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劍中人的快速逼近,易塵霜只覺得一道光束射入自己的眉心,緊接着剛剛劍中人舞出的玄奧劍法就憑空出現在自己的腦海之中,不可磨滅,易塵霜禁不住也跟着腦海裡的影像,揮動起了手中的長劍,起初易塵霜並不是很熟練,劍勢也很慢,這方空間中泛不起一絲波瀾,但隨着易塵霜劍速越來越快,石劍空間中竟然出現了類似剛剛劍中人舞完“一劍塵霜”後纔出現的肅殺景象,只是易塵霜因爲實力不夠,這景象並沒有覆蓋整個空間,而只在幾百丈的範圍內,但是一旁的劍中人看到此景卻欣慰地笑了笑。
“看來你已經學會了這招。”看着易塵霜慢慢停了下來,劍中人滿意地說道。
易塵霜起初在劍中人舞劍時就已經感覺這道劍法非同小可,如今自己舞動起來時,更是覺得這道劍法玄奧無比,若是實戰下,同等級下的對手遇到這道劍法估計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直接就可能被秒殺了,甚至易塵霜隱隱覺得有了這套劍法,越級殺人都不在話下。
而這道劍法的玄奧也不僅僅只在於劍招的刁鑽上,劍中人施展劍法時,易塵霜還沒覺得什麼,但當他親自施展時,卻隱隱約約中感到初窺到了一絲天地之道,在這絲天地之道的影響下,易塵霜似乎也看透了世間百態,百態炎涼,他在看透這一切後,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宏觀世界在無限擴大,無限長遠,既無起始,又無終極,無窮無盡,永無了時。在天地、自然之間,一切都是渺小的。
從這一刻易塵霜的心境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原來他認爲自己一直在走一個弧線是圓心的圈,找不到自己所要尋求的最終目標,但現在他認爲天地是就像那個圈,是永恆的,永無終極,而人的生命是短暫的,若生命想如天地一般長久,那就需要將這個圈一直走下去,直有一天能跳出這個圈後,那才叫逆天,於是那時候人再不在受天地所約束,而是與天地並行。
“這道劍法很
玄奧。”易塵霜委婉地說出了自己對這道劍法的佩服。
劍中人笑了一笑,說道:“你覺得玄奧,那是因爲初窺了天地之道,九道劍法中,前兩道劍法乃脫俗之劍,接着便是兩道超然之劍,兩道問天之劍,然後是兩道浮屠之劍,最後是一道歸元之劍,九種天地之道層層遞進,越來越深化,等你將九種天地之道歸一後,悟出第十道逆天之劍,也是最後一道屬於自己的劍法時,那麼你就會跳出這片天地,到達我本體所在的元界。”
易塵霜聽了,點了點頭,又問道:“第二道神念你現在可知道在哪?”
劍中人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道:“我雖然不知道確切的位置,但我能感到他離我不遠。”
“不遠是多遠?”易塵霜問道。
“近在咫尺。”劍中人道。
易塵霜聽了有些疑惑,又問道:“你的意思是說另一道神念也在這亡魂森林中。”
劍中人搖了搖頭,沉思了一會,道:“這倒不可能,若是第二道神念就在森林中,我應該能感應到強烈的波動,可現在這波動並不強烈,所以我覺得第二道神念應該在森林外不遠處?”
森林外不遠處?森林外除了界河和天雲城就是茫茫荒漠,要在荒漠之中找尋虛無縹緲的第二道神念談何容易。
易塵霜搖了搖頭,不再去理會這事,越想越煩不如順其自然,他看着劍中人說道:“你現在可以放我出去了?”
劍中人無奈地笑了笑:“你現在前世的本命魂體已經融合,這把劍本就是你的劍,還要我放你出去?你自己一個意念不就出去了,好了,你快點走吧,老夫也要清靜清靜,休息一會了。”
易塵霜聽了這話,心中大爲鄙視,明明是這老貨親自抓自己來的,現在聽這話反倒是自己打擾到了這老貨。
易塵霜已經無力吐槽,就準備催動神念,準備出去。
這時劍中
人又開口提醒道:“這每道神念都能開啓一層劍主空間,你現在所處的就是第一道神念所開啓的劍主空間。”
“劍主空間有什麼用?”易塵霜停了停身子,問道。
“每層劍主空間都有不同的功效,比如這第一層劍主空間就是一個儲物空間,至於其他的,等你找全神念後自然就會知道。”劍中人說完這句話,人影就慢慢消失,空間中只傳來他的回聲。
易塵霜也不再去想這些事,剪不斷,理還亂,當下最要緊的事還是快些出去,看看外面情況怎麼樣了。
易塵霜不知道的是,他在劍中看似呆了一會會,劍外的世界卻已經過去了三天。
三天中,被劍中人甩出劍外的笑鴻塵和玉墨,不顧身體的疲憊,不要命的持劍揮砍着眼前的時間,每次揮砍,他們兩人心中都會默唸一遍老大,越是念,心中就越是感動酸楚,易塵霜最後一刻拔劍橫頸的畫面仍然清晰地出現在兩人的眼前,易塵霜最後望向兩人的眼神那是一種如釋重負,是一種把兄弟安全送出的欣慰,是一個老大將自己老大的責任履行完後的不悔,笑鴻塵兩人感動着、酸楚着,卻又狠狠地罵着,老大啊!你可知道,你雖然把我們送走解脫了,可我們出去的兩人今生今世卻再也無法解脫啊!老大!你爲什麼比我們還愛呈能!爲什麼!
每想到這處,再想到易塵霜說的即使我兄弟的敵人是這個世界除他以外的所有人,我也會站在他的身後時,兩個人揮劍的同時,眼睛也溼潤了,易塵霜無疑用實際行動證明了他說的話。
兩人瘋狂地砍着石劍,而這高聳的石劍卻紋絲不動,不但不動,而且笑鴻塵兩人手中的劍反而被弄出一個個凹凸不平的缺口,但最後竟是完全斷裂,但兩人仍然沒有放棄,劍折了就用手,手無力了,就用腳,他們不知道這麼做最後到底有什麼用,只是盲目地幾大着眼前的石劍,打得雙手雙腳都是血跡斑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