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0肚子痛,要投降
420肚子痛,要投降
“怎麼我的對手是你?”望着走上擂臺那全副武裝的矮人,張雲峰沒好氣地翻了翻白眼。按 ctrl + d 快速收藏 "請 看 小 說 網"
這個矮人他是認識的,前幾天康妮絲也跟他提起過,貌似這小矮子就是矮人一族這次派來種族競賽年輕一輩的最強者,名字好像叫做沙克。
視線從他身上那些鎧甲,雙手錘等標誌性裝備上掃過,旋即轉到對方的右手。只見沙克右手上正握着一顆小圓球,圓球上的數字不多不少,正好就是二十。
二十對十九,不得不說,這還真是碰巧了。張雲峰前幾天纔跟矮人一族幹了一架,想不到最後的排位賽第一場的對手居然又是矮人一族,真不知道這是緣分還是張雲峰註定了要跟矮人一族對上。
“我也沒想到我的對手居然會是你!”在張雲峰看向沙克的時候,他同樣注視着對方,視線掃到張雲峰手中那印着十九的圓球,沙克不禁搖頭苦笑。
四天前那場比賽至今他還歷歷在目,對方手裡那種叫做火箭炮的武器,論威力絲毫不遜色於聖器層次的地精火炮。原來倚仗着地精火炮的切裡,沙克都不是對手,能夠擊敗切裡的張雲峰,沙克很清楚自己決非他的對手。不過現在既然都對上了,他也只有硬着頭皮迎上去,就算輸了也要輸得有價值,絕對不能就怎麼投降,否則回到族裡,他也不好向族人交代。
瞧見對方苦瓜一般的臉色,張雲峰略一思量便明白過來,衝對方笑道;“別擔心我待會用火箭炮炮轟你,那玩意威力是很大,不過能量補充卻不容易,前幾天才用了一次,現在可沒有多餘的能量可以再射一次,我還指望留着那點能量在衆神墓地裡防身呢!”
旁人若聽了他這話,保準會以爲他是在瞎扯。畢竟雙方現在可是對手,又怎麼可能會把自己最強武器的情況如此輕易的說出來,除非是別有用心。
“原來是這樣啊!那我就不怕了。”不過沙克倒是相信了張雲峰所說的話,憨憨一笑,道。
“咦!你怎麼就知道我說的就一定是真話?”張雲峰好笑地道。這矮人也未免太容易相信別人,自己跟他無親無故,他隨便說說對方怎麼就信了。
“嘿嘿!我看你的樣子像是老實人,應該不會說謊騙我。”沙克撓了撓凌亂的頭髮,憨態可掬地道。
張雲峰白眼猛番,心下暗道;“外貌這玩意最容易騙人了,如果光看樣子就看知道這個人的品行,那光明教廷那夥常年把仁義道德美善掛在嘴邊的神棍豈不成了天底下最老實的羣體,那不是笑話麼!這沙克看來還真是一個二愣子啊!保不準被人賣了還得替對方數錢。”
然而,正在張雲峰心裡不屑地想着的時候,又聽沙克小聲嘀咕;“我又不是傻瓜,連切裡的地精火炮發射一次以後,都得回去讓三長老補充能量,沒有十來天的時間根本無法再次使用。你那火箭炮的威力跟地精火炮也不遑多讓,我就不信你的火箭炮現在還有能量再發射。”
聞言,張雲峰一口氣還沒換的上來,好懸差點沒有憋氣得昏了過去。
果然,這年頭最不值得相信的就是外貌這玩意,實在是太坑人了,這長得憨厚老實的矮人都逆天了,若不是沙克的雙手留着因爲常年打鐵而產生的厚厚繭子,一身肌肉更是驚人的健壯得駭人,張雲峰還真是懷疑這傢伙是不是披着矮人皮的地精,當真是外表老實,內心奸詐的最有力論據。
正當兩人擡眼,視線對視之時,站在中央擂臺的索托見十個擂臺的第一批選手已經全部到位,猛然一揮手,大聲道;“比賽開始!”
