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劍赤霄,玄階中品,果真是名不虛傳!”
見到自己的罡風被赤霄輕鬆破去,白之敬並沒有絲毫的意外,只是微微一笑開口道:“我這柄白玉骨扇確實沒有把握擊敗你。不過很可惜,我只要拖住你便好,這對我來說並不難。”
說着手中的白玉扇猛地張開,突然一模一樣的四個白之敬出現在火離周圍,將他團團圍住。
“一體四相,念嗔癡傻!”
隨着一聲暴喝,四個白之敬驟然出手,竟是一模一樣的動作,並不進攻,只是將火離牢牢圍住。
“爺爺說,不能讓你們過去。”
火獄帶着藥靈往煉器峰上闖去,突然眼前光華一閃,一枚巨大的金剛鐲出現在兩人面前不遠處。一個刷着朝天辮扎着紅頭繩的小女孩正坐在金剛鐲上,如同蓮藕一般的小腳垂在金剛鐲上一下一下地晃動。
“攔住她。”
火獄對身後的藥靈皺眉開口道。論起修爲,他不過是凝神高階而已,也只不過比韓碧水等人略高而已。但是棲霞宗外門僅次於火離的煉器師身份,卻足以讓火獄在外門弟子中有足夠的話語權。
“火師叔放心。”
藥靈點點頭,往前跨出一步,看着韓碧水微笑道:“聽說碧水師姐幾年前就已經是凝神中階的修爲了。師弟我最近偶然突破,向師姐討教幾招吧。”
說着手中的玉淨瓶光華大盛,無數青木藤從中延伸出來,向韓碧水游去。
“壞人!”
韓碧水吸了吸鼻子,皺眉開口道。懸浮在身邊的金剛鐲突然幻化成一隻六尾青鸞,對着青木藤一口烈火噴了出去,瞬間引燃無數青木藤。
“收!”
藥靈忙是收回青木藤,不無心痛地看着玉淨瓶中依舊還在冒着黑煙的青木藤。又擡頭看看遠處,火獄在無人阻擋之下早就已經進入了煉器峰後山。
“哼哼哼!不過是仰着這枚玄階下品的金剛鐲而已!”
藥靈一邊同韓碧水纏鬥一邊暗暗開口道:“等火獄長老煉化了陰陽火,那麼煉製玄階法寶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到時候再讓他替我把這玉淨瓶修補一下,也未必到不了玄階中品的品相!”
“應該是在這裡了。”
火獄走到後山,看着光禿禿一片的後山自言自語開口道。
說着便是擡起手,一滴精血從中指上釋放出來,詭異地懸浮在空中。突然原本只有一小滴的精血似乎是碰到了什麼東西,接着直接在火獄面前鋪成開來,一扇巨大的石門在殷紅的鮮血中終於顯出形來。
“果真是在這裡。”
火獄毫不掩飾心中的狂喜,伸手往石門上推去。
突然後腦勺一股冷風襲來,火獄根本沒來得及思考,整個人斜着往旁邊掠去。如此同時一根驚人的鑌鐵棍砸在了火獄原本所站着的位置,直接砸出一個大坑來。
一擊未中的啞巴沒有去追擊火獄,而是抱着鑌鐵棍背靠着大門坐下,滿臉警惕地看着衆人。
“滾開!”
見到突然出現的啞巴,火獄臉色鐵青地開口喝道。不過卻並沒有出手,只是冷冷地看着。
啞巴憨憨地笑了笑,搖搖頭。
“我再說一次,滾開!”
火獄手中一朵藍色的火焰噴薄出來,在手中跳躍,指着啞巴狠狠道:“莫非你果真以爲我不敢對你出手?”
啞巴再次憨憨地笑了笑,搖搖頭。
“找死!”
火獄大怒,手中火焰大盛,凝成一根軟鞭的模樣,對着啞巴狠狠甩去。
啞巴抱着鑌鐵棍迎身而上,對着火獄重重砸去。但是卻被火獄手中的軟鞭抽中,整個人倒飛出去,重重地撞在大門上。
“我說過,滾開!”
見到胸口一片血肉模糊的啞巴,火獄並沒有繼續,又是冷冷開口道。
啞巴吃力地拖過鑌鐵棍,憨憨一笑,再次搖搖頭。
“砰!”
軟鞭再次抽中啞巴胸口,剛剛站直身子的啞巴又是倒了下去,重重摔在地上!
“畜生!你居然對他下手!”
突然身後火離暴怒地聲音響了起來,接着一柄巨大的赤霄劍影對着火獄狠狠斬下,但是沒有觸碰到火獄身子便是被一道白色的靈氣匹練擋下,消失不見。
“我說過,你的對手是我。”
白之敬也是緊隨着火離出現在火獄身前,又扭頭對火獄道:“都過去三十年了,欠下的東西早就還清了!我再替你阻擋一段時間,你快些煉化陰陽火!”
“嗯!”
火獄重重地點了點頭,再次逼向啞巴道:“最後一次,再不滾開!我送你去見你的爹孃!”
啞巴費力地緊緊抱着鑌鐵棍,吐出一口鮮血,憨憨一笑,依舊搖頭。
“那就怪不得我了!”
火獄深吸了一口氣,道:“與其你像傻子一樣活着,還不如我送你下去見你爹孃,一了百了!”
說着手中的軟鞭猛然縮小,凝成一柄匕首的模樣,朝着啞巴狠狠刺去。
“轟!”
一直緊緊閉着的大門突然轟然打開,一陰一陽兩簇火焰突然從門中噴涌出來,牢牢地捲住那柄匕首,狠狠一絞,便是將匕首絞成粉碎。
“什麼人!”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火獄猛地一愣,隨即暴怒大喝道。
“呵呵呵,居然連啞巴都下這麼重的手,你這一把年紀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嗎。”
大門打開,煙霧散盡。一個身着黑衣略顯消瘦的人出現在衆人眼前,赫然便是易方。
“原來是你!”
感受到易方體內不過是練氣高階的修爲,火獄也是蔑笑了起來:“不過是一個練氣高階的小傢伙而已,也妄想來打抱不平!”
說着右手猛地一握拳,藍色的火焰直接化成一頭猛虎,朝着易方猛撲過去。
“論火種,你似乎不如我。”
見到氣勢洶洶撲殺過來的火靈猛虎,易方淡然一笑,右手伸出,一朵陰陽兩色的火焰在手掌上輕快跳動,巨大的溫度甚至連那頭火靈猛虎也是不敢靠前。
“什麼!陰陽火!你居然煉化了陰陽火!”
火獄不可思議地聲音終於是響了起來,緊緊盯着易方似乎要將他吃下去。