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難啊!”憑藉現在初級的水準,想要弄清楚老人陣圖的奧秘簡直就是癡心妄想,雖然上面有大量的註解和文字說明,但是關於看的還是一個頭兩個大。
每一筆的勾勒,對靈魂力的輸入多少判斷,雖然都是由基礎的陣理演變出來,雖然都是由普通的陣理演變而來,但形成的陣法卻錯綜複雜。
“難道我的基礎還是很差!可是師傅不是說我的基礎已經很紮實了嗎?”古月心中暗下起疑,剛要向着老人問道。
就聽老人不耐煩的說道:“自己看,自己想!”
古月不得不把話又咽下去,隨後一咬牙重新拿起了那本普通的陣理書,這次他沒有像先前那樣,只是注重理論,而是拿起石炭把那些理論,一一描畫在地板上。
漆黑的碳石,散發着妖冶的光澤;尖銳的筆尖,描畫出一幅幅詭異的圖形;輕柔的線條,如同一隻舞動着的精靈;蒼勁有力的手腕,如同是潑墨揮灑的文豪,深邃的眼眸,彷彿凝視傲視世間的羣雄。汗水揮灑,精神極度消耗,但是古月心中卻越加的興奮起來。
原來是這樣!書本上的理論,運用起來竟然會是這樣的感覺,古月只感覺靈魂深處有一股作用力,在牽引着自己的手臂,慢慢刻畫出着艱澀難懂的線條,隨着每一筆的勾勒,靈魂深處彷彿有什麼在跳動。
隨着每一筆勾勒,古月身心漸漸溶於這些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陣圖當中,失去的本心,失去的生命,失去了自我。只有手中的石炭和那收發有力的線條。
“這小子的悟性還真是不錯!”看着那物我兩忘的工業,老人心中越發的欣慰。
時間轉眼又過了三個月,當古月把牆壁都完全畫滿的的時候,終於停了下來,普通的陣理,古月已經演變不下千次,而自身的實力因爲精神被封,並沒有什麼變化,但是古月卻也十分的高興,因爲每次演變時,古月都能清楚的感覺到靈魂境界的變化,‘靈魂勾勒’的方法,已經運用的十分熟練,就連平時不怎麼指導他的老人,也暗暗的吃驚。
六個月的監獄生涯,並沒有造成古月的多大的變化,只是雙眸變得更加的深邃,棱角更爲的分明,如果把先前的古月比作是一把凌厲的寶劍的話,此時的古月就像是在原先的寶劍上安上了劍鞘,退去了幾分孤傲,變得十分和煦、友好。
古月拿起三個月前看過的書本,重新翻看起來,書上的陣圖由許多陣理推演而來,但是再也不會像先前那樣無跡可尋,此時的陣圖就像是天上的星辰,雖然雜亂無章,但是卻按照一定的軌道運行着。
古月臉上咧嘴一笑,隨後拿着炭石把陣理一一羅列出來,隨後慢慢反推回去。臉上時而眉頭緊皺,時而搖頭苦笑,時而低頭沉思,時而……
慢慢感受着陣理所帶來的喜悅、悲傷、興奮、焦慮、憂鬱……古月如同是一個孩童找到了一個有趣的玩物一樣,感受着它帶給他的各種繽紛多彩的情緒。
‘啪——’
清脆的響指響徹在整個監牢之中,古月眼中掩不住興奮,幸苦的八天終於弄清楚其中‘七陣圖’中的第一幅圖形——七星連珠!古月咧嘴享受着那成功所帶來的自豪、快樂!
老人識趣的沒有說話,因爲在這一刻屬於他一個人,看着那種平靜的臉上掩不住的興奮,老人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少時的自己。因爲沒有先人的經驗,自己花了整整的三年才弄明白。
十分鐘過後,古月這才從興奮中平靜過來,可是他並沒有接着演變第二幅陣圖——心宿三星!
而是把繼續執筆演變,反覆推演第一副——七星連珠,因爲他認爲七陣圖只不過是例子,真正要掌握的只不過是他那艱澀難懂的陣理,但是現在雖然解釋出來,但是陣理卻還不能靈活運用,當能靈活運用的陣理的時候,就一定能推演出很多類似它的陣圖出來!
簡簡單單的陣圖,蘊含着無數的變化,說是容易,卻是極難七星相連,一化爲七,七星相差無幾,聲息相通,心心相印,縱橫合擊,彼此呼應,說是七星不過是一星,說是一星也可是七星!!
古月猛地震開雙眸,忽然眼前面對的竟是萬千星辰,靜靜的看着北斗星辰,感受着它所帶來的變化,時而交叉互換,時而無則移動,果如七星連珠一樣,變化莫測,而又奧妙無窮。
古月臉上泛起一絲高深莫測的微笑,忽然七星包圍而成的圈子,漸漸的縮小,產生的壓力逐漸的增大,就連古月也感覺到了那來自靈魂深處的顫抖,七星如同編制好的網一樣,正在逐步的收緊。
‘譁——’
七星一下煥發出驚人光芒,刺得古月難以睜眼,古月清楚的感覺到溫暖的光芒透過自己的身軀,直接照射在靈魂深處,體內那弱小的靈魂之力急速的運轉,原先虛無的靈魂慢慢的凝實。
光芒漸散,七星合一,孤零零的懸掛在漆黑的空中,古月眼中靈光一閃,隨即漸漸的平淡下去,原本就深邃的眼眸,變的格外的閃亮!
老人明顯感覺到古月的變化,眼中閃過一絲駭色,沒想到短短的三個月時間,就有了第一次的‘頓悟’,真沒想到悟性竟然比我想象的還要高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