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變成狐狸得意忘形無法無天,帶領小白小妖四處搗亂,銀月的果園徹底淪爲三個小傢伙的遊樂場。銀月四平八穩的心變得七上八下,但她也無能爲力只能在一邊頗爲無奈的幹看着。零在一旁幸災樂禍,唯恐天下不亂的她倒是希望秦安鬧的越兇越好,因爲銀月惱怒無奈寵溺的表情真是百年難遇。
奇怪的氣氛一直持續到星期六的晚上。
銀月溫馨的小屋,曖昧的魔法燈光下,零•亞當斯慵懶的躺在藤椅上,銀月細心的替狐狸狀態的秦安剝去葡萄皮,秦安一動不動的趴在桌上等待銀月的餵食。
“秦安,你是不是不喜歡上學?”銀月放下葡萄,看着小狐狸,眼神溫柔專注,流光溢彩讓人沉醉。
秦安眨了眨眼睛,垂下眼簾,毛茸茸的尾巴蜷住身體,成鴕鳥狀。銀月的眼神讓她無言以對,她感覺像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的事情一樣。
零抖掉滿身的雞疙瘩皮,銀月專注的的眼神讓她心神搖曳。零壞笑着看着相持的秦安和銀月,這一人一狐絕對不是簡單的撫養與被撫養的關係。
最終秦安還是未能抗住銀月的強大氣場,極不情願的擡起頭來望着銀月。
銀月起身望着窗外搖曳的月光,以一種虛無縹緲的語氣道:“秦安,你的理想是什麼?”
理想?這個問題太沉重!秦安真的不知道自己的理想是什麼,曾經很長一段時間舒適安逸的生活是她的理想,可是既然不幸來到這個世界,安逸舒適的生活就遠離了她。
銀月幽幽嘆氣,抱起秦安,用臉貼着她柔軟的絨毛。“秦安,你是一個天才,我們都很確信。你知道我擔心的是什麼嗎?天才最容易迷失,最終耗盡了才華變得碌碌無爲。”
秦安沉默。一直以來她的生活都是那麼頹廢毫無鬥志,可是她也沒有辦法。不管是任何一樣她覺得有意思的事情東西,她只要一碰就徹底喪失了興趣。
“秦安你知道我最擔心的是什麼嗎?我希望你能無憂無慮的生活,可是瑪雅大陸動盪不安,我不知道能不能保護你一生一世。”銀月一字一句的說道。此時的銀月身上少了冷清,多了讓人眷戀的溫暖。
秦安再也忍不住了,她一個縱步從銀月手中跳下來,搖身一變成人形。
零看着小狐狸身上散發着神聖的白光,一眨眼就變成人形的秦安。零忍不住嘖嘖稱奇,要是她也能像秦安一樣只有變身的話,她一定會變成女王的樣子,然後再精靈森林大搖大擺爲所欲爲,那女王的表情一定很有趣。零想起這,臉上露出神秘的笑容。
“零笑的好猥瑣!”秦安異常純潔的說道。
零•亞當斯的笑容立刻僵硬。
銀月怒,盯住零,沉聲道:“零•亞當斯,你都教了秦安什麼!”
零看着銀月一副她帶壞純潔小孩敗壞社會道德的樣子百口莫辯。“小傢伙,又陰她。”零惡狠狠的對秦安做了一個小心的手勢。
秦安立刻委屈的躲進銀月的懷抱,可憐兮兮的道:“零欺負我。”
零算是明白了,自己就是一可憐的出氣筒。秦安不想上學又拿銀月沒辦法,所以只好拿自己出氣。
星期天的清晨,銀月秦安正式搬進零的小窩。
雖然零一直嚷嚷着替銀月搬家,但因儲物戒指的存在,搬家也只不過是銀月收拾好東西,最後只三人一雪熊一元素精靈同住進零的家而已。
最終零還是無恥的敲詐了銀月一頓大餐。銀月也難得的親自下廚爲兩尊大神做了一頓大餐。
精靈森林四季分明,春天繁花盛開充滿活力,夏天藍天豔陽綠樹成蔭,秋天秋高氣爽五彩繽紛,冬天寒風吹來白雪皚皚。
不知不覺間已時至九月,微風吹來帶來陣陣涼意,遠山被鮮紅與金黃的葉子染成繽紛多彩,山巔堆砌着聖潔的白雪。
零懶洋洋的躺在草地上,望着天上白雲朵朵。古樹下,秦安手執書看着演武場上的銀月。
銀月指導着幾十名劍術院高級部學員上實戰演練課。銀月身穿白色武士袍,金色長髮束在腦後,整個人在陽光下顯得英姿颯爽風華絕代。
“棠溪,你與我對練!”銀月對學員中一個英俊沉穩的少年道。
棠溪面帶着興奮與敬仰走出人羣,持劍彎腰行禮。
棠溪,魔法院高級部三年級首席,被稱爲既銀月之後的劍術天才,已經停留在大劍師境界數年。
棠溪握劍的雙手微微顫抖,他期盼着有一天能與銀月一戰很久了。棠溪就像一隻蓄勢待發的豹子,長劍上冒出尺長的紫色鬥氣。棠溪蹭蹭蹭幾步,瞬間來到銀月身前,手中長劍刺向銀月。
銀月微眯着眼睛,不爲所動,待紫色的劍芒已近近身才連劍帶鞘的刺向棠溪。
衆人爲銀月抹一把冷汗。
“我輸了!”棠溪放下長劍,苦澀的道。棠溪回想起剛纔的一幕不禁渾身冷汗。他更本沒有看清銀月的動作銀月的劍已經指到他的咽喉,而他的劍裡銀月還有一尺遠。
“你遲疑了!”銀月看着失魂落魄的棠溪淡淡的道。
“每一個高明的劍士都會充分信任自己手中的劍!”銀月看着員學淡淡的聲音道。
秦安望着銀月,她終於明白銀月爲什麼那麼讓人沉迷,因爲她身上有一種真誠專注堅韌的東西。
“咕咕——”
天空傳來奇怪的聲響,白色的風雨鳥盤旋着落下。風雨鳥的叫聲喚醒了神遊太虛的零,也打斷了秦安的注意。
風雨鳥,高階風系魔獸,與人類最爲近親,卻沒有任何戰鬥天賦,被鍊金師訓練成信鴿。
秦安看着風雨鳥邁着矯健的步伐走向她,心中想着什麼人會寫信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