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凡站起來,小心翼翼的走到伊雪旁邊,奇怪的看着她。
“把眼睛閉上。”伊雪又命令道。
卓凡聳了聳肩膀,乖乖的閉上了眼睛。
忽然,他感覺臉上一陣柔軟、潮溼,一陣銷魂的香味飄進他的鼻孔,剎那間,卓凡有了觸電的感覺。
卓凡猛的睜開眼,看着臉頰緋紅的伊雪,眼睛張的有雞蛋般大小。
“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我會等你回來的!”伊雪忽然轉身跑了出去,小手捂着自己的嘴巴。
卓凡愣在原地半天,許久他輕輕摩挲着臉上被伊雪吻過的地方,自言自語道:“小丫頭,以前我親你一下,你的臉蛋都要紅上一天,現在變得這麼狂野啊……嘿嘿,不過沒關係,你變什麼樣我都喜歡!”
“大哥!”洛雷和草維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他的身後,洛雷開口說道:“大哥,我覺得如果你喜歡伊雪的話就應該努力去爭取。”
卓凡看了一眼洛雷,說:“你放心,這個我知道。”
“我覺得你應該發展自己的勢力,.把自己證明給伊雪的家人看,你不比那個向遼城的摩爾託家族的查理公子差。”洛雷繼續說。
“勢力?”卓凡玩味着這個詞語。
“不錯,洛雷說,就拿我們傾月城.一個小小的學院來說,在我們這樣的年紀裡,也是已經有了大大小小的有十幾幫勢力。”洛雷說,“當然,大哥你和他們不一樣,你要建立的勢力,一定要在零度位面都是威震四方,光明一系都能佔據一席之地!”
“威震四方,光明系……”卓凡的眼睛忽然變得深邃不可.見底,他卻在心裡想着:也許,想要解開目前的一切謎團,也只有再次變強後才能實現吧!
洛雷和卓凡說過這番話後,又告訴他,他被通緝的.消息由於貼的滿城都是,所以知道的人很多,所以說卓凡現在還在傾月城中會很危險。
卓凡也知道現在自己的鬥氣莫名消失,僅僅依.kao被動技能以及身體力量,根本無法和一個城池的巡防隊對抗,就算是加上洛雷和草維兩個人協助也是相差甚遠。
眼下,最緊要的事情是恢復自己的鬥氣!
卓凡決定逃亡,.他思量了一會兒之後,便讓洛雷替他追上了伊雪,讓他問伊雪將嚕嚕帶過來。
伊雪自然是欣然應允。
洛雷將雪球似的嚕嚕帶回來之後,卓凡便讓洛雷和草維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去。他決定開始自己的逃亡之路。
雖然洛雷和草維都不想丟下卓凡一個人,但是在卓凡的一再堅持下,他們也沒有辦法,最終向卓凡說了“保重”後,便相繼離去。
之後,卓凡也離開這家客棧,在鬧市中買了一頂遮面的帽子,然後帶着嚕嚕開始了逃亡生涯。
但是,卓凡並沒有逃走。他卻是一路直奔傾月城的那個小廣場內,就是在那裡,他將巡防隊的長矛搓成了麻花。
按理說,歹徒作案後一般都不會再去作案現場,但卓凡想着,事情是在那裡發生的,巡防隊也已經去那裡調查過了,他們一定不會再去注意。所以,那裡纔是最安全的地方。
雖然現在嚕嚕無法和卓凡進行靈魂交流,但它卻依舊對卓凡一種熟悉的感覺,加上伊雪吩咐它要聽卓凡的話,所以,一路之上,它倒也是乖乖的跟着卓凡,沒出什麼亂子。
卓凡在那個小廣場的一角呆呆的坐着,嚕嚕伏在他的腳邊。
卓凡在思考,關於來到這裡後發生的一切詭異事情,嚕嚕一直瞪着兩隻眼睛望着他。
在卓凡思考的時候,他沒有注意到,有兩個人在不遠處偷偷瞄着他竊竊私語,之後兩個人便鬼鬼祟祟的跑了。
不久之後,卓凡正在託着下巴繼續着艱難的思索的時候,突然,一羣人圍了上來。
卓凡驚訝的擡起頭,看到一羣手持兵刃的巡防隊隊員。
“小子,你就是卓凡?”巡防隊中有人冷笑着發問。
卓凡站了起來,掃了他們一眼,卻是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說道:“不是,你們認錯人了!”
