到這場面你們忍嗎?!
“尼瑪給我住手!!!”頂天跳出人羣,大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