索托喝聲剛落,與此同時,十個擂臺上均出現了三名自由之城的代表,其中一人爲裁判,而另外兩人則站到了擂臺兩角,雙掌合十,雙手飛速結出手印,頃刻間一個個金色圖紋宛若跳線精靈紛飛而出,在空中飛速旋轉起來。
下一刻,十個擂臺都升起了金黃色的結界,將整個黑石擂臺完全包覆起來。
“自由之城還真是大手筆啊!連咱們帝國都屈指可數的神級高手,一場比賽他們就拿出了三十個,這般底蘊怕是也只有光明教廷那等歷經數萬年風雨飄搖而不倒的勢力才能與之相比。”貴賓席上,布魯茲望着十個擂臺中那不知何時冒出的身影,倒吸了一口冷氣,搖頭苦嘆。擂臺上忽然出現那三十人,可他竟然連一人的實力都看不出來,以他聖級巔峰的精神力都探不出深淺,只有一種可能,那便是這三十人清一色俱是神級強者。
“老夥計,你就看開點吧!拿你們羅克韋爾帝國跟自由之城相比,那不知自找沒趣麼?你也不想想自由之城的建立時間,你們羅克韋爾帝國建國至今也不過萬年,晉升帝國行列也不過幾千年的事情,怎麼可能比得過自由之城。”迪馬特苦笑着道。目光中一抹苦澀悄然劃過,莫說晉升帝國時間尚淺的羅克韋爾帝國難以跟自由之城相比,就連他們起源於衆神之戰結束後的薩拉齊帝國在頂尖強者層次上的比拼,同樣不是自由之城的對手。
要知道,自由之城不但歷史悠久,各大勢力犬牙交錯,同時也是大陸上所有散修的聖地。因爲衆神墓地入口的緣故,自由之城的安定成爲了所有勢力共同維護的目標,因此這裡也就成了一些躲避仇家追殺者的烏托邦。
“不是我不想看開,而是自由之城今天的手臂,實在是太埋汰人了,一羣小毛孩子比賽用得着一次派出三十神級強者當裁判,就算他們的神級強者再多,也犯不着這麼顯擺吧!這難道不是在給我們炫耀自由之城的強大嗎!”布魯茲氣憤地道。
這些年自由之城通過庇護手段,不知籠絡了多少高手歸附旗下,連昔日殺名響遍大陸的殺神索羅格都甘心成爲自由之城的一員。可想而知,今天出現這三十神級強者,僅僅是自由之城實力的冰山一角,也是它們趁機向各大勢力宣示威懾力的最佳時機。
“你這麼想,就大錯特錯了。”聽得布魯茲竟然因爲這個原因而大動肝火,迪馬特大感好笑,但他知道布魯茲常年在羅克韋爾帝國,並沒有經常到外面走動,對一些事情並不瞭解,當即輕笑了一聲,解釋道;“從前你看過種族競賽,自然不知道派出神級高手負責最終排位賽,已經是自由之城的慣例,早在第三屆種族競賽便開始,並一直流傳到現在。只是因爲自由之城低調慣了,而大部分人又對臺上那些裁判不知情,所以這事情才讓大部分人都不瞭解內情。”
“原來是這樣!”聞言,布魯茲這才明白是自己會錯意,尷尬地撫了撫鬍子;“不過自由之城是不是太大驚小怪,不就是一羣連聖級都不到的年輕人比賽麼?犯得着用上神級高手當裁判,還一次出三個。”
他的聲音裡隱隱透露着一股酸氣,想來對於自由之城這種‘踐踏人才’的行爲很是不滿。想他布魯茲堂堂皇家魔武學院的院長連神級都沒到,而自由之城這裡卻把神級強者當小兵來使,這不是明擺着讓他臉面上過不去麼?
彷彿是看出了布魯茲的想法,迪馬特搖了搖頭,沒好氣地道;“你當然認爲這是大材小用,不過你也不想想,各大勢力對排位賽名次的看重,誰會不給那些選手重寶作爲底牌。就像前幾天你們學院那選手和矮人的比賽,靠着那兩件武器,他們的戰鬥力幾乎能跟一般的聖級高手相拼,若不是有說索羅格那殺神在場,怕是會誤傷到外人,用上三個神級高手,那也是不得已而爲之。若是讓外人因比賽而受傷了,你當自由之城會沒有責任?”