“他媽的!認錯人?你就是化成灰老子也不會認錯,怎麼?剛做過的事你就不敢承認了?”巡防隊中跳出來一個人,氣急敗壞的指着卓凡就罵。這人就是上次兩個巡防隊員中的矮子。
看到這矮子,卓凡嘆了口氣,知道自己推拖不了了,他的眼珠轉了轉,然後慢悠悠的蹲了下去,撫摸着嚕嚕的毛髮,低聲對它說道:“嚕嚕,過會兒我和他們動手,你就快跑回去,去找伊雪,聽見了沒有?”
嚕嚕卻是擡頭,兩隻水汪汪的眼睛,望着卓凡,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小子,是你自覺點跟我們回巡防隊總營,還是讓我們動手?”巡防隊中有人說道。
卓凡站了起來,一邊幽幽的說道,一邊朝他們走了過去:“哎,大丈夫能屈能伸,也罷,既然這樣,我就……跟你們玩兒玩兒吧!”
卓凡雙手握拳,突然發動攻擊,那些巡防隊員原本以爲他要說“既然這樣,我就跟你們回去”,沒想到他卻是直接攻擊了。
愣神之際,已經有兩三個人倒在了地上。
其他的人反應過來,紛紛怒罵着,操兵器便衝了上來。
對於這些人來說,卓凡現在雖然沒有鬥氣,但身手依然很強大,特別是在各種被動技能的效果下,他們是越打心中越是吃驚。
但他們畢竟人多,當巡防隊員被卓凡放倒一半的時候,終於,一個人一腳踹在了卓凡後背之上。
卓凡“哼”了一聲,狼狽的倒在了地上。而打到他的那個人,也在“刺盾”的效果之下,被反彈回來的傷害彈在地上。
但是,剩下的那些巡防隊員卻是操傢伙圍了上來。
卓凡的心一沉,他很想一躍站起繼續和他們一戰,但是卻苦於身體無力,根本站不起來。
正在這危急關頭,卻只見一直在旁邊觀望着戰況的嚕嚕低吼一聲,齜牙前撲,瞬間衝到了人羣之中。
突然之間,卓凡的靈魂感知到了一股熟悉的強大的能量。
然後,他就看見嚕嚕像是很久以前那樣,在人羣之中左衝右撞,神威凜凜,轉瞬,剩下的那些巡防隊員全部都倒在了地上。
卓凡目瞪口呆的看着這一幕。
“老大……老大……”
突然,卓凡的靈魂感知到了一個聲音在輕輕的呼喚。
卓凡猛地看向嚕嚕,眼睛中是驚喜和詫異。
“老大……你,你沒事吧……”
“嚕嚕?你能感應到我了?你能和我說話了?”卓凡驚喜萬分的說道。
“嗯,老大,我現在已經突破封印了……”
“封印?嚕嚕,你什麼時候被封印了?”卓凡問道。
“這個,說起來就複雜了!你起來我慢慢跟你講。”嚕嚕走到卓凡身邊,蹭着卓凡的身體。
卓凡手撐着地,慢慢站了起來。
然後,嚕嚕開始向他講述它的經歷。
自從嚕嚕和伊雪在費羅城中失蹤,卓凡就再沒有見過他們。
其實,那天,是有五個身穿白色盔甲的人闖到了他們家裡,說是要請伊雪回去。伊雪根本不知道他們是誰,自然是不肯。但那些人卻說一定得將她請回去,否則零度未免即將遭到大劫。
