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識”的功效很強大,但正因如此,它的提升途徑也顯得尤爲苛刻——
辰申必須以計謀殺敵、成事,而且自己還不能親自動手,這樣系統之靈纔會做出判斷,並給予宿主相應額度的開識屬性。
自從他參戰以來,伏擊、突襲、虛虛實實的戰法用了不少,可爲了最大程度的減少戰損,他不得不親自參戰,因此開識度一直都在原地踏步。
現在,一次成就的達成,讓他的開識度一躍達到百分之九十五!
只差五個百分點,他就能達到百分之百的開識狀態,進而獲得系統附贈的神秘大禮包一個,並晉級新的神修境界:天心!
自從辰申獲得無敵系統、異世重生以來,他還從沒有領取過任何一個“遊戲禮包”呢。
而今,第一次禮包的發放,距離他已近在咫尺,這少年想不激動都難。
更何況,開識之上,還有更上一層樓的“天心”,這名字一聽就不同尋常。
辰申有理由相信,神修境界突破開識、晉級天心後,他在經驗獲得、技能熟練度提升等方面,又將會有質的飛躍。
除了系統獎勵之外,猖魂丹本身同樣給辰申帶來了極大的提升。
在此之前,這少年的神魂強度相當於玄皇巔峰,可將方圓三裡範圍內的一切風吹草動盡收眼底,一些魂體、氤氳等物,也難以逃出他的法眼。
就比如此次誅滅的黑棘,就是個特質的氤氳魂體。
若不是因爲辰申魂識強悍,先一步察覺到黑棘的存在,此刻魂飛魄散的恐怕就該換人了。
而今,一枚地階下品的猖魂丹,直接讓辰申的魂力在原有的基礎上暴增一倍,隨之而來的,便是神魂感知力的暴增。
現在的他,意念一動,神識便可延展至方圓五六裡的範圍,查微驗細、料敵以先機,皆不在話下。
“哇哈哈哈,這種耳聰目明的感覺真是太棒了!只可惜這黑棘是個靈魂體,身上也不見空間玄戒這類物品。”
“否則,以他三星玄宗的修爲,好東西肯定多如星辰……恩?你們怎麼都在這裡?”
狂喜過後,神識全開的辰申終於發現了周遭的異樣。
他此刻正被上千名驍騎兵士們圍在垓心,那些甲士們一個個呆若木雞,顯然都被辰大帥之前的異常舉止給雷到了。
“咳咳……那啥,本帥只是偶然間頓悟功法要旨,方纔進入了忘我之狀態。”
辰申睜眼說瞎話,可偏偏驍騎軍們還都信了——
沒辦法,誰讓辰申在軍中的威信無與倫比之高呢?
從幾個月前的北伐,到眼下的南征,驍騎軍、歃血衛在這少年的率領下,百戰百勝,無往而不利!
對這些士兵而言,只有兩種東西是他們最希望擁有的——
一是在沙場上建功立業、博得功名利祿;二是追隨一個能打勝仗、愛兵如子的將軍,百戰而不亡!
毫無疑問,這一切辰申都能帶給他們。
因此,他們早就養成了“辰帥說啥就是啥,辰帥指哪就打哪”的服從意識。
這些軍中兒郎們或許會懷疑某一道聖旨的真假,但絕不會質疑辰申所說的每一句話……
不多時,玉潼關城主府大廳。
高居主座的辰申侃侃而談:“再過兩三天,張有德和他所率領的先登軍,應該就能趕來此地。”
“先登軍入關之日,便是我等繼續南下之時……”
辰申對召集來的衆將校、夫長們做了一番簡單的戰略部署以後,很快就散會了。
而後,這少年便把自己鎖在城主府大廳內,對外宣稱自己偶有所得,需要閉關冥思數日。
這期間,除非是極爲緊要的軍務,否則任何人不得來擾。
可實際上,辰申根本沒在閉關:他掩好門窗、祭放出玄能屏障之後,便把納獸袋中的千家族人悉數放了出來,並以清神香薰之。
沒過多久,修爲最高的千明海第一個醒來,使勁的甩了甩腦袋、睜了睜眼。
當這中年漢子看見辰申的一刻,徹底傻眼了:“辰、辰申?你怎麼會在這裡?”
旋即,千明海想到了一種可能:“等等……那天把我們救出千駑城的人,該不會就是你吧?”
辰申微笑着搖了搖頭:“是我,卻也不是我。”
“啊?”這答案聽的千明海一頭霧水。
“時間緊迫,我也不與你兜圈子了。事情是這樣……”
接下來,辰申便將他與千乾編過的故事,又原封不動的告知了千明海。
這期間,還有數十名千家核心人物陸陸續續的醒來,把辰申救助他們脫離虎口的內容也聽了個大概。
隨後,衆人辰申讚歎連連,望向他的眼神中,更不乏一抹感激之色。
“現在,我要把你們正大光明的帶回三角城,還需要諸位多多配合。”
“這是自然!”以千明海爲首的一干人等皆點頭應諾。
“好,到時候我們如此如此……”
一個時辰後,辰申不知出於何故,又動用迷魂散,把才弄醒不久的千家族人們再次迷暈,塞進了納獸袋中。
與此同時,遠在萬里之外的太寇皇宮,大犬一郎根本不知道黑棘已死。
只因那道氤氳奇人與太寇國主只是相互利用的關係,前者自然沒有在靖國神殿內留下自己的寄魂玉。
可以說,黑棘的死完全是悄無聲息的。
除了辰申之外,再無第二個人知曉。
可笑大犬一郎還在幻想着黑棘能夠利用自身特性,成功刺殺鎮守玉潼關的大夏主將,爲太寇國扳回一城呢……
三天的時間,如指間細沙,悄然流逝。
這一日清晨,張有德統御六七萬先登軍,抵達玉潼關。
辰申命其接掌關務,自己則親統驍騎軍、歃血衛,向三角城開拔。
半個時辰後,歃血衛中的探馬來報,說是在五十里外,發現了發現一隊被鐵鏈捆綁了手腳、排成兩列、頹步慢行的人羣。
“哦?他們可有打什麼旗號?”辰申雙眼微微一眯,問道。
“並沒有打任何旗標,整支隊伍就像是被遷徙中的奴隸,真被驅趕向三角城的所在。”那探馬一五一十道。
那探馬想想,有補充道:“不過……據卑職所見,那些羈押奴隸的騎兵們,似乎是太寇國的鐵甲重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