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名,樹的影,陳偉澈的名氣有多大,那就不用說了,單論清水市,反正是家喻戶曉,這話一出,大家都紛紛驚呆了,然後,刷地一下,齊齊恭敬地站了起來。
“這,這是幹什麼?”陳偉澈微微一愣,也沒想到自己有這麼高的威望,剛纔看這些人,還一個個拽得不行嗯,至少人家是經理級別,在社會上也屬於成功人士,那種氣場擺在這裡。可是,現在,一個個緊張得不行,比在楊娜面前還要緊張。
剛纔那名研發部的張經理更是滿頭大汗,衝陳偉澈連連拱手道:“那個,陳總,陳總,不知者不罪,剛纔我的態度有些不好,還望您不要見怪哦!”這位,可是掌握着自己的生死呢,一句話,就能讓自己失業!
陳偉澈擺擺手,呵呵笑道:“大家都坐吧,大家都坐,我平時很少來,說起來,我這個董事長實在是不稱職得很。公司的事情都是楊總和大家在操勞,在此,我表示感謝。另外,大家不要拘謹,就跟平時一樣。”
“陳總,你過來這邊坐吧,給大家說兩句!”楊娜趕緊將座位挪了挪,一名漂亮的女秘書立馬搬來了椅子,笑意盈盈,揹着楊娜,給陳偉澈拋了個媚眼,隨後更是親自泡來了一杯香茗。
陳偉澈就坐到了主席位置上,跟大家親切聊天,寒暄了幾句,大家見陳偉澈似乎極其平易近人,也就都略略放鬆,紛紛向陳偉澈提問。
“陳總,據說這個豐.胸水產品是您一個人研發出來的?您可真是太了不起了,一人之力,抵得上我們整個團隊十年之功啊!”
陳偉澈呵呵擺手,笑道:“我也是在一些名醫前輩們研究的基礎上加以改進而已。”
“陳總,我們公司真的有很多其他公司沒有的產品和秘方嗎?”
陳偉澈點頭道:“確實,我手上能用來投產,而市場前景又比較好的秘方至少還有七八個吧,所以大家不用擔心新產品的問題,當務之急是擴大生產,穩住市場,拓展渠道。另外,還有一些秘方,大約三四十個,都有些不合時宜,不適合大規模生產,我會拿出一些來,讓我們的研發部進行研究,尋找替代材料!”
大家一聽這話,都興奮得不行啊。試問,又有哪個公司能有如此深厚的底蘊和積累呢?恐怕那些世界五百強都沒有這麼多殺手鐗一般的秘方!
“陳總,我提個小小的建議,我覺得,您乾脆別幹醫生了,過來領着我們大家乾製藥得了。”一名管生產的副總開玩笑道。
“就是啊,陳總,在您的帶領下,我們一定能越做越大,不久的將來還要上市,遲早躋身五百強行列!”
“切,五百強算什麼,好歹要搞個前十,甚至全球首屈一指的大公司!”
不過也有人反駁,道:“這種小事情我們代勞就行了,陳總是醫學天才,將來是要青史留名,成爲一代名醫的!”
“這話我不能認同啊,難道陳總進入商界,就不能青史留名嗎?不要小看現今商人的地位。像比爾蓋茨,史書上絕對有他一筆。”
“對哦,以前的一些商人,胡雪巖,盛宣懷那種都青史留名了!”
“陳總,過來帶領我們大家一起幹吧,我們大家都很需要你啊!”