嚕嚕被卓凡囑託要照顧好伊雪,眼看那些人要帶走伊雪,它自然是與之一番搏鬥,奈何那些人不知道是什麼身份,身手高強,它根本不是對手。
最後,他們還是將伊雪帶走了,但嚕嚕雖然打不過那些人,那些人倒也不傷害它。就連嚕嚕執意要跟着伊雪,他們也沒有特別的反對。
那些人就是零度位面光明系中的光明護法。
原來,零度位面一向分爲兩大系別,光名系和黑暗系。光明代表着創造與新生,而黑暗卻代表着毀滅與死亡。這兩大勢力同時影響着整個位面的局勢,當光明強過黑暗的時候,世界就昌盛和平,欣欣向榮,當黑暗強過光明的時候,世界就會動盪,戰亂橫起,天禍人災。
而能夠決定光明與黑暗孰強孰弱的決定性人物就在於雙方各自的一名使者——光明使者和黑暗使者。黑暗使者在五千年前本已被封印,但近年她不知道用什麼手段竟然突破封印,重新帶領着黑暗系蠢蠢欲動。
而光明系的使者就是伊雪。
時下,伊雪正面臨着每一萬年她就會遭遇的使者劫。這個劫難無法躲避。只能應對。
伊雪出現在卓凡原來那個世界中,就是因爲使者劫的原因。而儘管她麾下的五大光明使者費盡心機將她從那裡從新帶回到零度位面。
使者劫卻仍然在發揮着作用,此刻,她性格完全改變,並且自認自己是裡曼家族的子女,卻並不知道自己光明使者的身份,就是使者劫的一部分。
“老大,對不起……你讓我照顧好伊雪……我讓你失望了……”重新恢復了記憶的嚕嚕有些慚愧的對卓凡說道。
卓凡看了它一眼,說了一句:“這不怪你……”
正在這時候,嚕嚕的眼神忽然一陣警惕,說道:“老大,有人來了!”
卓凡由於現在沒有了鬥氣,無法感應到周遭的氣息,所以並不知道是什麼人。
“是什麼人?嚕嚕。”卓凡問道。
“是光明使者麾下的五大護法之一!”嚕嚕還沒有開口,一個聲音卻在卓凡背後響起來。
卓凡一驚,趕忙回頭,卻看到一位身穿白色盔甲的年輕男子在後面站着,他的盔甲之上銀光流轉,面容肅穆。
卓凡心中一動,剛想說什麼,嚕嚕卻搶先說道:“老大,這人就是帶伊雪小姐來零度位面的其中一個人!”
卓凡看了這人一眼,抱拳說道:“光明系五大護法,在下卓凡,久仰久仰!”
那人也對卓凡回了一下禮,說道:“卓凡閣下,光明使者曾經向我等說過你。”
“哦?是伊雪嗎?”卓凡說道。
那人點點頭,說道:“不錯,伊雪就是我們的光明使者,他告訴我們在那個位面,你是她唯一的親人。”
卓凡聽了這話,感動之餘,心中卻是一陣慚愧,心想:伊雪把自己當成唯一的親人,但自己卻這麼久才找到了她,哎!
“卓凡閣下,你怎麼來到了這裡?”那光明護法問道。
卓凡嘆了口氣,便將自己如何來到這零度位面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述了一遍。
聽完之後,光明護法臉上也爲卓凡的遭遇而微微變色,繼而說道:“那麼,卓凡閣下,此刻,你來到了零度位面,心中是否有許多的疑惑?”
