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天風城之小插曲

隨着那一天的談天論地,兩人的關係拉攏了不少,人人熟絡了後相互交往就變得隨意化了;轉眼間,中秋到了,傳統的中秋節這裡也有,團圓的喜慶迷漫着整個姜國,大江南北、各州個縣皆爲這個傳統而盛大的節日忙碌了起來。

這天一大早,夜漸離剛洗漱完畢,東方仙兒便來了,這一次東方仙兒換了個髮髻,羊角辮變成了披肩長髮,一根玉簪斜插頭上,耳鬢的髮絲也扒攏在了耳背後;露出一對潔白晶瑩的玉耳,配上綠色裙底花邊的長裙,一雙牛皮小蠻靴讓小妮子變得俏皮可愛之極!

夜漸離疑惑道:“仙兒妹妹,這一大清早的,你來叫我做什麼?”

東方仙兒眨巴着大眼睛俏皮道:“漸離哥哥,今天是中秋節呀,城中很熱鬧,你不去瞧瞧嗎?”

“噢,是嗎?”夜漸離未置可否,也直到現在纔想起自己近六年來爲了避閒一直呆在府中,就算是做衣服時也是丫鬟量好尺寸後去成衣鋪定做的。看來自己算是千古宅男了!六年沒出家門一步。夜漸離無奈苦笑:一切都是那個小屁孩給鬧的!

見夜漸離的表情平平淡淡,東方仙兒卻不依了,只見她走到夜漸離身邊抱着夜漸離的右臂搖晃着撒嬌道:“可是,漸離哥哥,仙兒想去看看嘛!難道你忍心讓仙兒一人孤零零地去嗎?”

身邊的少女雖然才十五歲,身體倒也發育的有模有樣了,感受着右臂酥麻的感覺、聽着東方仙兒的撒嬌,夜漸離翻了翻白眼立即脫身站在另一旁道:“好了好了,我去還不行嗎?”心中對剛纔那酥酥麻麻的感覺有點懷念,這個念頭一升起,夜漸離立馬甩了甩頭否定了:自己一定是受了那傢伙的影響!

東方仙兒見自己的小計謀成功了,心中竊喜帶着羞澀,要知道自己從小到大除對至親之人有過這動作之外他算第一個了。瞥見夜漸離搖頭便疑惑道:“漸離哥哥,你搖頭幹什麼?難道是反悔了?你可答應了我的哦!”

“沒什麼,你不是想去看看嗎?那就走吧!”夜漸離只有轉移話題,難道說:“仙兒妹妹,剛纔好舒服,要不要再來?”呸呸;太無恥了!

一提到去看看,少女的興致一下就竄上來了,東方仙兒興奮道:“漸離哥哥,我們這就走!”言罷率先跨出門外,夜漸離苦笑跟在後面。

出得內院便見兩老在外院的石臺上下棋,府中的下人正在着大紅的燈籠。既然要出去玩,當然少不得向二老請示了!豈知二老想都不想便答應了。夜漸離唯有帶着疑惑跟在活蹦亂跳的東方仙兒向府外走去……見兩個年輕人出了府外,東方啓明撫須笑道:“老夜啊,你這個兒子我很喜歡,雖然以前德性很差,不過這幾年來確實改變了很多!”

聽見老友說起以前的夜漸離夜城也是老臉一紅慚愧道:“那都是我給慣壞了!”見老友面露笑意夜城問道:“那小兒與令嬡之事?”

東方啓明面現神秘高深道:“我滿意可不行,一切都由仙兒自己選擇!實不相瞞;仙兒之所以要來,恐怕就是爲得這件事!”

夜城哈哈笑道:“也對,兒孫自有兒孫福,一切就由他們去吧!來來來,我們繼續,這次可不許再悔棋了呵

!”

東方啓明吹鬍子瞪眼,怒道:“什麼意思?上盤我只悔了八次,不知道誰悔了九次呢!”

……

夜府位於天風城的東郊,與大街是有一段距離。出了夜府,兩人便快步向集市走去,一路上也遇上了不少趕集的人,大多是平民百姓;畢竟中秋節也是一個大型的節日,百姓家中都有很多東西要去採集。看着百姓們的身影竟讓夜漸離想起了前世父母在世時也如這些百姓一樣,在過節時同樣也是如此匆匆的到商店中去採購一通,想着想着看着百姓的目光越來越柔和。百姓們雖然也是趁早去趕集,但見這個貴族少年看自己的目光並沒有以往那些貴族見自己時那種高姿態時也對這個少年產生了好感,紛紛對夜漸離笑顏相對;又見少年身邊伴着一青春靚麗的少女便感嘆好一對天作之合。東方仙兒見這些卑賤的百姓敢望着自己心中暗惱剛要發作耳邊突聞夜漸離柔和的聲音:“別和百姓計較,他們都是老實善良樸素的人,好嗎?”