……
陳偉澈虛壓雙手,大家就都安靜了下來,陳偉澈笑道:“我自己有幾斤幾兩,自己是知道的,讓我乾乾醫生可以,提供一下秘方也行,但是要搞商業、經濟方面的事情,我實在是不擅長,也沒興趣啊。還是要辛苦大家和楊總!另外,張經理,你也彆着急,我剛纔突然有了幾個想法,一會你留下來,召集研發部的同事們,大家一起探討一下。”
張經理立馬喜形於色,這是公司最大的大佬要關心我們研發部的工作了,機會難得啊,得好好表現一下。
隨後,楊娜繼續開會,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就讓衆人回去繼續工作。
陳偉澈則和研發部的一干人,一起仔細討論了一下豐.胸水在生產中遇到的一些難題,這些難題很多都是一線工人們反應上來,讓研發部予以解決的,其中有一些研發部還沒有頭緒,但是經過陳偉澈這名專家提點,立馬就撥雲見日,如醍醐灌頂。
陳偉澈又拿出了幾個殘缺,或者不合時宜的秘方,交給他們去改進,言道,到時候成功了,有貢獻的人,都可以根據貢獻的大小,分到相應的銷售提成。研發部的人立馬就激動得不行,你想啊,光是這個豐.胸水產品,就月銷售額近2億美元,若是再弄出一個同等的,哪怕是千分之零點零零一的提成,那也相當可觀了!
張經理拍着胸脯保證,一定完成任務。
下午的時候,陳偉澈更是深入公司的每一個部門,檢查員工們的工作情況,與員工親切交談,關心他們的工作、生活狀況。大家都受寵若驚,激動非常。事後,更免不了茶餘飯後議論。
“原來陳偉澈就是我們公司的大股東,真是太出乎人意料了!”
“是啊,我也還是頭一次知道。我一來清水就聽說了他的大名的!”
“切,這件事我們老員工都知道,只有你們這些新來的纔不曉得。”
“早知道剛纔應該跟陳總合張影的,順便要個簽名就更好了!”
“花.癡。”
“花.癡又怎麼了,你不能阻止我花.癡的權利!”
“你這樣花.癡,小心楊總看見,到時候給你小鞋穿。”
“這關楊總什麼事啊,難道……,啊,我明白了!明白了!”
“你明白什麼啊?”
“嘿嘿,楊總是不是跟陳總有那麼一腿啊?”
“那是必須的。不過有一點你們要搞清楚,他們是先好上了,然後纔開的公司,而不是楊總爲了上位而犧牲自己的色.相!而且,楊總以前也有自己的外貿公司的,做得還挺好,但爲了娜妍公司,而生生放棄了原來的事業!”
“我又沒說什麼,你解釋這麼多,這麼緊張幹嘛?”
“我是楊總的鐵桿,我要維護她的形象嘛!”
“陳總真厲害,嗎的,年紀輕輕就這麼有錢了,還有這麼多美女!”
……
這一天,中午時分,陳偉澈吃完飯,正在診室休息,一個意外的人卻過來了,卻是去年見過的那個嚴金彪,當初在拍賣會上,自己給他治過病,還從他們手中得了兩支天材地寶級別的人蔘。
嚴金彪六十多歲,以前身患暗疾,元氣有損,但是現在,經過陳偉澈的醫治,還有將近一年時間的調養,身體早已經恢復到了最佳狀況,雙目炯炯有神,精神旺健,神采飛揚。
“哎呀,原來是嚴老,近一年不見,您老真是老當益壯,越活越年輕了嘛!”陳偉澈站起來迎接,笑道。
嚴金彪哈哈笑道:“那還不是託陳醫生你的福,陳醫生你風采更勝往昔,年紀輕輕就鼎鼎大名,我這個糟老頭子跟你一比,上半輩子簡直是白活了!”
“呵呵,您太過獎了!不知老先生這次回國有什麼事呢?”陳偉澈招呼對方入座,然後泡了一杯茶。
“謝謝。”嚴金彪坐下,喝了一口,卻突然重重嘆了一口氣。
“嚴老,有什麼事您就直說啊!”陳偉澈道。
“唉,無事不登三寶殿啊,我是來求醫的!”
“我觀您氣色,暗疾應該完全好了吧!”陳偉澈又仔細打量了一下,心中確認無誤。他現在,也能做到像扁鵲那樣,稍微掃一眼,就能知人的身體狀況,疾病大概。
嚴金彪道:“不是我,我是代戚老而來!”