“不錯,還有許多問題要請教護法。”卓凡說道。
光明護法點了點頭,表示願意效勞。
之後,在光明護法的指點下,卓凡終於將自己滿腦子的疑問都搞清楚了。
原來,零度位面爲一有禁制的位面。外來的人到了這裡,身上所有的攻擊技能、鬥氣、魔力等等一切,都將會被自動屏蔽掉。
卓凡的鬥氣消失掉就是因爲這個原因,而卓凡的被動技能屬於特殊技能,本來零度位面的禁制也要將之屏蔽,但卓凡身體上那朵被希幕刻上的花朵卻在關鍵時刻起了保護他的身體的作用。
以爲卓凡是從地球上穿越而來的,這些被動技能經他學習後就像是成爲了他身體的一部分,如果屏蔽掉這些技能,就好比割掉了他的一個器官。
希幕紋在卓凡臂膀上的那朵花就是爲了保護他特有的鬥靈之體。當零度位面的禁制試圖將卓凡的被動技能屏蔽時,那朵花與之展開了爭鬥,最終,卓凡得以保留自己的被動技能,鬥氣卻是皆被屏蔽。
而嚕嚕與卓凡的遭遇一樣,它隨伊雪來到這零度位面後,能力也皆被屏蔽,就連記憶都被磨滅。
用光明護法的話來說,只有在心中真的被一件事深深觸動的時候,零度位面的屏蔽纔會失效。剛纔,嚕嚕就是因爲看到卓凡在生死之間,着急之下,便突破了零度位面的禁制,重新獲得了原本的能力,記憶也隨之恢復。
末了,光明護膚贈給卓凡一枚丹藥,這丹藥在光明系中僅有一顆,服用過後,可以在百日之內解除零度位面的禁制。
卓凡卻是推卻,說如此貴重的丹藥,應該讓伊雪吃了,畢竟她對零度位面來說,比自己要重要的多。
但光明護法卻搖搖頭說道:“光明使者與你們的情況不同,他失憶以及失去自身能力,不是因爲零度位面的禁制,而是因爲使者劫,這使者劫無法避免,只能應對,算起來,還有一年的時間,使者劫的時間就到了,那個時候,光明使者自然會恢復記憶和能力。”
卓凡這才接受了光明護法的那枚丹藥,還在他的幫助下,將之服食。
末了,光明護法交代卓凡,期望卓凡能夠在伊雪身邊保護伊雪。卓凡自然是應允的很是爽快,就算他不交代,卓凡也會拼了命的保護好伊雪的。
光明護法走了之後,卓凡又和嚕嚕在一起聊了許多分別之後各自發生的事情。
末了,卓凡決定還是先將眼前的事情處理好。
既然,光明護法說,還有一年的時間,伊雪才能拖離使者劫。那就意味着他還必須在傾月城中繼續呆下去。
在吞食了那枚丹藥之後,卓凡已經感覺自己的鬥氣恢復了大約有百分之一的樣子,但這百分之一已經足夠卓凡對付一般的人了。
卓凡讓嚕嚕回去找伊雪,繼續守護在伊雪身邊,因爲卓凡和嚕嚕現在有了感應,即使有一定距離,還是可以交流的,可以隨時保持聯繫。
而卓凡自己則是蹲在地上,從那些被嚕嚕放倒的巡防隊員口中逼問到了傾月城城主的情況,以及他的家庭住址。
此時,街上的行人已經不多,老實的人正在家裡睡覺,不老實的人都在青樓裡面淫笑。
卓凡揀着沒有燈光的小路走,他步行走了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終於停在了一座豪華的院落前。
這是傾月城的城主府,這時候,府中的燈火大部分都已經熄滅了。只有個別的房間還有亮光。
卓凡站在城主府的正門一百米外,遠遠的看着兩個手持長矛的衛兵在大門兩旁一動不動的站着。如果自己偷襲,即使他們兩個一塊兒上也絕對不是自己的對手,卓凡暗想,他甚至有把握解決他們兩個,卻讓他們看都來不及看見自己。
但是……
卓凡皺起眉頭,他現在的鬥氣還只是全盛時期的百分之一,他沒有把握擊殺掉這兩個衛兵而不讓他們出聲,萬一他們慘叫一聲,引起了城主府的警戒,那他的計劃也就泡湯了。
卓凡沉思了一會兒。然後邁步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十分鐘後,卓凡停在了城主府北面的圍牆旁邊。卓凡仔細查看了幾遍,確定四周沒有巡邏的衛兵之後,才走到了牆角下。
圍牆很高,有四米以上,牆上還有尖刃,應該就是防止別人從這裡翻越。
卓凡輕蔑的瞄了牆頭一眼,扶了扶了腦袋上那頂可以遮住臉的帽子。忽然,一個縱身,如同大鵬一般,輕鬆的躍過了圍牆,穩穩的跳到了裡面。
卓凡向四周看了一眼,有燈火和沒有燈火的地方都是靜悄悄的,並沒有一個人走動。他擡頭看了一眼,記清楚亮燈光的窗戶的位置後,他的嘴角微微彎了一下,貼着牆壁溜進了城主府裡面。
卓凡對於方向和位置有一種天生的敏感,無論多麼複雜繁華的路,只要他走過一遍,第二次就絕對不會迷路。他很輕鬆的找到了那間亮着燈光的房間。
他輕手輕腳的走到房間的門口,把耳朵貼在門上面,想聽聽裡面的人在幹什麼。這一聽,卓凡被震住了!
