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真叫無恥啊,李風鼻子都快歪了,破口大罵道:“教廷就是這麼賊喊捉賊的?你們還能更無恥嗎?”
“教廷怎麼賊喊捉賊了?”這位開口的神佑騎士看起來比李風還要氣憤,義憤填膺的大聲道:“教廷萬年清名,還從未有人敢把無恥這兩個字加諸在教廷頭上,你這個異端倒是說說清楚,我教廷怎麼無恥了?你今天要是不說個明白,可別我億萬信徒的怒火淹沒黑木崖。
李風傻了吧唧了的等着這位神佑騎士,奇怪的道:“你的耳朵方纔是不是罷工了?教皇方纔說的話你沒聽到?不是你們的教皇陛下先以我的親人作威脅的嗎?”
神佑騎士正氣凜然的道:“消滅異端是我光明教廷的天然使命,你自己就是個最邪惡的異端,你的親人當然也同樣是應該被消滅的異端,陛下所言只是一個事實,何來威脅之說?”
李風環目四顧,在場的所有牧師和聖騎士,臉上全都是一副深以爲然的表情,他們顯然並不覺得神佑騎士把李風的親人也劃作異端,有什麼不對之處,教廷一直以來就是這麼幹的。
“原來如此,本大當家今天領教了,”李風恍然大悟,冷笑不已,“很好,你們既然已經把本大當家歸爲了異端,那本大當家要是不做出點邪惡的事來,豈不是讓你們教廷太失望了?這位神佑騎士,請問你有沒有妻兒老小?本大當家若是有空,一定去你的家裡拜訪一下。”
與侍奉神的牧師不同,聖騎士是允許婚配的,神佑騎士聞言頓時色變,色厲內荏的叫道:“赫赫威名的黑木崖大當家,難道卻只會拿不相關的無辜者作威脅?做出這樣的小人行徑,你也不怕玷污了強者的稱號?”
“這是小人行徑嗎?”李風好奇的道:“我怎麼覺得你們教廷做的很拿手啊?本大當家跟你們教廷學的而已。真不好意思,本大當家沒有學好,主要是你們教廷拖家帶口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本大當家不好一個個給你們點名。不過大家放心,雖然本大當家叫不出你們的名字,但你們的家人,本大當家一定都一一照顧到,要公平嘛,本大當家懂得。”
李風滿臉堆笑,惡毒的眼神從每個人臉上掃過。每一個觸到他眼神的人,都是心中一寒,不由自主的滑開目光。
株連制度本就是光明教廷對付異端的無上利器,實行了已有近萬年,教廷的人從來都沒有覺得不對,可是現在被株連到了教廷自己人頭上,他們才覺得難受起來。
“簡直是無恥之尤……”
至高聖山上響起一片罵聲。
這個所有信徒心中的聖地,估計有史以來,還是第一次出現如此衆多而且整齊的叫罵聲,更不可思議的是,這些叫罵聲還是出自教廷衆人的口。
光明教廷的教義之中,可是明文寫着,骯髒的語言是墮落者的專利,今天大家可算是集體破戒了。不過可能是因爲從來沒有罵過人,這些教廷衆人罵人的詞彙極度匱乏,翻來覆去也就只是無恥、小人之類的,以李風的臉皮厚度,根本傷不到他半根毛。
“艾倫大當家,你想要怎樣?”教皇已經是第二次這麼問李風了。
“嘿,”李風冷笑一聲,“這不是明擺着的麼?本大當家就是要把至高聖山攪個天翻地覆,教皇不是要去消滅本大當家的親人嗎?請儘管動手好了,本大當家轉頭也會去司提反家族拜訪,大家各忙各的,互不干涉,難道不好嗎?”
教皇臉色煞白,氣得渾身發抖,連連做了好幾次深呼吸,終於又第三次問道:“艾倫大當家,你到底想要怎樣?難道你真的一點都不擔心黑木崖的安危?一點都不擔心你的父母親人?”
李風不屑的道:“本大當家只有一個父親,現在就呆在黑木崖,教廷要真有本事,就去攻打吧,你看看本大當家會不會擔心。”
黑木崖有兩大最強防禦,物魔雙兼,以亞摩斯大魔導師的判斷,除非天地異變,否則只要絕對屏障一開,天下間再也沒有任何辦法,能夠攻下黑木崖。
絕對屏障可是個蛋形結界,你就算是挖地道都不行,何況黑木崖高達百米,想挖地道,那夠你挖的。
加上如今又有了三千大魔法師坐鎮,李風的底氣簡直不要太足。
“艾倫大當家就沒有別的牽掛了?”教皇眼神死死釘在李風的臉上,“聽說艾倫大當家紅顏知己無數,別的不說,傳說光是前幾天黑木崖突襲伊索比亞皇宮,就是大當家爲了給芙羅拉公主艾薇兒復仇,如今芙羅拉公國想必也重新復國了,艾倫大當家真就不關心艾薇兒公主和芙羅拉公國的命運?”