老臉一紅,布魯茲被迪馬特說的啞口無言。
而另一邊黑石擂臺,張雲峰和沙克聽到比賽開始的訊號,不約而同地把各自的兵器握在手裡,真氣鬥氣同時涌動,向着對方殺了過去。
沙克一手執盾,一手持錘,速度並沒有因爲身上的鎧甲而有所減緩,左肩頂着盾牌發動衝鋒,右手拽着鐵錘在準備着隨時發動攻擊。
見對方一副羅馬角鬥士的模樣向自己攻來,張雲峰咧嘴一笑,提着個頭駭人的銀色巨錘,腳下一點,直接迎上了衝鋒而來的沙克。
兩人眨眼間便撞在了一起。
“碰!”
一聲清脆的金屬碰撞聲悠揚傳出,兩道身影相繼倒退了幾步。
“嘿嘿!你的力氣還真大啊!竟然都把我撞飛了。”沙克憨憨一笑,濃眉下的大眼光芒閃爍,收起了盾牌,取出另一個錘子,手持雙錘,體內鬥氣暗暗積蓄,準備發動雷霆一擊。
甩了甩有些發麻的手臂,聽着對方的話,張雲峰當下無語。
“我的力氣是很大,但也禁不住你這野蠻衝撞,真不知道這傢伙是怎麼長的,那麼小的身體居然能爆發出這般衝擊力,都快趕上導彈的衝擊,震得老子手臂都麻了。算了,好漢不吃眼前虧,你想打,不過我就不奉陪了。”
還沒等沙克再度發動攻擊,張雲峰忽然抱着肚子,蹲了下來,一臉痛楚地向不遠處的裁判招了招手;“裁判啊!我肚子痛,打不下去了,我要棄權!”
張雲峰的一番話可謂是一石激起千層浪,不僅是對面正蓄勢待發的沙克愣住了,連那邊的裁判,甚至是更遠一些的迪馬特,布魯茲,乃至精靈長老維妮娜.....在場凡是能聽到他這句話的人,無不啞然失聲。
這是神馬情況,怎麼打着打着就忽然投降了,居然還是肚子痛,這理由....很好很強大!
縱觀舉辦了數萬年的種族競賽,主動都投降者不計其數,被擊敗乃至被擊殺者更是不可悉數。
但用肚子痛作爲理由棄權,這事情即便是翻遍了自由之城歷屆種族競賽的記錄,也是絕對頭一遭。
“啪!”
布魯茲原本還拿着一杯小酒,正要喝進嘴裡,驟然聽到張雲峰這句話,失神之下,竟把酒杯捏碎了也渾然不知情。所幸他的實力早已達到聖級巔峰,距離神級也不過一步之遙,身體早在無數次冥想的時候被元素淬鍊得相當堅韌,這纔沒有被劃破手掌。
但此時,布魯茲已經無暇顧及,連殘留在手上的酒杯碎屑,還有那被酒濺了大片的衣袍都管不上,眼睛瞪得老大,滿臉的不可置信,抽着冷氣;“迪老怪,你剛纔聽到沒有,那小子說啥?”
見老友捉着自己肩膀,那雙眼睛裡寫滿了希望,讓人看了都不禁心生憐憫。迪馬特儘管知道這結果對布魯茲打擊重大,但事實終究是事實,嘆了一聲,說道;“不要太灰心,畢竟你們學院也闖進了百強,擁有了進入衆神墓地的名額不是嗎!”
