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栽怎麼也想不到龍曉夜殺人速度竟然比三個人加起來還要快。陽栽見狀只能想辦法纏住龍曉夜爲了避免更大的損失,但早就預料到這一點的龍曉夜在不知不覺中就已經和陽栽拉來了距離。一場混戰在進行的時候另一場突擊與保衛戰同時進行着,夜凝眸極爲擅長遭遇戰,對於這樣的保衛戰雖然並不陌生但也絕對算不上擅長。本來偷襲應該由夜凝眸帶領,但想到龍曉夜強大的切入能力,陽栽還真的怕夜凝眸到了戰場沒三分鐘就被龍曉夜斬殺。
而這樣來看原本就對夜凝眸不利的局面變得更加嚴峻起來,戰流瑾的實力雖然打不過正常的七階練氣士,但對付起夜凝眸來講還是搓搓有餘的。此時夜凝眸只能藉助自己對軍隊掌控能力不停地以攻爲守來化解戰流瑾的突進,而陽栽卻只能以守爲攻堅持到雙方都鳴金收兵的那一刻。
如果說劍代表着正義,那麼龍曉夜手腕之上的復仇之魂便代表着惡魔,並沒有任何的招式和技巧。強大的力量加上速度在衝進敵方陣營之後便直接換身爲生命收割者,隨着一排排人的倒下龍曉夜身上也漸漸地多了幾道傷痕,鮮血染紅了龍曉夜的衣服卻始終無法讓復仇之魂幽黑的體表沾上一絲的妖豔。
戰鬥依舊再繼續,而在另一處的澈柔卻呆呆的望着自己身前的生命之樹,澈柔並不傻相反的是她很聰明。當龍曉夜讓她回來的時候就已經猜到對方,在迫於無奈的時候肯定會來偷掉世界之樹,那時候自己便起到事關全局的作用。但除此之外澈柔更知道龍曉夜根本沒必要冒這個險,只要留守一小部分兵力在這裡絕對能讓對方對世界之樹失去想法,但龍曉夜這樣做了….
澈柔跳到世界之樹上,摸着樹幹自言自語道:“曉夜哥哥不想讓我接觸戰場所以才這樣做的,曉夜哥哥因爲怕我因爲不能上戰場而感到沒有存在感才安排這一個計劃的,曉夜哥哥…..”澈柔眺望着遠方,似乎看穿這片森林,似乎可以看到自己的流瑾哥哥,似乎可以看到那個聰明、張狂卻細心的曉夜哥哥….
瀟椛雖然和澈柔一樣充滿了孩子氣,但出生在那種家族中的她總是習慣的往深處多想一點。夜凝眸讓自己帶領着百人小隊去推翻世界之樹,只不過是怕看到自己上了戰場之後絕望的神情,是怕自己承受不住血肉橫飛的畫面,是怕…..
瀟椛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機會推翻世界之樹,同樣的她也知道夜凝眸同樣已經猜到龍曉夜早有防備。但他依然這樣做了,依然分配給自己一個百人小隊,依然對自己說我們還有機會,依然…..
戰鬥依然再繼續,龍曉夜的衣服早已被鮮血所染紅,戰流瑾的嘴角也露出一絲嗜血的微笑,陽栽手中劍已經蹦出一個缺口,而夜凝眸的臉頰依舊沒有浮現一絲的絕望和瘋狂。
雨水淅淅瀝瀝的下,打了樹葉上發出滴滴答答。微風拂過臉頰紅後的腥氣飄蕩在空氣中,陽栽終於收兵了,在這種時候再打下去龍曉夜絕對會佔下風,但是陽栽卻知道真的到了那個時候自己的家絕對會被沖垮。
面對陽栽的撤離,龍曉夜直接下令追殺,而自己卻撕下身上的衣服跳到樹上靜靜地睡了。見到陽栽帶領大軍歸來的時候戰流瑾直接帶領着手下的兵士繞開,而陽栽又因爲身後軍隊的追逐無奈放棄了對戰流瑾的追殺。一樣混戰似乎就這樣簡簡單單的結束了,沒有悲傷,沒有淚水,沒有絕望後的沉默也沒有對未來無限渴望的瘋狂。
當戰流瑾回到營地的時候,並沒有受傷的士兵正在不停的收拾着屍體,戰流瑾站在戰場中央看着一個個便無表情的士兵,看着他們手裡的屍體,呼吸着空氣中濃厚的血腥氣突然哇的一聲吐了…..
恐懼,真正的恐懼不是因爲殺戮,也不是因爲死亡單單只是面對無情的兵士時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直接壓垮了戰流瑾的神經。龍曉夜在戰流瑾嘔吐的時候微微的睜開雙眼念道:“快到了吧,這種遊戲真的很無聊早點結束吧…..”
