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人非鬼!
老東西,非人非鬼!
那是什麼東西?
這一刻,羅雷心中想起了很多可能,答案,最後卻無奈的發現不由一一否定,概因心中的恐懼,只有未知的東西,纔是最神秘,最恐怖,最不可捉摸的。
羅雷此時便陷入到了這種極端的恐懼和好奇猜想當中,整個洞穴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寂靜的令人憑空升出無限遐想來。
“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是老東西啊!”
“放你孃的屁,你敢說你沒一個名字。娘希匹的,你到底是什麼東西?你還不知道我的性格吧,我告訴你,你想讓我死可以,但在我死之前,我一定會先弄死你!”
看不見人,搞不清事情起源,這股無極限大的恐懼終於在羅雷心中醞釀成一團怒火風暴,驚天動地的席捲起來。
人類最無常的情緒指向,最驚奇的變化,都在不經意間。
“你敢這麼對我說話,難道就不怕死嗎?”
老東西的聲音,突然變的凌厲,兇狠,恍惚當中彷彿有一股慘烈的沙場氣化爲刀刃向羅雷刺殺而來。這聲音,直指羅雷,深處臟腑,直入靈魂。
“死!嘿嘿,誰不怕死?但我知道,我死之前,一定會先弄死你!”
“你並不知道我是誰?”
“這個耳釘,有古怪!”
恐懼化爲憤怒,憤怒又刺激靈魂,靈魂方纔產生清明,令他的大腦在這一刻飛速運轉起來,隱隱約約從事態發展當中尋找到那麼一絲聯繫。
“好!很好!”
突然之間,這聲音又響了起來,帶着一股不加掩飾的讚賞之意。
“好個屁股!真是很老套的情節啊,貌似小說中那些被人抓住了把柄的大人物,都愛說上這麼一句。”
羅雷人畜無害的訕訕一笑,心中不免產生一絲小得意,我就抓住了你的把柄,怎麼的吧。
輕輕撫摸了一下左耳上的耳釘,羅雷長長吐了一口氣,仰頭道:“雖然不知道你究竟是人物,不過我想你恐怕就如小說中寫的那般,居住在這耳釘當中吧,沒有一絲實力,只是靈魂體吧。還真是老套的情節
啊。”
“小說?那是什麼?遊俠的詩集嗎?”老東西好奇的問道。
翻了翻白眼,羅雷苦笑一聲,這纔想到這個世界上並沒有什麼玄幻,都市,歷史小說之類的書籍,訕訕的笑了笑。
“雖然不知道你說的小說是什麼,但小娃娃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以我現在的實力,殺你這樣的武修,彈指間千人上下不成問題。”
“什麼?”
猜到了開始,卻沒有猜中結局,這番話如驚雷一般在羅雷心中炸響,驚的他直接跳了起來。
“不對,不對!若真的是這樣,你早就殺了我了!”緩緩的吸了一口氣,羅雷淡淡,鎮定的道。先不說這個老東西的來歷,光是這話就讓人懷疑,彈指間殺死千人武生,這需要什麼樣實力,起碼也是傳說中的武聖,魔導師境界。
若是對方有這等實力,早就殺了自己,哪還需要和自己廢話。
“你以爲我不想,若不是你的血液和我……”老東西一怒,大聲喝道,卻話鋒突轉,“你是血荊棘家族的傳人吧。現在血荊棘怎麼樣了?是不是成爲大世家?”
“孃親!蝶雙兒!”
聽到老東西這話,羅雷心生頓時升起一股無限悲哀同心酸的情緒,也發現自己陷入這洞穴不知多長時間,有多少人爲自己擔心。
想到這裡,他竟然不再和老東西交談,加快腳步向外衝去。
焦急當中的羅雷,甚至沒有注意到,老東西這句話中的大漏洞。
……
……
羅雷並沒有去管那老東西,是因爲經歷過這麼多事情,他已經相信對方絕對沒有殺死自己的能力。
既然自己是安全的,神經大條的羅雷也就不想去弄清楚事情緣由了,畢竟不管怎麼說他也沒辦法將這老東西從身體中弄出去不是?
這老東西,不知使了什麼妖法,竟令整個耳釘都固定了,除非割掉自己耳朵,否則休想拿下來。
羅雷自然不會這樣做。
“小娃娃,我說你火急火燎的受什麼刺激了?”
“滾!”
羅雷實在是不怎麼想搭理這個老東西,說話總是一副老氣橫秋的樣
子,彷彿是活了幾千年的老怪物一般,聽着就令人不爽。
奈何這老東西,實在是神通廣大,自己不想搭理他,竟然直接在自己腦海中發出了聲音,震的人腦袋都嗡嗡響。
彷彿是被羅雷的話刺激到,老東西聲音漸漸平靜下去。
“一開始就應該不搭理他!就應該對他不客氣!”
羅雷臉上浮現出一抹得意之色,終於出了洞穴,站在寂寥大地之上,略微辨別了一下方向,向着軍營方向衝去。
雖然羅雷的突然出現,將整個軍營都着實震驚了一般,但以他男爵繼承人的資格,還是沒有必要向大家解釋原因的,也理所當然的借到了一匹黑色快馬。
同時,他也得知了蝶雙兒提前離去的消息。
隱隱約約當中,羅雷心中升起一股不好預感,以他對蝶雙兒的瞭解,恐怕要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
……
駕!駕!駕!
軍營的大門被打開,一記快馬,掀起紅塵,如電驚鴻,快速向着遠方馳去。
“所有人,都以爲我死了!我真是混蛋,光顧着和你說話,竟然忘了這件事情。以母親和蝶雙兒的性格,絕對會爲我報仇。怎麼辦?怎麼辦?”
快馬似鋼鐵洪流,從遠方滾滾而來,又向着更遠方蕩蕩而去,心中煩躁,羅雷終忍不住心中的情緒,對着空氣大聲咒罵。
“以血荊棘的實力,只要不是把皇帝老兒殺了,能有什麼事情?怎麼辦?涼拌唄!”老東西滿不在乎的說道。
面對老東西的調侃,羅雷實在有些無語,只得以沉默來回應。
“你口中的那兩位強者,不會真把皇帝老兒殺了吧?”殊不知,這種沉默,在老東西眼中看來就是一種變相的承認。
羅雷苦笑一聲,想要和這個不知什麼來歷的人物解釋一下,卻被老東西的下一個聲音打斷。
“若是殺了皇帝老兒,這件事情還真有點棘手。不過殺就殺了吧,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這個東西,就當我暫時居住的房錢了,應該對你有點用。”
說話之間,一枚青色的木牌,陡然從羅雷右耳的耳釘上跌落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