迪馬特的這番話聽似在安慰布魯茲,實際上卻在提醒着他,張雲峰剛纔確實已經投降了。
原本心裡還隱隱期盼着這一切只是幻覺,可如今經過迪馬特的確認,布魯茲總算接受了這個事實,自己一直寄予厚望的選手,居然在最重要的排位賽僅僅跟對手過了一招,便直接投降,而理由更是肚子疼這等荒天下之大謬的藉口。
“這混蛋,等回去了看我怎麼收拾他。”心中萬般憤恨,最後化作了一句輕嘆,布魯茲咬牙切齒,眼眸中盡是恨鐵不成鋼。
黑石擂臺,沙克還沒有從忽如其來的勝利中回過神來,一臉茫然。
那裁判看到張雲峰的手勢,走了過去,怪怪地看了蹲在地上整張臉都快擠成一團的張雲峰,問道:“這位選手,你確定因爲肚子疼,失去了戰鬥的能力,無法繼續比賽?”
尤其在失去戰鬥能力和繼續比賽兩個字眼上,那裁判特意加重了口音,以他的眼力如何看不出張雲峰是在假裝,若是真的肚子疼到無法繼續戰鬥的情況,之前又怎麼可能跟那矮人鬥得不分上下,只是這戲做得也未免太假了,連他都看不過眼了。
“這位大哥,你的眼力可真好啊!”張雲峰一副自來熟的樣子,恬然不知恥地捂着肚子,道;“前些天我不小心受了點內傷,到現在還沒好,剛剛跟這位沙克對攻一千八百來招,不但惹了一身新傷,還導致舊傷復發,還新傷舊患一病發作,我的五臟廟就像有無數刀子在割磨,要是不馬上投降回去治療,我這條小命怕是就不保了。”
裁判也清楚張雲峰只是在裝裝樣子,但既然對方都已經決定投降了,他也懶得再多說什麼,跟擂臺上兩個同伴交換了幾個眼神,旋即放聲道;“我宣佈本場比賽,獲勝方矮人族沙克。”
聽得裁判的宣佈,廣場內又是譁然一片。
竟然是真的,居然還有人真的因爲肚子痛這麼個蹩腳的理由而放棄比賽,這樣的情況還是聞所未聞,相比今天之後將會迅速傳遍大陸各處,讓所有人都認識到這位因疾棄權的肚疼哥。
“你是說這場比賽我贏了?”直到裁判一錘定音,沙克終於回過神來,憨厚的臉龐上堆滿了不可置信,連他自己都敢相信這場在他預想裡必然是龍爭虎鬥的比賽,結果居然會這樣,也未免太戲劇化了。
“是的,你可以下去歇息,準備明天的比賽!”裁判看了沙克一眼,點了點頭道。
視線一移,裁判接着看向了仍蹲在那頭的張雲峰,皺了皺眉頭:“你不是說肚子疼得受不了,都快有性命之憂,怎麼還蹲在這裡,還不馬上去找祭祀治療。”
“是的,是的!”張雲峰應了一聲,朝剛剛回過神來的沙克揮了揮手,旋即跳上了擂臺一旁的踏天石,晃悠悠地離開了擂臺。
瞧他那乾淨利索的動作,沙克看了看那裁判,面面相覷;這傢伙真的有病嗎?怎麼我瞧着他的動作比我利索,這是一個‘病人’,應有的表現麼?
十號擂臺這邊的比賽暫告一段落,但不少人的目光仍集中在這裡。從裁判宣佈比賽結果以後,全場大部分的目光都轉到了這邊。雖然有些詫異,驚異,不過那些人對張雲峰有沒有隱藏實力倒不怎麼在意。
在大部分觀衆開來,前幾天那場比賽的慘烈程度可是非同一般,面對兩股堪比聖級強者能量的轟擊,張雲峰這會兒還能活蹦亂跳已經很不錯了。再次對上矮人一族的高手,打不過認輸也很正常。不過要是讓他們聽清楚張雲峰投降的真正理由,不知道會有多少人跌穿眼睛。
對於那些深含各種情緒的目光,張雲峰不以爲意地聳了聳肩,趁着空閒的時機,眼睛不時往四周的擂臺上看去。
除了十號擂臺的比賽因爲他的投降而早早結束,其他擂臺的比賽仍在緊鑼密鼓地進行着,目光巡視之際,正好看到剛纔那白衣青年正一臉倨傲地將對手擊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