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名字我有印象。”深藍突然說話道。
大家的目光一下子明朗起來,確實江湖中打打殺殺難免都有些傷死殘亡,出了人命,那都是要查的,如果深藍知道的話,那就意味着肯定是大案子。
“縱橫一零一零年發生了一件案子,我還記得,丹霞幫在這一年被滅門,菜刀幫是縱橫一零零九年成立的,當時兩幫爭鋒,所以可以肯定這事情是菜刀幫乾的,不過一直沒有證據。”深藍想了又補充了一句:“當時我正在刑部當書記一職。這件案子驚動了很多人,所以我記得非常清楚。”
(注:書記,記載案件筆記一類的管職,非今天大家嘴裡所說的書記)
獨孤採花感慨一聲:“牛13啊,十四歲就當官了。”
蕭玉拍了一下獨孤採花的腦袋,狠狠的鄙視一番:“少說兩句,這是賞爵,別弄錯了。如果先生願意去做官,肯定也會先得到一個這樣實踐性的官職,以便朝廷進行考察。”
深藍也不理會獨孤採花他們那一夥:“如果抓住了這個龔四人,應該能夠查出一點什麼來。”
劍族想了想突然問道:“前晉行省省府李甲的案子你知不知道。”劍族這一說完,頓時又覺得自己這話顯得多麼的多餘,這李甲的罪名是叛國罪,深藍肯定沒有不知道的。
深藍點了點頭:“知道,這人就是最近才處死的,在他府裡搜查出大量的夷族金幣和銀幣,以及大量的法幣。還搜出了若干書信,最終被處以叛國罪。”深藍若有所思,想了一下:“你問這個幹嘛?”
“尚書看過那些書信嗎?”劍風流隱約猜到劍族想問什麼。
深藍看了周圍人一眼:“採花,婉容、蕭玉、還有幾位侍衛都請還請回避一下。”深藍的意思相當明顯,那些書信自然都是機密問題。
獨孤採花很小白的問道:“爲什麼?”結果話一出口,便被兩個女孩子托出了大廳。
劍族看了一下大廳裡的人數道:“可以說了。”
“黑暗聖殿的大主祭和光明聖殿的大主祭,都有來往書信。李甲一共收了八十萬法幣,四萬金幣、六十萬銀幣。摺合成白銀約爲900萬兩白銀。”
(一法幣等於一枚金幣或者一兩黃金,一金幣等於十銀幣,一兩黃金等於十兩白銀。也就是說華族的一兩黃金也等於夷族的一枚金幣)
“貪了這麼多。”衆人都被這數目嚇得目瞪口呆。
“此外這次一同被處死的官員還有田高行省的省府,這人也貪了不少,兩人一起合力下令將依克城北部的廂軍調開的調開,封口的封口。所以兩殿人馬這才能夠長驅直入殺到蝶鳳山。”
“沒問這些。”劍風流打斷了深藍的囉嗦廢話:“就問一下夷族的人和李甲接觸的是誰。”
“沒查出來,聽李甲招供說一個很普通的中年人,手裡一把長劍,看上去相當陰沉,頭上一頂布冠、那柄長劍好像不是凡品。看都不給人看。”
“你能聽出什麼來嗎?”劍風流看向劍族。
劍族搖了搖頭:“江湖中這樣打扮的人太多了,不像是龔四人。”劍族稍微想了一下。
“那柄劍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劍風流問道。
“劍長三臂,呈黑色,劍鞘上刻着一個字“鑄”聽李甲招認就連劍刃都是黑色的。”
劍族和劍風流兩人目瞪口呆,眼裡更是充滿了不可置信,周圍的幾人一時間確不明,不過兩人很快又鎮定下來。劍風流瞪了索額格平廂一眼:“老傢伙,這是你女婿啊。”
“放屁,我女婿不是已經、、、、、、、、。”劍風流沒有再說下去了,顯然索額格平廂也已經認識到問題:“是鑄劍平衣那小子。”
“鑄劍山莊的傳位之寶。自然不能給李甲看。”劍風流說完,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站了起來:“前一段日子鑄劍平衣的功力也無故的大漲,還和劍族交手,被證實了他的身上也有一顆黑色的玄魂追玉碎片。而瞬兒也和玄魂追玉碎片有關係。”劍風流想了想便問劍族:“你準備怎麼辦?”