感受着夜漸離說話時呼出的熱氣在耳邊麻麻的,一絲紅暈爬上臉龐,東方仙兒羞得輕“嗯”了一聲……

由於今天是中秋節,集市的熱鬧更勝往昔。隨處可見的小販地攤、麪館、青樓、酒樓、茶館都滿人了,小販的吆喝叫賣聲、百姓的討價還價聲、車馬碾路聲、姑娘們嬌豔的拉客聲……在這集市中串成了一曲熱鬧的繁歌。

在青石鋪就的道路上小女子東方仙兒正東張西望着,手裡還拿着幾串糖葫蘆,夜漸離正愁眉苦臉的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面,與少女歡快的表情成鮮明的對比。想起剛纔東方仙兒買糖葫蘆時夜漸離就覺得好笑:當東方仙兒拿了糖葫蘆之後正準備給笑着等錢的老丈給錢時才忘記自己逛街時並沒有帶錢的習慣,只因爲以往都有丫鬟跟着,這次就……只能窘迫的向夜漸離求助,看着少女焦急的眼神夜漸離不由暗自慶幸自己的先見之明一一臨走時帶了錢袋……

“漸離哥哥,快看,那裡有個首飾攤,我們去看看吧!”小丫頭興奮道。夜漸離心道:難道每個女人都愛打扮?既然小丫頭髮話了,那自己不去是不行了,便點頭道:“嗯,走吧!”

小攤販見一男一女向自己的攤子走來,便明白自己的顧客來了,再觀少年男女的衣着氣質以自己毒辣的眼光一眼就能看出是大富大貴家的公子小姐,看來這次是大主顧了!小攤販心中竊喜。

見少年男女近了,小攤販笑意盈盈道:“這位小姐您要什麼首飾?保證齊全且質量優良,價格之公正童叟無欺!”夜漸離心道你就吹吧你!你這樣的攤子能有什麼好貨?就算有也沒幾件!不過面上卻無絲毫變化。東方仙兒道:“可否自己挑選?”“可以!”小攤販回答得簡潔明瞭!

等了一會兒夜漸離實在等不及了:女人選東西真麻煩!正要出聲,便見東方仙兒手中拿着一件首飾道:“老闆,這件首飾我要了!多少錢?”

夜漸離聞聲望去,那是一把鳳釵,一頭雕着一隻栩栩如生的鳳凰,尖端打磨的光滑圓潤無比,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對於女子來說確實有一定的誘惑力!

攤販對着東方仙兒豎着大拇指誇讚道:“小姐真個是

好眼光,這是小人這裡最好的首飾了,配上您天仙般的容貌實在是再合適不過了!本來的價格是紋銀六百二十兩的,但今天是中秋節,便給您少點,就五百兩吧!小人也就圖個喜慶!”

五百兩?還是託了中秋節的福,夜漸離倒吸一口涼氣,見東方仙兒眨眼間便被小販幾句話就快忽悠了,夜漸離唯有出聲道:“老闆,這支鳳釵五百兩是否貴了點?要知道,這首飾了要看這幾點;原料、加工、成色,這支鳳釵的加工成色皆屬上等,但這原料就太差了吧?”

看來是碰到對手了,見這少年娓娓道來頭頭是道攤販抹了把冷汗,其實他也不明白這鳳釵的原料如何,見夜漸離能夠說的頭頭是道,只有苦笑道:“公子準備出多少價?”

夜漸離道:“由於舍妹確實喜愛這支鳳釵,我便只有買了給他,這樣吧,我就出二百兩!老闆,你看如何?”說完便拿出了兩張通寶銀號的百兩銀票遞給攤販子。

其實小販心裡對少年出多少價錢真的很忐忑,但見少年出得還不少,便面露喜色接過銀票樂呵呵道:“要得要得,就二百兩!”

剛交易完,便聽見後面一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喲,你這個人,看着穿着不差,怎麼?給自己相好的買樣首飾都要講價還價啊?這位小娘子,不如着我吧,我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

夜漸離與東方仙兒齊齊轉身,便見一綠袍青年手拿摺扇在那裡輕搖着,倒也俊俏,只是那不雅之言卻是從這個俊俏的人的嘴裡發出來的。

東方仙兒不語,只是把眼光望向夜漸離,意思很簡單:你看着辦!

夜漸離苦笑,只得反擊道:“仙兒妹妹,你剛纔有聽到一隻狗在叫麼?”

東方仙兒煞有其事的道:“漸離哥哥,是呢!我剛剛有聽到哦!”

侯友醉氣得合攏摺扇道:“你說誰是狗了?”

夜漸離平和的道:“怎麼,這位仁兄,難道剛剛那隻狗是你?哎呀,罪過罪過,小生見過狗兄,這廂有禮了!”語畢還真的對着侯友醉行了一禮。

“噗嗤”見夜漸離如此拐彎抹角的罵那侯友醉,東方仙兒掩嘴笑出聲來,東方仙兒本來就是個美人胚子,這一笑更是顧盼生姿直讓周圍的百姓看得呆了。

不過,侯友醉卻氣得肺都快炸了,這世道難道變了?竟敢對天風總督之子不敬。也不多說,便操起拳頭奔了過來。

呵,還是練家子?也罷,你是不受點痛苦不知道鍋是鐵鑄的!夜漸離也衝了過去……

只聽“嘭嘭嘭”的幾聲之後傳來幾聲骨頭脫臼的聲音以及總督愛子痛苦的慘叫聲,衆人只見俊俏帥氣的侯友醉臉上長了幾個大包,手則軟軟的垂在地上,正躺在地板上痛苦的呻吟,而夜漸離則拍了拍袖子便帶着嬌豔的少女若無其事的向集市的另一邊走去。

看着侯友醉的慘樣百姓皆是歡呼起來,隨後一鬨而散。

聽着百姓歡呼的聲音夜漸離無奈:看來百姓受這個傢伙欺壓甚深吶!經此一事兩人皆是沒了繼續逛的興致,夜漸離便提議迴轉,東方仙兒答應。

兩人便悠悠的向夜府走去…………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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