“戚老快不行啦?”陳偉澈愕然,一想也是,老人家都八十多了,一般人過了八十就沒幾年好活,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他師傅那樣,精通養生之道,心寬體泰,能一直活到一百三十多!
嚴金彪瞪了陳偉澈一眼,連連擺手,道:“不不不,不是戚老生病,戚老還健朗着呢,是他的曾孫女!”
陳偉澈抹了一把冷汗,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嚇了一大跳,我以爲是戚老……”
“沒事沒事,也怪我沒有一口氣說完。”嚴金彪生性豁達,也不以爲意,當即道,“是這樣的,戚老的曾孫女,從小就得了一種怪病,肥胖症,就是特別能吃,長得特別胖,小時候還沒什麼,但是現在大姑娘了,唉,全家人都憂心得不行啊。戚老知道陳醫生你醫術通神,特地讓我過來問一問,有沒有什麼減肥的良方!”
陳偉澈用手指頭敲打着桌面,微微沉吟,片刻之後,說道:“如果是肥胖類的疾病的話,得親自檢查過才能定論啊,因爲肥胖的原因有很多的。”
“呃,這個病也去美國很多家醫院還有減肥中心試過,但是沒有一個見效的。陳醫生,如果你有時間的話,戚老的意思是想請你過去一趟,那個報酬的事情你不用擔心,這個權當定金!”嚴金彪說着,就拿出一個錦盒,放在桌上推了過來。
陳偉澈打開一看,眼睛一亮,好傢伙,又是一支一百多年份的老山參,也不知道他們從哪裡蒐羅來的。這種東西有時候即便你有錢,但是也不一定能買得到。
嚴金彪笑道:“這個東西我前幾個月,手底下一個堂口的兄弟孝敬上來的。本來是給戚老,但是戚老讓我帶了過來。其他的報酬,只要您治好小公主的病,一切都好商量。戚老你也見過,他不是那種小氣的人!”
陳偉澈笑笑,點了點頭,道:“我要跟醫院請幾天假,可能要晚個一兩天。”其實,錢這個東西,以他現在的身家,並不如何放在心上了,但是好歹是以前打過交道的朋友,別人又專門從美國萬里迢迢帶了參寶過來,再說,醫生本來就是解人疾病,幫人擺脫病痛折磨的。就答應了下來。而且,上次那個艾薇兒好像就是從美國過來的,哼哼,雷堅,這次過去順便與那個傢伙算算賬!
“晚個兩三天不要緊,反正這個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陳醫生,我就在這附近住下等您,什麼時候走,隨時聯絡。這是我的電話號碼。”當即,嚴金彪遞了一張名片過來,卻是某某公司的總裁助理。
陳偉澈不由有些好笑,這大圈幫的人現在身份也洗白白了。
然後,陳偉澈就去向科室主任黃蘊華請假,黃蘊華笑道:“你呀,還是去跟張院長說吧!”意思是說,我哪裡有這個權力批你的假啊。倒沒有不高興的意思,而是開玩笑的性質。
陳偉澈笑着點了點頭,當即就去拜訪張院長。他現在是急診科的科室副主任,由於醫名在外,在醫院裡地位也超然,有時候黃蘊華也不敢對他說什麼重話。
來到張院長辦公室,陳偉澈說明了情況,張院長相當高興,立馬就準了他的假,現今陳偉澈對醫院來說,上不上班無所謂,關鍵是在這裡坐鎮就行,醫院對他的態度就像國寶級別,生怕他飛跑了,只擔心自己給的待遇不夠,哪裡還會不批他的假期。張院長之所以高興,是因爲陳偉澈很尊重他,如果他非要不來,張院長也沒有辦法,但是人家陳偉澈態度可是非常的好,事先按照規矩來請假。不像有些人,名氣還沒陳偉澈大呢,就飛揚跋扈,拽得不行了。