“現在想不清楚任何頭緒,主要是那個龔四人到底往哪個方向跑了。”劍族緊緊的摁住酒杯,就像要捏碎一般。
深藍:“他難道不是隻有一條往北的路嗎?往北才能逃往夷族的國家。”
“要是龔四人從南逃,饒南洋和南地半島,也不無可能,或者停留在君城等愛華公主的事情辦妥了,再隨夷族的隊伍一起北上。到時候想追也追不了。”想到這裡劍族就牙關直咬。
劍風流不誤贊同,也露出難爲之色:“這事情確實難辦。”就在劍風流說完話的時候,一道黑影從外面閃了進來。
“事情辦得怎麼樣?”劍風流頭也沒擡就問道。
“四個堂口的人都出去打探去了,堂口的一部分人也正以扇形姿態在全面的往北搜索,相信只要龔四人在往北逃,我們就能摸索到消息。”劍簫一口氣說完,端起一壺酒就倒向嘴裡解渴。劍簫喝了一口酒:“你們有什麼別的方法沒有。”
衆人紛紛搖了搖頭。劍簫從華麗掏出一份地圖撲在桌子上:“龔四人是絕不會呆在君城等着出去的。”
“你有什麼想法?”劍風流隱約覺得劍簫可能有些眉目。
“如果龔四人呆在君城,那麼他至少要在君城呆一個月的時間,才能隨愛華公主的回國隊伍出君城,要在一羣夷族隊伍裡尋找一個華族人,你們覺得很難嗎?”
劍風流最先同意,指着戶籍上的記載:“龔四人,身高三臂二十指。而夷族人這次的來君隊伍身高多在三臂三十指以上,再加上黑色的頭髮,確實很難在夷族隊伍裡混淆耳目。”劍風流頓了頓反問:“但是如果他藏在愛華公主一個月後出城的車裡混出出君城,我們能有什麼辦法?”
劍簫啞口無言,確實劍風流所說的絕對是一個很大的難題,檢查公主的馬車,顯然劍氏家族就是功績再牛,也沒這膽子。
“我們總不能坐在這裡等着。”索額格平廂說完就往外走。
“大人你去哪裡?”劉福祿問
“暗影部。”索額格平廂丟出一句就出了大廳,劉福祿自然是緊緊跟隨。
“我們也去暗影部。”劍風流說完跟着索額格平廂的步子走了出去。
“暗影部?”劍簫問:“去哪裡幹什麼?”
“你們都去吧。”劍族說完有些頹廢的靠在了椅子上。
“劍簫跟我走。”大廳外的黑暗裡傳來劍風流的聲音。
“我們爲什麼要去暗影部?”劍簫看着街面上自己這邊一大羣的人,心裡自然是疑惑萬分。
“這要問老頭子了。”劍風流說完目光看向索額格平廂,似乎是想從那裡找出答案的樣子。
“暗影部,屬於帝國的密探機構,我去打聽紫羅蘭使館的密道出口到底在哪?”索額格平廂說着腳下的步子可不慢。
劍簫一拍大腿:“我怎麼沒有想到,奶奶的,居然忘了雖然老子無法調動暗影部的人馬,但還是有權查閱暗影部的資料。”
劍風流一扇子敲在劍簫的肩膀上:“我們已經有十多年沒在君城幹公事了,自然不會往那方面想。”
“這暗影部的位置修的可相當詭異。”看着眼前一道兩臂寬,十臂長的小巷子,誰能想到對面就是暗影部的衙門所在。劍簫感慨一聲。
劍風流白了一眼:“虧你還是暗影部的帶刀侍郎。”
“幾位是什麼人?”十臂之外的屋頂上一柄狙弩機遙指着衆人。聲音更是從屋頂上傳來。衆人遙遙望去隱約可以看見一個士兵舉着一柄巨錘,隨時準備往巨弩機的機括上敲一把。
“這土匪窩一般的問話,還真沒改變多少江湖氣息。”索額格平廂一番冷嘲熱諷。
“暗影部,本來就源於江湖,見怪不怪。”劍風流說完將手朝劍簫一伸:“把你的官勳亮出來,告訴對方你是帶刀侍郎。”
劍簫臉苦了:“我都把那東西扔在家裡,好多年了。”
劍風流聽了只得無奈的問索額格平廂:“靠你的官勳了。”
索額格平廂也不廢話,從懷裡掏出一塊懷錶一樣的東西,往那士兵一扔,眼看就要到那士兵眼前,一個影子從黑暗中竄了出來,凌空一拽,將黑暗中閃了一點點光澤的官勳拽在懷裡,那士兵看了那懷錶一樣的東西一眼:“參見尚書大人,不知道大人深夜降臨暗影部,有何要事。”那士兵便行禮手一翻就將官勳朝索額格平廂扔了過來。
索額格平廂哪有接着官勳的本事,只能劉福祿一手抓出,接住飛馳過來的官勳。
“索額格平廂特來拜訪滄海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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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影部衙門內一箇中年人還在工作着,羽毛簡直就像是跳舞一般在紙捲上飛動。
“報告大人,校檢部尚書索大人求見。”門外傳來士兵的通報。
這中年官員一愣,這算怎麼回事?按說校檢部和暗影部那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兩個部門,平日裡不要說合作了,簡直連談話的機會都沒有,一個搞情報一個弄建築、禮儀、接待。兩個部門根本就不可能有一絲交際。中年官員想了想:“同來的還有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