傳進他耳朵裡的不是談話的聲音,也不是讀書時翻書頁時的聲音,卻是一個女人的淫叫聲,和一個男人“哧呼呼哧”像牛一樣的喘息聲。
卓凡在心裡罵道:他媽的,都半夜了,你們還在這兒上演這出激情戲,真有癮~
裡邊的人對於外邊來了一個人絲毫不知,卓凡本來出於人道主義考慮,心想我就等等,還是讓你們忙完再進去吧。哪知他等了大半個時辰了,裡邊的一對男女不僅沒有把事情辦完,那女的淫叫的聲音反而更大了。
卓凡忍不住低聲罵道:“快一個時辰了都還沒完事兒,真他媽的牲口!聽着那女的叫牀的聲音,他忍不住皺了皺眉頭,接着罵了一句:“你叫的好聽點我還能再忍受一會兒,偏偏你們要搞得跟殺豬一樣,我kao,別怪我了……”
卓凡飛起一腳,那扇門應聲“咣”的一聲開了。
卓凡站在了門口,順手又把門帶上了。
卓凡透過帽檐看着面前一對赤身裸體的男女。那女的躺在房間中的一張桌子上,男的在她的雙腿之間站着,仍舊保持着卓凡沒有進來時的姿勢。
這對男女雙雙扭着頭看着卓凡,臉上一副吃驚的表情,顯然是還沒有弄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卓凡看着他們,心想要是讓他們接着表演,我就坐旁邊觀看也挺有意思的。他看了那女的一眼,只見她長的倒也標誌,只是身上世俗之氣太濃。再看了那男的一眼,身上的肉倒是不少,如果是豬的話肯定能賣個好價錢。
想歸想,卓凡還是明白自己是來幹什麼的。他手一抖,影之匕便出現在手中,他將影之匕拿在手裡把玩着,臉上竟然還帶着笑意。
卓凡用很隨意的語氣說道:“別亂喊,不然,明天城主府的人都會看到現在你們的這副樣子,呵呵,不過,他們看到的是屍體……”
那對男女終於緩過神來,還沒來得及呼救,就被卓凡的一句話嚇的臉都綠了。
那男的腿都在輕輕哆嗦,他顫抖着聲音說:“兄弟,你別……別衝動,我們……不……不,不叫……你,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千萬別,別傷害我們……”說着,他顫顫巍巍的想從女人的雙腿間走出來。
卓凡瞪他一眼說:“你別動!我問你話,你就站在那裡回答好了!”
“好……兄弟,你……你問……”男的不敢動了。
“誰是你兄弟?別給我亂稱呼!”卓凡罵道,“我問你,你是傾月城城主府的人嗎?”
“是……”
“今天是你當值嗎?”
“是……”
“那……城主是不是也在這附近的房間?”
“對……”
“他現在在哪?”
“現在他,他,在睡覺。”
“廢話,我當然知道他在睡覺,他在哪個房間?”
“額……這個……”
那男的好像意識到了什麼,他猶豫了一下。
卓凡看到他猶豫,眉毛一豎,“哼”了一聲,忽然上前一步,手中的影之匕在燈光下劃出幾道炫目的光。男的貼在臉上的鬢角像枯草一樣飄了下來。
男的嚇傻了,腿一軟,竟然跪在地上,帶着哭腔說:“我知道,我知道……他的房間就在後院第三排樓閣的二樓,左數第五個房間……”
卓凡輕蔑的看他一眼,他知道,這人一下子說的這麼清楚,應該不會是編造的謊言。
“好,我會親自過去看看的,如果你敢騙我,哼哼!”卓凡冷笑了一下,用手摸着影之匕的刀背。
“沒有沒有,我絕對沒有騙你,你就是借我個膽子我也不敢騙你!”男的渾身顫抖的厲害。
“那好,我就暫且相信你,留下你的一條命。”卓凡低頭看着他說,“這會兒的事,你最好不要再讓別人知道,否則,對你很不利的,你想想,如果城主大人出了什麼意外,卻又正好是你將他的住處告訴一位危險的陌生人的……”
卓凡瞟了那人一眼,“後果會是什麼,你比我更清楚!”