第三天,早上九點鐘,陳偉澈就跟着嚴金彪,坐上了飛往舊金山的飛機。整個航程大約需要二十個小時,也就是次日中午才能到達。
………
舊金山,又稱“聖弗朗西斯科”、“三藩市”,美國加利福尼亞州太平洋岸海港、工商業大城市,位於太平洋與聖弗朗西斯科灣之間的半島北端,西班牙人建於1776年,1821年歸墨西哥,1848年屬美國。十九世紀中葉在採金熱中迅速發展,華僑稱爲“金山”,後爲區別於澳大利亞的墨爾本,改稱“舊金山”。
這一天,舊金山機場,出口處停着一列相當豪華的車隊,足足九輛車,統一的黑色,爲首的是一輛加長版林肯,光可鑑人,後面的都是大奔。來往的行人都紛紛側目,不知道有哪個大人物要降臨。
這個車隊在這裡等,一直等,等了大約三四個小時,大約中午一點的時候,機場裡面纔出來一老一少,老的太陽穴高高凸起,雙目晶亮,精神矍鑠,只是眉宇之間偶爾露出幾分疲憊之態,正是嚴金彪,而那名年輕人,風姿偉岸,器宇軒昂,即便長途的飛機,也沒有給他臉上帶來任何疲色,自然是陳偉澈了。
他也沒帶什麼太多的東西,只是拎了個小箱子,裡面一些換洗衣服,還有銀針、酒精棉球、艾條之類。銀針和棉球他一般都是隨身攜帶,但這次出遠門,就放在箱子裡了,更加方便。
見到這兩人出現,那輛加長林肯的車門立刻推開,從裡面走下來一位四十出頭的中年男子,立馬滿臉堆笑地迎了上去,先是衝嚴金彪打了聲招呼:“彪爺,辛苦了。”隨後又衝陳偉澈熱情地伸了出了雙手:“陳醫生,歡迎歡迎!我爺爺讓我專程過來接您!我爺爺他年紀大了,未能親自過來迎接,還希望您勿怪!”
陳偉澈打量了這人一下,然後就望向了嚴金彪。嚴金彪立馬介紹道:“這是戚老的孫子,也是安安的父親。”安安就是那個肥胖的女孩。
“我叫戚雲龍!”那名中年男子自我介紹道。
陳偉澈笑道:“你好!”然後與對方握了握手。
戚雲龍後面,那些跟上來的手下看見,未免心中不忿,嘀咕道:“這人年紀輕輕,好大的架子啊!不僅要彪爺萬里迢迢親自去請,還要龍哥在機場等這麼久,嗎的,不就是一個小醫生嗎?得瑟什麼!”
“噓~,噤聲,被龍哥聽見,還不剝了你的皮!”一個年紀稍微長一些的立刻就低聲喝止了他,隨後見其不服,又小聲解釋道,“虎子,你不曉得,這個人非同小可,乃是鼎鼎大名的神醫,當今天下,恐怕沒有人的醫術能超過他,連韓國醫界的泰山北斗崔柳真都敗在了他的手下,龍哥也是爲了安公主的病才這般折節的。而且,這個年輕人背景也不一般,他的家族在華夏,屬於頂尖兒的那種,能上達天聽,影響高層決策,論權勢,卻遠非我們這種黑.道性質的幫派能比擬。”
“啊?這麼厲害?”那個叫虎子的年輕人這才曉得彼此的差距,當即看向陳偉澈的目光充滿了欽佩。尼瑪,什麼時候老子也能享受這般待遇就好了!
“陳醫生,請上車,還需要大約一個小時,才能到家,我爺爺正在翹首以盼呢!自從去年回來,就經常唸叨陳醫生你,贊你年少有爲,讓我們都要向你學習呢!”戚雲龍邀請陳偉澈坐上了那輛加長豪華林肯,笑嘻嘻地說道。
陳偉澈道:“您太客氣了!”
當即,兩人寒暄起來,嚴金彪卻是上了後面一輛奔馳車,一上車就閉目養神,睡覺去了,坐了這麼久的飛機,饒是他功夫厲害,也有些禁受不住,心中不由感嘆,真是老嘍,比不得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