“我可以理解這又是教皇陛下的威脅嗎?拿本大當家的愛人出氣,教皇陛下還真是有出息,”李風臉色頓時陰沉的有些可怕,淡淡道:“不過還是那句話,你儘可以試試看。但本人要先警告一下至高聖山的諸位,你們敢動我的女人一根頭髮,就要做好被本人追殺終生的準備,再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本大當家是混血精靈,壽命遠比各位要長,各位不用擔心本人的時間不夠用。本大當家連追殺你們後代的時間都綽綽有餘,一定會力求讓各位斷子絕孫。”
李風這番話說的輕描淡寫,可是卻好像一記記千斤重拳,打在每個人心臟上。被這樣一個神出鬼沒的敵人盯上,就算是神佑騎士這樣的超級強者,都會感到寢食難安。尤其這個敵人還是如此惡毒,連斷子絕孫這樣的話都說了出來。
教皇如遭雷殛,踏踏踏連退三步。他這時候終於清醒的認識到一個問題,今天教廷所面對的這個異端,與以往的所有敵人都不同,這個人不僅實力強大的令人心悸,性格又極其殘忍惡毒,而且幾乎沒有弱點,就算拿他的親人來要挾都行不通。
最最可怕的是,這個敵人還是如此神出鬼沒,手段超乎所有人的想象,他現在明明就在跟衆人對話,但衆人都有眼看到,四大狂信者長老,還在不停呼喝,發出一記記強橫無匹的攻擊,向着他沒頭沒腦的打去,可是卻傷不到他一根毫毛。
他就這麼站在至高聖山之巔,堂而皇之的面對教廷衆多高手,卻竟然沒有人能夠傷到他。
這是何等的可怕?
教廷以往所使用的手段,對上李風的時候,全都統統不管用,這時候除了低頭,還有其他的路走嗎?
教皇臉色陰晴不定,教廷屹立大陸萬年,從未向任何人低過頭,要是今日他就這麼向李風屈服,無疑將會被永遠銘刻在教廷的歷史之中,爲萬世所傳誦。當然,這絕不是什麼美名,而是一個永遠洗刷不去的恥辱。
恐怕司提反這個教皇世家,也將會因爲他司提反六世教皇的原因,而永遠的成爲歷史。因爲家族裡曾經出過一個向人低頭的教皇,在以後教皇之位的競爭之中,就將永遠比其他競爭者低一頭,這是非常致命的。
教皇發現自己陷入了兩難,要麼硬撐到底,跟李風拼個魚死網破,但他估計要真是這樣,結果多半是網破了,魚還沒死,司提反家族起碼有九成九的概率,會被李風一個人給攪的灰飛煙滅;要麼就妥協,在李風面前低頭,但那樣司提反家族和他本人,也將永遠再擡不起頭來。
教皇眼中厲色一閃,與其生不如死,不如拼個你死我活,身爲至高無上的教皇,他並不缺乏血性。
李風見到教皇的神色,就知道他要做出什麼回答,不由冷笑一聲,身形突兀的消失在虛空之中。
四個正在發飆的狂信者老頭,頓時失去了攻擊對象,一陣茫然失措。
“啊……”
還是毫無徵兆的一連串火焰刀從虛空中飛出,接着李風的身影纔跟着出現。
跟上次不一樣的是,方纔叫囂的最厲害的神佑騎士,被這一連串火焰刀轟在胸口,馬上發出一聲慘叫,躺倒在了地上,身體不住的抽搐着。
他的臉上不停浮起一個個可怖的黑斑,在神佑光環的作用下,這些黑斑旋即又被壓制下去。但神佑光環雖然神奇,卻沒有解毒的效果,它之所以能夠壓制黑斑,只是以強大的治療效果,把被毒素破壞的部位,迅速復原。
猛烈霸道的毒素,不停地侵蝕着神佑騎士的身體,神奇的神佑光環,又在不停的修復着神佑騎士受損的身體,兩者形成微妙的平衡,讓神佑騎士一時不得就死。可是他這番苦頭,卻是吃大發了。
衆人駭然失色,連忙圍上去查看,神佑騎士的胸口。一小截尖利的刀鋒露在外面,刀身上泛着瓦藍的光芒,明顯是淬着劇毒。
神佑光環實在是太強大了,傷口早就已經長好,只有這一小截露出來的刀鋒,阻擋了傷口的合攏。
心臟被這麼一刀插進去,換做是任何強者在此,都只有死路一條,可是這名神佑騎士此時被淬了九頭鳥劇毒的飛刀,整個插進心臟之中,卻仍然不死,簡直就是太變態了。
一名大主教走上前,根本不做任何處理,就這麼兩指夾着小截刀鋒,把飛刀從神佑騎士的心臟中緩緩拔出來。激烈的痛楚讓神佑騎士的臉頓時扭曲了,但就是這樣,他還是沒有死,反而傷口馬上合攏長好。要不是胸口上滿是還沒有凝結的血漬,只怕誰都不敢相信,前一刻他還身受過致命重創。
李風看得眉毛都直抖,神佑光環已經不是用變態能夠形容的了,這簡直就像是開着不死外掛,跟這樣的人PK,完全沒有搞頭。
還好老子也開着外掛,不然今天肯定是凶多吉少,李風吞了吞口水,身形一閃,已經從這名大主教手中搶回了淬毒的飛刀,還順手給了這個大主教一記火焰刀。
用貴重金屬打造的飛刀,一共才只有六柄,李風當然要進行回收,而且上面所淬的劇毒,也是可以重複使用的。
方纔李風一連串火焰刀之中,卻夾雜着一柄貨真價實的淬毒飛刀,果然一下子就把神佑騎士跟陰到了。
不等教廷衆人反應過來,李風又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匆忙趕來的四個狂信者老頭手中的鐵棍,頓時揮了個空,氣得簡直暴跳如雷。
“快救人……”
不僅神佑騎士要救,被李風賞了一記火焰刀的大主教也要救,神佑騎士可以硬抗十幾道火焰刀,可是大主教在沒有釋放守護結界的時候,只要一記火焰刀,就足以重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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