那男的跪在地上想了想,似乎是想通了卓凡說的話,忙衝着卓凡說:“不會不會,我一定不會說出去的,你儘管放心好了,我知道該怎麼讓自己最安全。”
卓凡的嘴角lou出了一絲笑意:“嗯,不錯!那你們繼續,就當剛纔的事情不過春夢中間夾雜了一個噩夢,現在噩夢結束,你們繼續春夢!”
說完,卓凡拉開門,輕盈的閃身出去,並且隨手帶上了門。
跪在地上的男的看着卓凡離去,鬆了一口氣,擦了擦頭上的汗。
半天沒敢說一句話的女人叫道:“還愣着幹什麼,快喊衛兵啊!”
“喊個屁!”男的站了起來,罵了一句。想到卓凡的一番話和他那森冷的眼神,心中不禁一陣後怕。
卓凡離開了這個房間,很快便轉到了城主府的後院。
他用同樣的手段,從一個偏僻的地方,翻越圍牆進到了後院。在躲避零零散散的衛兵同時,沒有費多大力氣,卓凡找到了後院第三排樓閣的二樓,左數第五個房間——傾月城城主的房間。
這次不能踹門了,驚動別人就不好了。卓凡暗想,他觀察了一下這裡房屋的構造,然後繞到了外面。
很快,卓凡站在樓下,目光鎖定在二樓一扇小窗子上,如果他沒有觀察和計算失誤的話,那裡應該是城主的書房或者別的什麼小房間。窗戶不大,並且可能是爲了通風,打開着。附近除了同樣的窗戶外,皆是光溜溜的牆壁,並沒有什麼可以攀爬的地方。
卓凡的眼睛中閃出一種異樣的光。忽然間,他雙腿一屈,緊接着整個人像彈簧一樣,“嗖”的向上跳起。
下一秒,卓凡站在了二樓的窗沿上,那窗沿只有十釐米左右寬,可是卓凡站在那裡,如履平地。
屋子裡面沒有人,卓凡輕輕跳了進去。外面的客廳裡沒有聲音,卓凡打開門縫看了一眼後,推開門走了出去,他無聲無息的在這個房間裡逛了一圈,卻一無所獲。
卓凡推開了另一間房間的門。藉着從窗戶中灑進來的光,卓凡看到牀上躺着一男一女,想必就是傾月城的城主伊布魯斯和他的妻子了。
卓凡摸索了到了火石,點燃了屋子裡的一盞燈。牀上的兩人仍舊熟睡着。
卓凡坐到牀沿上,掏出了那把影之匕,他把匕首放到牀上那男的眼前,然後拍了拍他的臉。
那男的被拍了兩下,猛然驚醒,可是剛一睜開眼睛,就被一個亮晃晃的東西閃了一下眼睛,接着耳邊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別亂叫,小心你的命。”
那男的聽見這個聲音,剛好也看清了眼前閃了他眼睛一下的東西,正是一把黑漆漆的匕首。
“你是誰?你……想幹什麼?”那男的雖驚不亂。
卓凡笑笑,說:“你可是傾月城的城主伊布魯斯?”
那男的想了想,低聲說:“不錯!”
