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用這種方式,來表示你的見面禮嗎?”
聽到這個聲音,冷星辰無疑感覺到猶如一記重錘擊在自己心上,一種難受到快要吐血的感覺從心頭涌了上來。
但偏偏此時,連續吃了冷星辰兩記的科力獸們發怒起來,嗚的悲叫一聲,笨重的身體卻靈活的躍了起來,齊齊張嘴,就是五顏六色的攻擊朝冷星辰席捲而來!
(還好不是物理攻擊!)
這個時候,冷星辰竟然還有閒情想到這些。
畢竟對於逃命的步法,他有着他自己的信心。
刷的一聲,宛如一片飄落的樹葉,冷星辰的身形緩緩的避過了科力獸的合擊。然後,腳下一蹬,又變身爲射出的箭弦,飛快的跑出樹叢之外。
冷星辰在賭!
賭的是無論是科力獸,或者是聲音的主人,都不敢走出這片樹叢!
但是,冷星辰的運氣並不算很好,科力獸咆哮一聲,無數的風刃、火箭、土刺,就朝他呼嘯而來。無論速度或者是覆蓋面積,都遠不是冷星辰所能抗衡的。
皇甫可柔的小臉瞬間變爲蒼白,其實從冷星辰跳出去揮刀,到現在回來,只不過是稍息的時間罷了,但迎面而來的,卻是中階一級強度的魔法!
冷星辰或許可以再退,但皇甫可柔卻退不了。
所以,冷星辰馬上做出了一個令人吃驚的舉動——他把皇甫可柔緊緊抱住,讓背部對着那些魔法!
啪啪啪!
幾乎一半的魔法都落在冷星辰的背部之上,他感覺就像給千把利劍插進一樣,那樣劇痛的感覺差點讓他直接昏死過去。
但他知道,他不能昏,如果真的昏過去了,那等待他的就只有死!
其實在把背部裸露的一刻,他再次運轉了《升龍決》第二層的技能,化皮爲鱗!
早在做沙包的時候,他就曾經試過運轉第三層的技能,所以此次之舉,也絕對不是冒險,而是對本身的一種自信。
龍,本身無論是物理防禦或者魔法防禦,都是這個大陸最強大的生物。哪怕冷星辰只是到達了第一層的功力,但是運轉出這一招式,的確是不能小看。
如果冷星辰可以轉頭,他一定可以看到,他的背部雖然千瘡百孔,但事實上,都沒有傷到他的筋骨,所有的攻擊在接觸到皮那一部分時,都給強硬的遏止下來。
只是,火辣辣的劇痛,卻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要不是冷星辰在炮灰營時受過同樣的傷,恐怕也無法咬牙承受下來。
僥倖躲過了這一擊,冷星辰再也不敢停留,抱着皇甫可柔就想往海邊衝去。
然而,他又錯了。
刷的一聲,一道紅色的身影從橋的那邊飄了出來,如夜空中的閃電,一下子就到達了冷星辰的面前。
那是一個女人。
準確來說,那是一個美麗的女人。
這女人非常的高,根據冷星辰接近一米八的個子來衡量,她居然也只是稍微比冷星辰矮上一點。
而且她的肌膚,雪白如凝,渾身上下,沒有一絲的多餘的東西,就好像一塊純樸的美玉。不同的是,這塊美玉已經經過了雕琢,把她最美麗的一面展現出來。
也就是這樣的女人,冷星辰只是稍微愣了一下,就馬上回過神來。
“你是誰?”
由於有了先前青龍的先例,冷星辰斗膽在心裡把她猜測爲上古四神獸之一。
可是,她到底會是誰呢?
西方白虎?南方朱雀?或者是北方玄武?
本來這是東海,青龍的地盤,都不會是這些神獸應該存在的地方纔對。
所以,冷星辰猶豫片刻,倒也沒有妄自下定論。
“你認爲,我應該是誰?”女人的聲音非常好聽,就像雨落珠盤一樣,發出叮咚的聲響。
“你是玄武?”
冷星辰之所以猜測爲玄武,是因爲她的氣質,冷冰如雪,估計就只有北方的玄武纔有這種特徵吧?
“玄武?”女人搖搖頭,眉頭微蹙道:“不好聽。”
不好聽?冷星辰卻是一怔。
你以爲我在幫你取名啊?
旋即,冷星辰的腦海馬上又浮現了另外的想法。
(難道,這是一個居住在孤島的姑娘,沒有接觸過人類?)
冷星辰算是猜對了一半。
這個姑娘是居住在孤島,但絕對不是沒有接觸過人類。至少在四十年前,她就在這裡見證了一對新人的產生。
所以,在這四十年的時間,她的腦海有的,則是那晚的回憶。
“你趕快說,我是誰!”女人身上的氣息陡然一冷,周圍的空氣突然一窒,還在冷星辰懷中的皇甫可柔身體都不禁抖了一下。
這個小動作落在女人的眼裡,她不禁又和四十年前那一幕重疊在一起。
“你們是要來成親嗎?”
“成親?”冷星辰眼珠一突,根本沒想到這個女人的態度變的這麼快。
那女人認真的點點頭,道:“對啊,立下夫妻契約,然後成親。”
“什麼夫妻契約?”冷星辰望向懷中的皇甫可柔。
皇甫可柔俏臉微紅,小聲說道:“大陸上的夫妻,在教廷的主持下,立下夫妻契約,永久成爲夫妻。如有違背契約者,會受到父神的制裁。”
“又是父神。”冷星辰嘀咕道。
“好啊,你們趕快立下夫妻契約,我作爲見證人。”女人又催促道。
冷星辰苦笑着搖搖頭,道:“我們並不是夫妻,也沒打算結成夫妻。”
“不是夫妻?”女人的臉色陡然一冷,喝道:“你們不是夫妻,那你把她抱的那麼緊幹嘛?你們不打算結成夫妻,那你當她是什麼?”
男女授受不親,這是普拉公國最注重的事情。
聖武公國民風開放,倒也沒有忌諱這些,所以冷星辰一直是沒介意的。
現在給女人當面喝破,冷星辰趕緊把懷中的皇甫可柔推開,慌忙說道:“我還不是爲了保護她。”
“保護?”女人冷冷說道:“如果你們今天不結成夫妻契約,那你就永遠不用保護她了。”
冷星辰也冷眼相對:“你憑什麼?”心裡也實在鬱悶,聽說過逼良爲娼,但逼人結婚還是第一次見。
可是,冷星辰話音一落,倏地一下感覺腳底一緊,原來腳下的蔓藤,不知道什麼時候爬了過來,把他的身體緊緊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