傳令兵依舊毫無情感的爆出了傷亡的數據:這一戰夜凝眸只剩下一千五百戰鬥力,而龍曉夜這邊卻剩下來兩千九百士兵。如果沒有特殊的情況剩下的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龍曉夜看着已經緩過來的戰流瑾道:“恐懼?因爲這羣傀儡還是因爲手上的鮮血?”
戰流瑾蒼白的臉上漸漸地浮起一絲紅,看着沒有任何影響的龍曉夜道:“我真的很怕,看到這羣沒有任何感情的士兵我有一種絕望的感覺,我好怕怕有一天我們他們一樣沒有了情感,即使是自己的兄弟父母死亡的時候也只是毫無感覺的將他們埋葬。”
龍曉夜聽戰流瑾說完後閉了下眼睛道:“當有一天你真沒有感情時就已經忘記了什麼是恐懼,那時候就算想感受恐懼,不那時候你根本不會想感受恐懼因爲沒有任何東西會引起你的慾望。所以不要怕,也不要多想看看天即使再多的殺戮,雲散之後它依然是那麼蔚藍。看看大地,即使被鮮血所覆蓋,一場細雨後又會還原出原來的面貌。休息一下吧,這場遊戲很快就要結束了,如果我知道這只是一場遊戲的話或許我就不帶着你們來了,但現在來了所以我們需要去面對。”
龍曉夜說完後繼續道:“現在我知道你很累,脫下身上的衣甲坐在樹上休息一下,剩下的就交給我吧。”龍曉夜說完後抱着戰流瑾的頭輕輕地磕了一下.…
澈柔終於在深夜的時候終於見到帶領着百人小隊而來的瀟椛,在這裡一般一個人的實力可以比上百人精英小隊,而瀟椛所帶來的明顯是團隊中最差的那些,因爲瀟椛只想把更多的希望留給夜凝眸。澈柔的真實實力自然已經達到了七階練氣士,可重要的是澈柔不禁境界比較高,更重要的是身上的氣和技巧都要比普通人強的多。如果真的和這些士兵打起來澈柔自信以自己的能力完全可以吃下二百小隊,而且保證自己不會受到致命的傷害。
瀟椛想不到守護世界之樹的只有澈柔一個人,而澈柔也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拍了主將來頭世界之樹。雙槳見面之後現實一愣,然後便同時保持了沉默。瀟椛知道即使自己這邊看起來佔有優勢,但是世界之樹並不好拆,只要澈柔清掉自己的兵士就算讓自己拆也要拆上一天多。澈柔同樣知道,雖然並沒有和瀟椛動過手,但是對方如今的實力和自己都是七階練氣士,如果對方一起上的話自己很難守護住世界之樹。
兩個女孩都想借助自己的力量贏取本來屬於自己的戰鬥,有同時擔心這一場夾雜了太多的遊戲會在自己的手中交出。龍曉夜似乎有意的爲了兩個人創建了一個解決問題的機會,只是兩個人此時的心理更希望期望着這件事沒有發生過,至少站在這裡的兩個人不是自己…..
兩個人見面之後在同時沉默了片刻之後便開始動起手,而遠在他出的龍曉夜坐在樹上靜靜地等待着,早在自己離開的時候就已經在距離世界之樹十里前的必經之路面下了一支傳信鳥。龍曉夜也正是利用這種鳥來給戰流瑾傳遞着自己的想法,而見到瀟椛通過的時候傳信鳥便開始往龍曉夜這邊飛來。
龍曉夜再見到傳信鳥的時候,翻身下樹開始往夜凝眸的軍營走去,鎖鏈相互撞擊所發出的叮噹聲奏起一陣美妙的音樂,似乎在讚頌着什麼…..
月光照耀在龍曉夜裸露的上身,加上幽暗的鎖鏈一切的一切都顯得妖異而美麗。龍曉夜再走到夜凝眸的營寨是已經有士兵發現了龍曉夜的蹤跡,龍曉夜並沒有說什麼繼續往營寨中走去,爲在龍曉夜身邊的士兵越來越多,多到就算是龍曉夜速度再快也無法衝破層層包圍。
龍曉夜一直走,一直走一直走到帳帥前,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夜凝眸和陽栽以及聞訊而來的兩名守衛。“你一個人?在這個時候敢來這裡我真的很難想象你在想什麼。”
龍曉夜笑道:“議和!這場遊戲算平局吧!我懶得再玩下去了,不感覺很沒意思嗎?”
夜凝眸和陽栽對視了一眼後笑道:“議和?你們那邊佔得優勢可不是一般的大吧?這個時候你選擇議和?對了好像我現在要是殺掉你後根本不需要議和,勝利會直接傾向我們這邊啊!”夜凝眸一邊說一邊打量着龍曉夜的身體,可以說龍曉夜的身材很完美…..
龍曉夜聞言淡然道:“你們,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