“很好。”卓凡說,“把你身旁的女人叫醒,別讓他亂叫,不然我們玉石俱焚。”
伊布魯斯很識時務,依言做了,旁邊那女的醒了後看見牀邊坐了個陌生的男人,先是嚇了一跳,張開嘴巴就要驚叫,伊布魯斯一把捂住了她的嘴,低聲交代了幾句話後,那女的驚恐的看着卓凡,卻躲在被窩中一聲不吭了。
“你起來。”卓凡收回影之匕,對伊布魯斯說。
伊布魯斯穿着睡衣站了起來。
“跪下,把你這些年做過的壞事都給我交代了!”卓凡有點兇狠的命令道。
“你……”伊布魯斯有些憤怒。但是卓凡的手一晃,很熟練的在手中轉了一下影之匕。
伊布魯斯終於屈服,緩緩的跪到地上。
“說吧,這些年,傾月城中的子民對你怨聲滔天,你跟我說說,你都做了哪些對不起他們事?”卓凡拉了一張凳子坐了下來。其實他說傾月城中民怨滔天都是胡謅的,但根據卓凡的經驗,無論是什麼人,身上總會有污點的。他這其實是在套伊布魯斯的話。
“沒有!”伊布魯斯梗了一下脖子。
“很好!”卓凡忽然手一揮,伊布魯斯的左臂上出現了一條一寸左右的口子,血汩汩的往外流。
看見血,牀上的那女人“啊”的驚叫一聲,卓凡低吼道:“不準喊,還想不想活了?”
伊布魯斯臉上痛苦萬分,右手捂着傷口,臉上有些慌亂。
“你還不說?”卓凡冷笑。
“我……我真的沒有什麼好說的……”伊布魯斯話音剛落,卓凡的手臂又是一擡,伊布魯斯的右臂上也多了一條口子。
伊布魯斯痛的呻吟一聲,頭上出了豆大的汗滴。牀上的女人躲在被窩中,已經害怕的閉上了眼睛,生怕卓凡來找自己的麻煩。
“還算有點魄力,看在這一點上,我讓你在五十刀之內解拖痛苦,本來我是想割你一百刀卻不讓你死的……”卓凡慢悠悠的說道。
伊布魯斯癱在了地上,擡頭又恨又怕的看着卓凡說:“你到底想怎麼樣?”
卓凡說:“我不想怎麼樣,只是想讓你幫我個忙。”
“那你可以直接跟我說……”
“我不相信你,除非我握住你的把柄……所以,給我老實交代,你這些年都幹了哪些傷天害理的事?別不承認,整個傾月城的人都知道這些事情!”
“你……”
“如果你真的不想說,我也不勉強,我說了,五十刀之內讓你解拖……”卓凡吹了一下影之匕。
伊布魯斯猶豫了一下,咬咬牙說:“好,我說,我……”
“慢着!”卓凡打斷了他,“給我寫下來,從你當上傾月城城主的那天開始寫,漏寫一件,我要你一根指頭!”
伊布魯斯恨不得將卓凡從這裡直接扔下去,但是卻又實在是懼怕他剛纔的話。終於還是忍氣吞聲的找來紙和筆,顫抖着雙手寫了起來,卓凡眯着眼睛在旁邊看着他。
半個小時後,伊布魯斯放下筆,停了下來,卓凡伸手把他寫的那張紙拿了過來,只見上面密密麻麻寫着一樁樁劣跡,皆是伊布魯斯這些年幹過的事情。其中有:用卑鄙手段排除異己;收罪犯家屬的錢財,私自減罪犯的刑期;強佔地皮,用來修建自己的莊園;收非法組織的賄賂,幫他們處理各種違法亂紀問題;收私人賄賂,給他們安排公職……
卓凡讓伊布魯斯簽上自己的名字,摁上手印。
伊布魯斯寫過這些東西后,似乎突然意識到自己罪惡滿盈,低着頭,愣在那裡有些心虛的發抖。
卓凡摸了一下鼻子,說:“看來你收了不少賄賂啊,都在哪裡?”
“這……”伊布魯斯再次猶豫。
“哼哼~”卓凡笑了一聲。
伊布魯斯擡頭看他一眼,不寒而慄,低聲說:“在那邊的一個匣子裡……”
“都給我拿來!”卓凡說這句話說的底氣十足。
伊布魯斯在他的脅迫下,打開了屋子裡的一個小匣子,從裡面拿出來十多張金幣卡,令人眼花繚亂。
卓凡從這些金幣卡中隨意拿出來五張,裝在了自己的口袋裡。
然後他看了一眼坐在地上,一臉頹喪的伊布魯斯。卓凡蹲到他旁邊,說道:“我告訴你,我叫卓凡,今天你寫的這些東西,我會好好收起來的。我最近被傾月城巡防隊總營通緝,我被他們抓住的那天,也就是你寫的這些東西曝光的那天……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