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威鏢局坐落在午陵的城西,整個鏢局是個非常大的院落。
門口兩排松柏高大非凡,石獅和高牆也都一派大家貴氣,走到近前的史修神不禁要整整衣服定定心神這才大步邁向門口。
噔噔噔,史修神扣響大門。
一個皁裝大漢從門內探出頭來,看了看史修神頗爲疑惑問道:“你是什麼人?有什麼事情?要行鏢去柳街的前堂。”
史修神肅聲回道:“我是鍾巧巧的丈夫,麻煩通稟鍾叱義鍾老爺一聲,說我史修神來府上接巧巧。”
大漢一聽急忙開門,衝着身後的一個大漢大喊。
“快稟報老爺,說那個青崗山的史修神來了。”
隨着那人傳稟沒有多久,一羣人跟着一個頭梳玉翅麟鳥髻身穿藍緞長袍的青年走了過來。
青年擡頭仔細端瞧了史修神一番,又冷冷的問那開門的大漢,“他就是自稱巧巧丈夫的人?”
大漢點頭稱是。
華服青年向後揮了揮手惡狠狠的說道:“給我把這個山賊砍了!”
這羣人聽罷紛紛抽出刀劍將史修神圍住,史修神一陣發矇連忙喊道:“住手!我確實是鍾巧巧的丈夫,我來拜見鍾老爺,你們是什麼人?”
華服青年冷冷一笑,“我們砍得就是你!你不就是那個青崗山的毛賊麼?竟敢搶我的未婚妻當壓寨夫人,今天只有你死在這裡才能解我心頭之恨!”
青年的一番話讓史修神立刻明白過來,此人定是鍾巧巧的那個堂兄,和鍾巧巧指腹爲婚的柴世雄。
每當聽鍾巧巧談及這個指腹爲婚的堂兄,巧巧便一臉怒色,常說這個堂兄是個好色貪財之輩,想罷史修神冷靜的回道:“我道是誰,半天是‘午陵色熊’。我可是已經將巧巧明媒正娶了的,請你不要無事生非!如果巧巧的父親鍾叱義老爺知道你將我打傷,恐怕你也不好交代。”
“不好交代?我呸!”
華服青年氣急敗壞,“史修神,我讓你死的明白些,鍾家和我家定下的婚約誰也改不了。我姨夫已經答應了將巧巧嫁給我了,你就死了這條心乖乖的束手就擒,不然有你的苦頭吃。”
史修神一聽早已怒火上涌,劈拳就向柴世雄打去。
史修神這怒火上涌的一拳下手力氣自然奇大,而那柴世雄也沒想到這麼大羣人圍着的史修神還敢向他出手,一不小心下結結實實捱了一拳。
柴世雄可不是一般人家的浪蕩公子哥兒,一身家傳武藝也厲害非常。更是由於今年剛剛得到了武師的評定,根本不把史修神看在眼裡。
爬起身來的他對着史修神胸口就是一掌,史修神巧妙挪步低頭就是一閃,可對方打在半途中的掌立馬變拳重重的打在史修神背上。
史修神只好就勢一個翻滾,雙手擎地雙腳如脫兔般蹬踹在柴世雄身上,可是這點打擊並沒有太大的效果,柴世雄雙手變爪,抓住史修神的雙腳便將他甩了出去……
周圍的十幾個大漢拿着刀劍紛紛向史修神砍去,雖然他就地連續的翻滾躲閃開了砍向要害的攻擊,可是身上也多了四五道深入皮肉的傷口。
見勢不妙,史修神急從地上抓起一把沙土向四周撒去,圍到近處的幾人立刻被弄迷了眼睛,特別是把柴世雄弄得難受至極眼淚橫流。
機不可失!
史修神一腳踹開門口的持刀大漢向着鏢局外面跑去,義威鏢局裡則傳出了柴世雄氣惱的咒罵聲……
…………
客棧的屋內,龍小寶和王紫霜正在逗着“雹子”玩……
沒想到僅僅孵化出不到十天,這個小傢伙竟然有了很大的變化,本來只有小雞崽大小的“雹子”現在竟長到了三四倍大,毛也不再是水藍色的絨毛,而是一身的水藍色小羽毛。光亮的羽毛散發出水藍色的光芒,特別是冠子上長出的四根彩色長翎,果真如同傳說中的鳳凰一般。
正在二人一鳥玩鬧正歡,忽然門口傳來一陣響動。龍小寶趕忙起身開門,可門外的情景卻讓龍小寶幾乎驚叫出來。
一個渾身是血的人癱俯在房間門外,渾身上下竟有七八處刀劍傷口。
再仔細一看,赫然是下午剛出去的史修神!
趕快將史修神擡到牀上,王紫霜銀針藥物的一通施治速度快到了雙手齊飛的程度,等對傷口全面處理完畢史修神才幽幽轉醒過來。
王紫霜捆紮完最後的繃帶纔對史修神說道:“你的傷不重,血都止住了,別亂動躺上幾天就沒事了。”
龍小寶關切的問:“出了什麼事,你被誰打傷的?”
不僅龍小寶,王紫霜和剛趕來的小空也都急切的想要知道,史修神究竟是被何人所傷。
他這才一五一十的把下午發生的事情全部道出,龍小寶、王紫霜和小空也都聽得真切明白:
原來鍾巧巧的堂兄柴世雄是鍾巧巧指腹爲婚的丈夫,而史修神的搶親則完全破壞了柴世雄好事。新婚後的鐘巧巧在這時回到家裡自然受到了家裡的責難,而柴世雄則勸說鍾巧巧的父親,要搶先幹掉史修神這個礙事之人。
看來,這次史修神能活着從鍾家回來還算是運氣不錯。
龍小寶安慰史修神道:“既然你說鍾巧巧是真心愛你,那現在鍾巧巧必定是被關了起來,想必那鍾巧巧的父親也在她身邊所以應該沒什麼危險。”
看了看他頗爲悽慘的傷口這才又說,“反而是阿神你,纔是那柴世雄急於除掉的人。”
史修神點頭稱是,“我知道,我也不是那種魯莽的人。這柴世雄武功很高,在我看來沒到武師水平也差不了多少,硬拼的話根本沒希望,我會先養好傷再作打算的。”
聽他這麼一說,幾人都贊同的點頭。
…………
而此時鐘家府內……
“柴世雄,你個混蛋!我和你拼了!”鍾巧巧抓起木凳不顧一切的砸向柴世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